第四十章控制变量（1 / 1）
ee这片区域早在不久前就被花落标记为「弃用」，理论上，不该还有人踏足。 ee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ee安静得过头了。 ee太干净了，干净得像是——有人来过，却什么都刻意抹去。 ee像是她走进了某个早一步清空的现场，只留下这片不自然的空气，供她审视。 ee她蹲下来，指尖划过地面，感觉到细碎沙砾中仍残留微弱的压痕。 ee但她很快就察觉，这不是熟悉的收尸流程。 ee太急了。 ee像是有人在她发现前——早一步，带走了什么。 ee她瞬间转身，右手下意识贴上腰际的手术刀套。 ee「是、是你要找的人叫我来的！」小哥语速很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 ee他被她盯得一震，连忙双手奉上名片，低声说：「……他说，你会懂。」 ee她认出那是花落内部的隐图，证实了来源可信。 ee上头只用签字笔潦草写了一个字： ee她眸光微沉。 ee她向小哥点头示意，什么都没说，只将名片收进外套口袋，转身离开。 ee天色将明，她回到红刃。 ee凌昀晏。 ee看到她，他没有起身，只微微挑了下眉。 ee她走到他面前，停下。 ee「你的人？」她开门见山。 ee「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ee她眸光一冷。 ee「我也没有去现场。」他语气平稳，像在澄清，又像刻意留白。 ee「你没去，但你转移他们？」 ee「不是。」 ee「我只是……打了几通电话，问了些旧人。」 ee凌昀晏没有否认，只补了一句： ee她目光一顿，语气瞬间冷了几分：「什么意思？」 ee「所以我会让一些人……在你安排的人附近。」 ee「你怎么知道你介入不会坏了节奏？不会打草惊蛇？」 ee「不会。」 ee他低下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像是邀功，又像是在掩盖某种藏不住的心虚。 ee「刚好，他们捡走了那叁个。」 ee「会全灭。」 ee他没立刻回答。 ee她忽然轻笑一声，冷而轻，对某个她一直视而不见的事实感到荒谬。 ee「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我的监护人？」 ee「我是你不敢承认，却已经在依赖的人。」 ee像是那句话刺到了 ee「呵，我依赖你？」 ee他向着她，一寸寸靠近，脚步极轻，却每一步都像踩进她的领地。 ee他眼神一沉。 ee「证明你的『掌控』跟你的手术刀一样，精准、无懈可击？」 ee「我插手，是因为你让我进来了。」 ee他声音越压越低，将所有占有欲包裹进冷静的语调，一层层往她防线的内侧推进。 ee「但我会继续做我该做的。」 ee他停了一秒，声音几乎没起伏，却比任何情绪都危险： ee她眸光一凝，第一次真正听清他话里的重量。 ee他的灰色眸子里没有其他情绪，只有一种极致压抑的决意—— ee「你。」 ee「我不想你一直自己解决。那些人出事，你会亲自处理，我知道。」 ee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眼神缓缓冷了下来。 ee不是「是否能参与」，而是—— ee「你觉得你处理得更好？」 ee伊轻轻沉默了几秒，语气冷静，无波无澜： ee「但别动我安排的任何人。」 ee她的话，像在重新划出能容忍的边界。 ee「我不是动你的人，」 ee她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ee转身要走，却被他伸手扯住了手腕。 ee她沉默了几秒，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像是在给他一次收手的机会。 ee她最终还是挣开，没再看他一眼，只低头接过那杯早就冷掉的咖啡。 ee「我知道。」 ee伊轻轻转身离开。 ee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远。 ee「我也不喜欢有人动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