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合同是祭奠秦颂契约精神的开始,陈燃这样的人都能守住秘密,唯有合约能办到。 秦颂疲倦地捏着戒指,用余光看黎初。 那些亲密原本虚浮无根,现在坐落停歇有了着陆点,是因为黎初的事事有回应和义无反顾。 控制不住的情绪早就越了界,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发芽生根。 秦颂下意识扯掉了领口的两颗扣子,因为一想到黎初被锁链束缚在里面的脖颈,她有些烦闷和燥热。 “终于……” 想来还是惧怕胡慕湾,毕竟曾经也有豪门想要处理掉她,最后都无济于事,胡慕湾的背后有看不见的势力在支撑,她根本不怕得罪谁。 黎初半张脸肿成仓鼠,手里还抓着胸针,小心翼翼窥窃秦颂一眼,连连摇头:“我没事,别麻烦了,一会儿回家自己来就好。” 而且葬礼还得举办,一些该走的流程要继续走,宾客们也已经纷纷回座,马上要开始新的诵经祈福。 唯有黎初,也很意外是黎初。 她觉得自己和她仅限那份合约,渗透出多余的情绪也是因为那份合约。 秦颂再次环起臂,恰好将衣领也遮盖了七八分,凛冽的五官看不出坠落时候的狼狈。 浅得有些恍惚她是否真正坠落过。 黎初隻好接过来,捂在怀里打算回家再上药,秦颂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盯了几秒,将戒指取了下来。 摘完戒指,秦颂厌厌地扫一眼黎初,说:“拿来。” 下一秒秦颂倾身,拿走了被揣在怀中的药瓶。 她回头,艳丽的发色与背景那么不融合,甚至说出的话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024 她仓皇倒退:“我自己来吧。” “过来。”手悬空轻勾了勾,于是浅蜜色药油因为颤动抖落,顺着两根纤细修长的指头往下滑。 浓郁的药香从右脸幽幽传到鼻尖,黎初攥着衣角,隻觉得被捋过的地方好痒,这让她很难免的,想到了那一天阁楼的夜晚。 是那种从骨髓渗透进去的东西,令她忍不住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比如视频中交缠的演员。 她一直觉得对方的气息很弱,如果不是锁骨的升沉,几乎感受不到这个人的存在。 她强装镇定:“不痛的。” 可想到秦颂被这样的人锁在铁笼里虐/待十余年,身上的伤疤一道又一道,她便觉得不疼,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