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崇女帝录(NPH剧情向)

二百三十三大楼将倾 ji l ehaic om(1 / 1)

宫内封锁。 天地之间留有一缝沉红,渐渐蔓延开于深蓝夜空。 所有宫人及内殿官臣跪满大殿前庭,身着重甲的士兵利刃出鞘,将所有人围困在人墙之中。 身垂暗红裘领披风的男人傲气凌人,身周沉寒封固,肃意彻骨。 剑眉横垂,眸间一闪而过腥浓血色。 他抬起手,指尖寥寥一挥。 “江还晏!我等内殿官臣,你有何资格私自处置!王法何在!” 一旁同僚见此,唾沫横飞的撕扯着嗓子: 死到临头者无畏无惧。 并不全是抗争,更多的是泄愤。 凌驾众生的肃煞男人薄唇微启: 士兵们高举利刃。 哭喊声叫骂声撕心裂肺。 一个亮利的女声划破天际—— 玄色帝袍长长的拖尾金绣闪动。 他寻声侧首望去。 而如今,她面容分毫未改,却早已是天差地别。 不知何时,她完完全全褪去了稚时俏皮灵动的外壳,一副雍容之姿加身尽显帝王迫意。 直至二人之间仅剩一隙。 “解药药方被信雀送往医修院,真儿服下解药后已经没事了。” 悄然抬眸之间,那双盈动着波光的微红双眼幽幽凝向他: 她轻悄的话语带着缠绕心弦的气音拖尾。 邪眸微狭。 然而他不敢相信,也不愿去相信。 他没有勇气用自己亲生骨肉的性命去试探,去设谋。 握紧的双拳绷出明晰的筋骨,肆虐杀意环绕在他的身周: 最后的光隙没入晦暗深蓝。 “这并不是唯一的办法。” 只闻。 “所有内殿当职者,皆罢免宫职,永离王宫内殿。无一例外。” 一时间,响彻宫闱的遍地恩谢穿破云霄,惊天震地。 “不好了!不好了!——” 张叁妹紧着脚步向庭院里伫立的白发男子身前赶去。 枯若见骨的男人肤色雪白,几近与他的满头白发融为一体。 “小曼她怎么了?” “言妹信中说,过往詹南地界时……突遇散兵团大军!如今所遣护卫军难抵众敌,她身陷危机进退两难!” 只有他颤抖的肩膀与紧攥的手袒露出他强忍之下的失控。 “所遇散兵团人数有几。” 张叁妹脱口而出了铭记在心的有备而来: —— 王宫议事殿灯火尚明。 炉烟袅袅,烛火摇曳。 一张深褐色的皮制卷轴被摊平在案桌,尖锐的刻刀划过其中“阎崇”二字,随着一声声细微的刮磨声,字迹逐渐被剔去。 紧接着,她持起拓纸刻印沾上墨汁,重重的摁在了被抹去名字的空白处。 堂下,男人的声音让她投去目光。 小满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她身畔。 一袭文臣的端雅装束遮不住男人饱满充鼓的肌肉与健硕的身姿。 他从来都不染这些,不知何时生了这番心思,面圣时竟还繁复持礼多有了些无用的准备。 她拾起一旁的精致木盒,递了上去: 待付向安摊手接下后,她卷起手下的皮制卷轴,再度交予他手中: 他显而对手中的物件面露惊异,不可置信小满真就拿到了这两样东西。 “言小曼?” 所落下的名字,正是言小曼。 的确。 付向安颔首: “付向安,我会予你等同于会长的职权。从今往后,便由你代我监理商海会。”是。” 她端身落座,微微叹息携在转言间: 女帝与暗卫的流言蜚语,付向安也是后来才有所耳闻。 “臣派人前往魏统领祖邸,那里早已荒废。满堂牌位积着厚厚的尘灰,屋宅破败不堪庭院杂草丛生。听闻魏统领以往每年都会回去祭拜亲人,如今时隔几年之久,他都未有回去过。” “几年之久他都未回到过他的家乡?” 越拧越紧的眉心忧惧交错,颤抖的睫羽下闪过波澜: 当年,她眼睁睁看着他离开王宫,离开她的身边。 不详的预感不可控的涌上心头。 “答应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小满转身回到了座前,拿起了一个信囊,将其开解。 这是从江誉清手中再次骗取到的,足以号遣半数江家私军的调令。 后宫内殿已完成了换血洗牌,用最彻底的方式剔除了江家内线。 小满如释重负,淡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