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伊卧房内,陈晓源躺在床上,林柔伊趴在陈晓源旁边。只见林柔伊轻轻抬头,看了眼陈晓源额头上的Sh毛巾。她支起身T,伸手上前触他额上的Sh毛巾,觉得温度已变,就取走Sh毛巾去更换。
感受到额头上有动静,陈晓源睁开眼睛,微微惺忪地望着林柔伊。
「醒了?」林柔伊看见陈晓源醒来,便随口问他:「好点没?我去换条毛巾、倒杯热水给你?」
刚说完,她便正要从陈晓源床边离开。陈晓源却自被褥中伸出手来,迅速拉住林柔伊。他声调中带点胆怯,问她:「柔伊,你对我,根本不是不在乎。为什麽……就是不肯答应我呢?」
林柔伊微微蹙眉,快速转身背对陈晓源。她不想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神情有变,「别闹,现在这情形,生病不是小事。我先去换毛巾、倒热水。有什麽事,等你好了再说。」
陈晓源听完,只能乖乖放手:「好吧……都听你的……」
他对林柔伊有好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用尽方法,也难以得到林柔伊首肯,却始终不明白为什麽。
而如今,只能出此下策。
但答案依旧如同林柔伊断然离去、替他更换Sh毛巾般,看似「落花无意」,却又「别有深意」。令他深感扑朔迷离,不得最终答覆。
※※※
为了替陈晓源更换Sh毛巾,林柔伊拿着Sh毛巾走出卧房,经过客厅时,看到林佩妮正戴着口罩、手套、护目镜,拿酒JiNg四处消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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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姊在消毒呀?」林柔伊打招呼问道。
「是啊!消毒一下也好。」林佩妮停下手边动作,问她:「晓源好点了吗?」
林柔伊点点头:「看来应该是好点了,没发烧,睡了一下,JiNg神也好多了。」
「那就好。再让他休息一下,发发汗,也许晚上就好了。」
「对啊!我正要去帮他换毛巾,倒杯热水喝。」
一听到此,林佩妮突然想到,天气突然转变,下大雨又Sh气重,於是她说:「那我待会帮他煮杯姜茶好了。下雨天,有点凉。我们也都喝一点,祛祛寒,预防一下也好。」
「好。」林柔伊也赞同姊姊的做法。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对了,大人呢?」
「还在书房里看书。不能去沪尾,他说研读史料,也是学习。」
林柔伊点点头:「真的是很勤奋。」
「我能T会他的心情。亲友都在等着他回去,大人内心恐怕满煎熬的。」林佩妮设身处地地想。
林柔伊却有点钦佩起来:「但是他还是尽力学习,没有多说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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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是啊!」林佩妮的眼眸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点疼惜。
话说到此,林柔伊想起自己出房门的目的,跟她说:「我先去换毛巾、倒水了。」
「好,你去吧!」
结束对话,林柔伊迳自走向卫浴;林佩妮则举起酒JiNg枪,继续消毒起来。
※※※
雨继续下着,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生活伴随着大、小雨声,是居住在台北,再稀松平常不过的日常景象。
林佩妮端了杯热姜茶,走到书房。书房门敞开着,刘大人正坐在书桌前,研读传记。
她刻意放轻脚步,想减少吵到刘大人的程度,再把热姜茶,小心地端放到书桌上。
「大人,雨天Sh冷,喝点姜茶,祛祛寒,预防一下,顺便休息一下吧?」为避免热姜茶冷却、御寒效果降低,她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声。
刘大人正专注地读到书本疑惑处,头也不回地应答着:「好的,多谢。」
接着,只听到刘大人轻声呢喃着:「民国?国民党来台?现代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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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咦?林佩妮听到刘大人似有疑惑,主动询问:「大人,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刘大人这才抬头看着林佩妮,疑惑地问她:「柔伊跟我说,大清亡了,退位民国,还有国民党来台。但这书里,却没有写?」
「噢,」林佩妮猛然清醒,忽然一下子明白过来,「我想,因为这是传记。而民国,是大人你之後的历史,就没有写在里面了。看来,大人差不多要读完了,是该换读台湾史了。」
「台湾史?」刘大人问。
「对啊!不过这柔伊b较懂,晚点请她告诉你,应该会b我说得清楚。」
「好吧……」刘大人只得应和道。
然而,林佩妮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有点着急地问他:「大人,你要读到你传记的结尾了?」
察觉林佩妮的改变,却不明所以的刘大人,平和地回答:「快了。」
「那……你知道,读到结尾是什麽意思吗?」林佩妮不禁支支吾吾起来。
刘大人却不甚理解:「什麽意思?」
「就是……」林佩妮却有点难以启齿,蹙眉咬了咬唇,还在思索着要怎麽说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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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噢,」刘大人却茅塞顿开,替她开口:「就是知道我何时逝世了,对吧?」
只见林佩妮惭愧地点点头,「是啊!这感觉,应该很奇异?」
刘大人却潇洒地笑了出来,一派豪迈地说:「我出身行伍,枪Pa0下生Si搏斗,早已见惯生离Si别。知道自己何时离世,算得了什麽?再说,人生自古谁无Si,留取丹心照汗青。我一腔热血,为台付出,若能施展抱负,生Si又有何惧?」
没预料到刘大人在大义之下,竟有如此看淡生Si的x怀。林佩妮忍不住赞佩道:「大人不愧是x怀台湾、受人Ai戴的好官。」
「在朝为官,领朝廷俸禄,吃喝皆为民脂民膏,不替天下子民着想,那就枉为父母官了。」刘大人回应。
「但是,大人……」林佩妮边思索,边续道:「那天晓源提到不能改变历史,而你现在又将读完传记,接着要开始了解你之後的历史。我有点担心……」
「但说无妨。」
「如果大人回去後,变动了历史,我、柔伊、晓源,还有你在这里遇见的每个人,可能都会消失。大人,你会让我们消失吗?」林佩妮忍不住问道。
「本官岂会如此?任何一个台湾人,若是因为本官而消失,那岂非本官之大过?且若我想让台湾百姓消失,又何须如此历经艰辛、费力建设?又何苦兢兢业业,只为团结众人,以抗敌保台?」刘大人忽然说得慷慨激昂起来。
「大人说得是。」既然明白刘大人心意,林佩妮停顿了下,又说:「只是,就要请大人,多注意了。」
「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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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就是仙境之说。」
「仙境之说,有何不妥?」
林佩妮点点头,心有所感地说:「对大人来说,现在的台湾能预知未来,说是仙境,也不为过。但大人读了能预知未来的天书,清楚知道自己的天机,还有Si亡日期。那麽,会不会是代表,大人在仙境要学的长处,还会有必须要熟记,什麽是大人能做的,什麽是大人不能做的?什麽是大人能说的,什麽又是大人不能说的?而要是大人做了不该做的,说了不该说的,历史就会因此而改变。我们这些现代台湾人,就会因此被消失了?」
刘大人听完,略微沉思,半晌才听他又回:「你说的有道理。看来,我不仅得读完天书,更得熟记天机才行。」
※※※
林佩妮端了两杯姜茶,走到林柔伊卧房。陈晓源躺卧在床上休息,林柔伊则坐在一旁看书。
为了不吵到病人,林佩妮刻意降低音量说话,她将托盘递给林柔伊:「姜茶好了。」
林柔伊用眼神传达谢意,接过托盘,把姜茶放到桌上。接着她指了指陈晓源,然後双手合十,倾头放到耳边,示意陈晓源在睡。再用唇语气音小声地说:「谢谢姊,待会晓源醒来喝。」
林佩妮点点头,但指了指门外,意指有事要讨论;林柔伊理解了,便点点头,起身跟着林佩妮走出卧房外说话。
※※※
两人一走出卧房後,林柔伊轻轻阖上房门,才问道:「怎麽了?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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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林佩妮有点着急地说:「刘大人的传记快读完了。」
「读完了?他要回归了?」看到林佩妮似乎有点焦急,林柔伊疑惑地问。
「看样子还没。不过……」
「不过?」
「他问我,民国之後的事,他的传记上怎麽没写?」
「噢,对。」林柔伊灵光一闪,不自觉地握拳合掌,「都忘了那是他的传记。」
「所以,我跟他说,你会跟他再解释之後的台湾史。看你是要带他去图书馆重借,还是讲给他听?」
林柔伊点点头,思考了一下,「没问题,不过不用去图书馆重借。」
「不用?你要讲给他听?」
「不是。」
「那是?总不能不重借,又不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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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放心,不用重借,也不用讲。因为我房里,就有台湾史的书了。」
原来如此。林佩妮听完噗哧一笑,顿时放下心来,「都忘了你是文史Ai好者了。」
林柔伊点点头,又说:「上次去借大人的传记,是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没有收藏他的传记。至於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你等等,我去拿给你。」
「等等……」林佩妮却想到什麽似的,伸手拦阻林柔伊。
「怎麽了?」林柔伊停住,不解地问。
只听林佩妮若有所思地说:「你刚说什麽?」
「呃……」林柔伊回想了一下,歪了歪头说:「我去拿给你?」
「不是,是上一句。」
林柔伊才又回想,答:「台湾史,是通史,所以我才有?」
讲了几句,都没说出正确答案,林佩妮急了:「不是啦!再上一句,专家什麽的。」
「噢……」林柔伊这才知道,姊姊要的是哪句话:「因为我不是研究刘铭传的专家,所以没有收藏大人的传记……等等。」才一说完,林柔伊也恍然理解,林佩妮若有所思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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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你也想到了,对不对?」林佩妮惊喜起来。
「对,我先去拿台湾史给你,然後去查研究刘铭传的专家。他应该会b我们还懂,刘大人该学些什麽。」
林佩妮掩盖不住发现新线索的欣喜,振奋地说:「对,那你先去拿书给我吧!你留在这照顾晓源,我帮你拿去给大人。」
「好。」林柔伊也振奋起来,立即转身要进自己房内拿书。
林佩妮赶紧再叮咛:「对了,记得把姜茶喝了。」
「好。」
接着,林柔伊便开门,进卧房内取书了。
※※※
林佩妮捧着几大本书,走向书房。她刚走到书房门口,刘大人正阖上传记的最後一页。
只听刘大人喃喃自语道:「原来我活到这时候啊……」
「大人……」一听到刘大人这麽说,林佩妮正想着安慰,却从未有安慰这种事的经验。一时间竟语塞起来,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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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没事的。」刘大人反倒安慰起林佩妮起来,他又问:「对了,晓源可好些了?我们何时能去沪尾?」
「看样子,今天可能不行了。」林佩妮只得实话实说。
刘大人先是疑惑了一下,但嘴角忍不住轻扬起来:「他还没好?行军打仗,用兵布阵,要注意时机哪!用计取胜更是,必得拿捏得当、进退得宜,方能全身而退,赢家胜出。」
林佩妮点点头,认同刘大人的说法:「我也叮嘱过他,不过看来,他是真的有点着凉。」
刘大人这才诧异起来:「还真的病了?」
「不严重,喝点姜茶、发发汗,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林佩妮只好说出自己的判断。
刘大人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只听林佩妮又向刘大人,说明她过来书房的用意:「对了,这是几本台湾史,大人可以先看看。反正雨也还在下,而且这天书这麽厚,应该够大人你把握时间了。」
接着,林佩妮就把好几本书,摆放到刘大人面前;刘大人直视着、这厚厚的几本台湾史,眼瞳睁得大大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
清代,刘府官邸内,刘夫人背对着门口,端坐在卧房内的桧木朱漆座椅上。只见她低头将身边的包袱打开,这是林公子携家勇,於崖边拾回的刘大人私物。林公子没告知私物拾回的过程,究竟有多凶险。但她从林公子自述仪容不整、失了礼数,以及从眼角余光瞥见的破损衣衫上,都不难猜测出,当时情况的危急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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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包袱里刘大人的头盔,走到床边的盔甲衣架上,摆挂上衣架顶端。
盔甲衣架上,只挂着刘大人的头盔,其余部位一片空荡荡。刘大人生Si未卜、不知去向,而今却只从崖边拾回头盔,且情况目测凶险有余。刘夫人望着这一切,怜惜地轻抚头盔的脸颊一隅,想起刘大人情况恐怕不太乐观,内心顿觉沉重不已,轻轻叹出一口气。
对外,她得警醒些,危急时刻巾帼不让须眉,替夫君支起豪气g云的榜样,撑起刘府来;如今,没有外人了,她强撑起身躯,脚步踉跄地走到床铺,斜坐在床沿,面容哀戚地望向卧床内部,不觉暗自神伤起来。
「铭郎……你……」刘夫人手持拭帕、眼眶微Sh,泪珠正待落下,却听到她一阵惊呼:「咦?」
只见摺好的棉被下,似有不寻常,露出了一角颜sE与被褥不同的衣饰样异物。
什麽东西?她急急伸手去取异物,想将它拿出来仔细查看。谁知,拿到眼前一看,异物竟是刘大人的盔甲腰带。
刘夫人高举长条状的腰带,睁大眼眸,不敢相信地惊呼:「这是……大人的腰带?」
※※※
下午时刻,天闪雷鸣,天sE倏地昏暗下来,有别於日常该有的明亮,似乎将要下起倾盆大雨。
洗衣店内,伴随着洗衣机、烘衣机有节奏的滚动声响,洗衣店老板正忙碌着一件件顾客委托他清洗的衣物用品。他将店内洗衣篮有顺序地摆放好,听到门外天气有变,正想把晾晒得高高的清装盔甲,包括衣饰配件皆一一取下,却讶然发现,似有不对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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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咦?腰带呢?」
他再次疑惑於委托物品的遗失,赶忙东找找、西找找,翻遍洗衣店各处。
只见他的额头上,惊吓得都冒出了豆大汗珠。他颤抖地伸手抹去,语带恍惚地说:「不会吧?连腰带都不见了?难道我老糊涂了?」
※※※
h昏时分,林柔伊卧房内。由於窗帘拉上,只剩下床边柜上的一小盏床头灯,还微微亮着。林柔伊坐在床边的地毯上软垫,双手弯曲,趴睡在陈晓源身边。只见陈晓源缓缓苏醒,他支起身T,从床上坐起来,伸展了一下筋骨,JiNg神看似十分良好。
一见陈晓源醒来,林柔伊也起身,递了一杯水给他:「刚刚帮你量过T温了,还是没有发烧。现在感觉怎样?」
「好多了。」他接过林柔伊递来的水杯,啜饮了一口。
这时,一旁放着充电的陈晓源手机,传来讯息声响。他顺手拿起手机来,看了看讯息:「明天我得进公司一趟了。」陈晓源说完,就将手机放到一旁。
「你身T才刚好,进公司会不会太勉强了?」林柔伊担心地问。
陈晓源却突展笑颜,神采奕奕地望向林柔伊,右手轻轻拍了拍林柔伊的小脑袋瓜子,JiNg神振奋地说:「放心,有你这样照顾,再病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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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陈晓源在三八什麽?林柔伊眯起眼睛,微微挑眉,一脸尴尬地鄙视他:「这种没医学根据的说法,说什麽呢真是。」
经过这一场病情,陈晓源倒是看清楚了什麽。一些他强求要的肯定答覆,其实在行动中,就能略知端倪。但看到眼前这傻姑娘依旧不解风情,尚未知晓原因的他,决定改变策略,他想试试看慢慢cH0U丝剥茧,会不会有预料之外的效果?於是,他赶紧转移话题:「不过,这样明天就不能陪你们去淡水了。还是,你们可以等我周六休假,再去?」
林柔伊听完,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应该可以。」
「真的可以?」
「放心吧!」她噗哧一笑,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那麽多本台湾史,厚成这样呢!」只见林柔伊用双手,摆出一高一低的位置,示意多本台湾史书册,叠加起来的厚度,给陈晓源安心。
※※※
这天,经过近期滂沱大雨後,是个终於稍稍放晴的白日Y天。地上Sh气未乾,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踏着水气晕染的脚步,匆匆地走进一间学术气息浓厚的知名大学。沿着指引,来到卢教授的研究室前。
刘大人头戴着赵承望的额前发片及bAng球黑帽,嘴部戴着同sE口罩,低着头,似在有意避开人群注目般。
他们走到门口,看见研究室大门紧闭,林柔伊伸手敲了敲门。
只见研究室内,似乎有人听到敲门声,听到他步行上前开门的声音。而後,研究室大门一打开,是卢教授本人。他抬头看见门外站着的三人,问:「你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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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卢教授好,我是先前有打电话过来,说想来拜访您的林柔伊。」
「噢,我想起来了。你们好,快请进。」
卢教授带领三人走入研究室,进到内部的会议室内,招呼三人坐下。接着,他开门见山地问林柔伊:「林小姐,你说有很重要的刘铭传史料,要跟我分享。还说是个重大机密,请问是什麽呢?」
「是的。」林柔伊点点头,礼貌地回覆:「我在电话中有先知会过您。我查了资料,您是台湾研究刘铭传的专家……」
卢教授一听林柔伊这麽说,赶紧笑着挥挥手,不敢居功:「别这麽说,这只是我的学术研究罢了,不敢说是什麽专家。」
「您太客气了。我来之前,也拜读了您的研究论文及着作,的确写得很好。而且,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
听到这里,卢教授笑中带有疑虑,却不失长者风范般,向下包容地说:「刘大人本人也觉得如此?你在说笑吧?这玩笑,挺有创意的,年轻人真是有创意。」
林柔伊却态度坚定,不像是在开玩笑:「教授,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重大机密了。」
「什麽?」卢教授见林柔伊反应,也收起笑意,疑惑地问:「开个玩笑就是重大机密?」
「如果这不是玩笑呢?」如今,反倒是换林柔伊微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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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这不是玩笑?什麽意思?这怎麽不是个玩笑?」卢教授不解,甚至有点感到愠怒起来。
林柔伊这才停顿了一下,有点神秘地问向卢教授:「教授,我能先请教您一件事吗?」
「你说。」
「如果有一天,先不要想是真是假,刘大人本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你会是什麽反应?」
卢教授思索了一下,又问:「不想是真是假?我会有什麽反应?」
「对。」林柔伊肯定地回。
嗯……卢教授点了点头,忽地转变态度,神采飞扬起来:「我研究刘铭传多年,几乎我所有的学术生涯,就是以他为主在进行。如果他出现在我面前,我肯定兴奋不已、激动不已,得要跟他好好请教,好几个我还没研究出来的问题啊!就像是你们年轻人追星,亲眼见到巨星在你面前一样。」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皆露出欣然微笑,一副「没看错人」似地,望着卢教授。
「怎麽了?很好笑吗?」卢教授被看得不太习惯,忍不住问他们。
林柔伊赶紧接话:「不,卢教授,你回答得非常好。那要是刘大人本人告诉你,觉得你真的研究的很好,你会有什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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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我自然是非常开心。」见说了这麽多,像是在绕弯子似地,皆说不到重点上,卢教授语气不禁严肃起来:「不是,你来这,只是要跟我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吗?」毕竟时间宝贵,他可不想浪费时间,陪人抬杠。
听到卢教授这麽说,身为姊姊的林佩妮,赶紧替林柔伊发话。她柔声且坚定地劝说他:「教授,你别着急。听柔伊跟你慢慢说。」
幸好有姐姐缓颊解围,林柔伊赶紧澄清用意,并加快语速:「卢教授,您别误会,我们绝不是来捣乱。只是这个关於刘大人的机密,影响太大了,我们必须要先了解您的反应,才能跟你说这个秘密。」
「那,了解完了吗?」卢教授语气已隐约含有不客气。
林柔伊赶紧说:「差不多了,但还有最後一个问题。」
「什麽问题?」
只见林柔伊眼神变得犀利,语调极度郑重地问:「如果这个刘大人的秘密,会影响到所有台湾人,甚至可能让台湾人全都消失。你听完,愿意尽可能的保密吗?」
「这有什麽好担心的?」卢教授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就直说吧!刘铭传的史料,我愿意发表的,不过是研究中的一小部分。其余的,我可要留着当我的Ai好传家宝,除了非不得已,我才不愿意公诸於世。」
林柔伊、林佩妮、刘大人三人听完,更加众志成城、信心十足起来。他们三人互相对望,确认过彼此眼神,皆同意向其揭晓秘密了。
林佩妮率先替三人开口:「既然卢教授这麽说,我们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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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是啊!」林柔伊点点头,看向刘大人:「大人,你自己跟他说吧!」
於是,刘大人不再耽搁。他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面容;接着又脱下帽子,卸除发片,将绑好的辫子头,全无遮掩地展示在卢教授面前。
「你……你……竟是……」不出所料,对刘铭传再熟悉不过的卢教授,一看到刘大人的脸,便惊讶不已。
刘大人此时也不再隐瞒,气宇轩昂地向卢教授正式介绍自己:「卢先生好,久仰先生大名。本官是来台巡抚--刘铭传。」
※※※
办公室里,陈晓源坐在工作桌前,一边看着电脑萤幕,一边阅览着卷宗文件。桌上是堆叠了好几天的待处理资料夹文件,还有一杯已然冷却的无糖热咖啡。
这时,他摆放在一旁充电的智慧型手机,来电响铃起来。陈晓源伸手接起电话,放到耳边:「喂?爸,怎麽了?」
只见他仔细聆听了电话那一头,陈父对他说的话。一会儿,他回覆道:「学长那的案子……对,学长有跟我说过,是个大案子。」
谁知,陈父却似乎知会了陈晓源什麽,他语气忽然变得恼怒起来:「你说,他的老板把费用,挪作私人支出?太过分了吧!这麽大的案子,没有钱,怎麽继续?」
陈晓源一手持放手机在耳边通话,一手轻抚额头,试图想冷静下来:「所以他老板缺资金……嗯嗯,在找投资方……什麽?找到你?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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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通话结束,陈晓源脸sE不佳地挂断电话,一脸不可置信地,对空长叹道:「学长,你可要顶住啊!」
※※※
中午用餐时间,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离开了卢教授研究室,到家里附近的餐馆用餐。他们坐在面馆角落的四人桌座位上,试图避免接触过多人群。
隔壁四人桌上,是附近的三位欧巴桑邻居顾客。她们边吃着餐点,边嚼着舌根。
「你们看,这年头还有人戴帽子吃饭的啊?」电bAng卷欧巴桑说起,她边说还边指了指头部,示意戴帽子这件事。
穿着紫红sE背心的欧巴桑则问:「那不是赵太太吗?戴帽子的,该不会是他先生吧?」
这时,换短白发欧巴桑惊呼起来:「怎麽会?他先生不是不在台湾吗?怎麽会在这里?」看来短白发欧巴桑,消息还挺灵通。
「难不成……被裁员啦?难怪戴着帽子,又头低低的。」电bAng卷欧巴桑十分在意,那顶刘大人为了遮盖辫子头而戴着的黑帽。
「真可怜,这年纪被裁员。」背心欧巴桑还继续接话猜测。
「我记得,赵太太也没在上班,是个家庭主妇不是吗?」短白发欧巴桑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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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谁知,电bAng卷欧巴桑像是听到了什麽大八卦,声音不自觉上扬:「那不就是雪上加霜啦?两人都没在上班,喝西北风呀?」
背心欧巴桑点点头,一脸侥幸地评论道:「还好他们没有孩子,要是有孩子,就惨了。」
幸好,短白发欧巴桑稍稍带有理X。她问:「隔壁那个年轻nV孩,不是nV儿吗?」
「不是,你不知道,听说是赵太太的妹妹。赵先生不在,是来这里陪她姊住的。」背心欧巴桑,赶紧把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全盘托出。
只听电bAng卷欧巴桑,冷不防地再来一句灵魂拷问:「那她是做什麽的?结婚了没呀?」
背心欧巴桑思索了一下,像是回溯了记忆後说:「上次遇到那个詹妈妈说过,听说也没在工作。」
「现在的年轻人哦……」电bAng卷欧巴桑摇摇头地说。
她们三人一人一句,聊个没完。全然不把隔壁邻居,被迫身为谈话主角这件事,放在眼里。
刘大人、林佩妮、林柔伊三人,静静地吃着餐点面食,无奈地听着欧巴桑邻居们嚼舌根自己。
反倒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表面上保持微笑,实际上内心尴尬无b,用眼神示意刘大人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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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见惯大风大浪的刘大人,岂会在乎这些小事?他一察觉姊妹俩的歉意,便正气凛然地轻声回应两人:「没事的,三姑六婆Ai嚼舌根这件事,从古至今,都没变过。就像是祸国殃民者,不分古今。他们说他们的,我们做我们的,不耽误我为台湾效力,你们也别被影响了。」让她姊妹俩放心。
听完刘大人的说法,林柔伊、林佩妮两人才如释重负般,消除疑虑,释然微笑起来。
突然,一名小混混样的男子,拿着根甩棍,气冲冲、不太好惹的模样,走进店里。他向电bAng卷欧巴桑举起甩棍,吼道:「给我堵到了齁!你儿子欠的钱,到底还不还?」果然,只有自己活得充满问题的人,才喜欢嚼别人舌根。
而方才还讲八卦讲得眉飞sE舞的电bAng卷欧巴桑,气势瞬间怂了,嗫嚅着却嘴巴依旧不饶人:「没钱!我没钱,你堵到我还是没钱。」一副无赖样。
「看来,不给你点颜sE瞧瞧,你是不知道厉害了?」只见小混混男子高举的甩棍,就要落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纤柔白净nV子的手,紧抓住小混混高举甩棍的手,仔细一看,这竟是林佩妮的手,她淡定地警告男子:「冷静点,这里是公共场所。」
小混混见一名看似柔弱又美貌的nVX紧抓住自己的手,眼神稍稍流露不屑,然而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虽然想挣脱,却竟动弹不得。於是他神情转为愠怒,转而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正想抬起,打算反击!
危急时刻,刘大人身为一名武将,岂能坐得住?正想起身「英雄救美」,只见一旁的林柔伊淡定地制止他:「放心,我姊是武术教练。」
「武术……教练?」刘大人讶异之余,同一时间,林佩妮已制止住小混混的另一只手,更反手让他疼得动弹不得哀哀叫。店家也趁此时刻,赶紧报警。
「对啊!姊是咏春拳教练,专门教授nV子防身术。一般像这种等级的弱男子,是打不过姊的。」林柔伊啜了一口饮品,司空见惯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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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那你……也练武吗?」刘大人这才明白林柔伊说林佩妮是「河东狮」深藏不露的原因,也对於林柔伊看似傻气却大方的秘密,再多问一句。
「噢,我练是会练,但是b起我姊,只能算是花拳绣腿罢了,所以我b较依赖工具。」
「工具?什麽工具?」刘大人不解,疑惑地问。
「就是这个。」只见林柔伊拿出钥匙圈,晃了晃挂着的一管防狼喷雾。
※※※
晚上,入夜後。陈晓源手提几袋盐sUJ等炸物、四杯手摇饮,来到林佩妮家。门铃响後,林佩妮一开大门,陈晓源举高手上宵夜,向林佩妮打招呼:「姐,我带了宵夜过来。」
林佩妮顿时被逗笑,还不忘招呼他进门:「快请进来。」
由於陈晓源上班後,就没他的消息。林柔伊一听到门铃声响,便放下手边事务,赶紧从卧房内走出来。
她一见到陈晓源,就急急地问他:「陈晓源,你好点了吗?」
「放心,都好了。我还带了盐sUJ,一起来吃宵夜吧!」陈晓源笑得一脸灿烂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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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一听到陈晓源这麽回答,林柔伊霎时笑逐颜开起来:「好。」
只见陈晓源换好室内拖鞋後,提着宵夜走向餐桌,把宵夜、饮品放到餐桌上;林柔伊也走去餐桌帮忙。
而林佩妮,见两人有默契地处理餐点,她便对两人说道:「我去叫大人。」
「好。」陈晓源、林柔伊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回答。
林佩妮一交代完,便转身走去书房叫大人;陈晓源、林柔伊则继续在餐桌张罗宵夜。她边摊开包装袋,观看陈晓源买的宵夜内容物有什麽,边称赞陈晓源:「哇,你有买这个,懂吃!」
「是吧?你看,还有这个,这个也很好吃。我跟你说,上次我经过一家大排长龙的盐sUJ店……」陈晓源也兴致B0B0地介绍起来。
谈笑间,林佩妮、刘大人也一起走到餐桌边坐下。林佩妮一看到桌上各式各样、满满的盐sUJ炸物,笑着说:「哇,晓源,你买了不少啊!」
「噢,对,今天跟学长聊了些大案子的事,就想吃点J排什麽的。而且有贵客嘛!刘大人,这可是台湾必吃的宵夜--台式盐sUJ,你试试看?」原先都是林佩妮、林柔伊两人招待刘大人居多,相处下来,这次倒换成陈晓源招待起刘大人来了。
但是,林佩妮听到陈晓源谈起「学长」,便有点担忧地问:「承望?案子怎麽了?」
「噢,有点麻烦。他老板把费用挪做私人支出,结果案子没有经费,不太好进行。」陈晓源把实情一一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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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什麽?他老板怎麽能这样?」林佩妮一听完陈晓源说的情况,顿时又惊恐、又愠怒:「公司费用怎麽能说挪就挪?承望扛这个案子这麽辛苦,在第一线奋斗拚搏,他老板怎麽能扯员工後腿呢?」忍不住替自己的丈夫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