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楼?”她说。 眼看秦颂就要踏上第一个台阶,她硬着头皮喊她:“别走……我站不起来了……” 毕竟抬得太久。 她撑着桌沿准备借力爬起,结果刚才弄得她翻涌成瘾的手又突然伸了过来,稳稳承在腰间。 至少不应该再在这……理智下来的秦颂别开眼角,手一用力,将黎初整个抱了起来。 秦颂的身上含着很浅的烟草味,肩膀单薄,却能轻而易举地抱着一个人上台阶。 她又用那隻手点开手机操作了一番才走近床边,弯腰撑在黎初身体两侧。 只有贴身的衣物才会用过于细腻的布料来製作,又因为细腻光滑,几乎等于零存在,所以能轻易碰到里面的皮肤。 黎初原本徘徊在対方胸口的手立刻抵到了膝盖上,很痛,筋骨分离的痛意不比别的什么,至少没有任何情感渗透在里面。 饱满圆润,极尽诱/惑。 因此唇线流畅,能被舌尖舔舐着撬开深入浅碾。 这样一清醒,腿上的痛意便接着袭来。 “痛吗。”拨着涔淋之处,秦颂眼里的火苗却高涨地燃烧着:“咬我。” 秦颂没有耐心等她纠结,声音化成水光里的涟漪:“咬,张嘴。” 她尝到了血腥,尝到了被指腹揉出的欢/愉。 外卖来得正好,黎初下楼拿上来,偷偷翻了翻,一次性的换洗衣物,还有几瓶酒。 黎初心里发软,她不想计较唐糖的事情了。 黎初望着自己精挑细琢出的图案和花纹,胸口突然升起出一阵温热。 这口温热在于…… 黎初想哭,酸涩的眼角泛红。 这片战后荒芜的夜晚月光高挂,却不是圆月,而是边角尖锐的弦月。 现在,她明白了。 缺口的月亮,碎裂的玻璃渣,以及伤痕累累的身体,她渴望去填补它们,就像用纹身遮盖和装饰,都是一样的。 因为是她为她铺上装潢,才让不圆满变得圆满。 秦颂侧目望她一眼,心想是不是太用力了,她有病,许多时候控制不住情绪。 黎初的眼泪越流越多,仿佛流到了秦颂的心底,于是她扯出两张纸巾,生硬地丢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