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不开心还要秒接电话,生闷气也不对我说一句重话。”弯腰拾起篮球,应湉径直走过去,停在他身前,蹲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这么乖干什么?”
施漾仰头,挂断电话,手随意搭在膝盖,吊着眼尾看她:“不喜欢乖的?”
眼里暗流涌动,卷着风波。
应湉垂眸,把篮球和雨伞放在地上:“这段时间论文压力有点大,没有顾及到你是我的问——”
话没有说完,后颈被人摁住,猝不及防往前压了点儿,她下意识伸手要掌握平衡,手抓到他的腿。抬眼,撞上他深邃的眼睛。话音戛然而止,呼吸停滞片刻。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相差毫厘,下一刻紊乱的呼吸迅速交缠在一起。
他宽大的手掌捏着她的后颈,掌心滚烫,温度源源不断地传到她的肌肤。带了点劲儿,强硬地禁锢着她。
视线在她的眉眼停留稍许,往下,移到她红润的唇上。心底的情绪错乱交织,有点心痒,又有点躁。
“不想听道歉。”他说。
这不是他的目的,也不是他想要的。再说了,她也没做错什么,只是他觉得不够。
应湉抓着他腿的手往上,滑到他的膝盖,轻轻扣着他的手心,指腹摩挲,像是安抚。声音放缓,又轻又温柔,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想听什么?”
施漾没回答她这话:“你今天又碰见你前男友了?”
应湉愣了下,玩笑道:“在我身上安监控了?”
捏着她后颈的手往旁边挪,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的耳朵,轻轻玩弄。她的耳朵在他的注视下,渐渐泛起绯色,好似雪地里缓缓晕开的粉色花瓣。
脑子里突然冒出某些画面,那些难耐的、潮热的,绽放在别处的粉色花瓣。
他有点心猿意马,声音比刚才沉了点:“校本部的朋友跟我提了一嘴。”
明显感觉到被他摸着的那只耳朵温度升高,变烫,烧着她那半边脸。他的吻似乎要落下来,却又保持着暧昧的距离。
应湉咽了咽喉:“哦——原来是有眼线啊。”
施漾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要赖我了?”
“我赖你什么啊。”应湉蹲着往前靠的姿势不太舒服,干脆跪坐在地上,直接跪进了他双腿之间,微微仰头凑近,“我是来哄你的。”
“怎么哄?”施漾问。
其实再这么磨下去,说不定这场无声莫名的冷战没几天就消失殆尽。他耐不住性子,但凡她没这么主动,还像以往那样随便哄哄再钓着他,他早晚会先服软哄人。
只不过,看样子这次是她更心烦。
见过她哄应与峥的样子,投其所好,但有点儿生硬。所以这一刻,他无端有些期待她要怎么哄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