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歌同人] 织鱼_拿不动笔的西瓜【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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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便掏出药吃了下去,但休息了一阵之后,现在也是浑身乏力。半倚在床头,仇烟织低头看着自己右手掌纹,轻轻叹了口气。旁人都说掌心杂纹多的人,一生命途坎坷,她的掌纹如此细碎,想必正是应了这句老话吧。从前偶然遇见过一个算命先生,那时他摸着白胡子想了许久,然后说她不是长命之相。当时她是信了的,本来也没想着自己能活多久。但如今想起来,只觉得那先生说得是瞎话了。因为当时她不知怎的,还多问了一句,自己是否能有再见亲人的机会。那老先生的胡子刚巧被他捋落一根在死门上,他便斩钉截铁地道了不能。现在看看,怎么不能呢?端起床边已经凉了的药一饮而尽,熟悉的苦涩口感,仇烟织攥紧手掌,看着腕间若隐若现的经络。就像现在,不奢求长命百岁,但能陪着若泠度过天命之年,又怎么不能呢?她相信,家人的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她和妹妹。程若鱼蹑手蹑脚摸进房间时,刚好看见仇烟织放下药碗。惊讶于为何她此时便靠在床上的同时,她也闻到了熟悉的药味,瞬间紧张地靠过去。“姐姐!”程若鱼一把扯下面巾,下半张脸都被勒出了印子。随意将布料甩到一边,握住仇烟织的手。“是心脉不舒服了吗?”只穿了一身白色亵衣,显得仇烟织更加苍白,不管是脸色还是唇色,看上去都很不健康。程若鱼看了眼碗底残余的些许药渣,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仇烟织没想到程若鱼这么早就回来了,毕竟严修都还没来向她汇报情况。看着坐在床边皱紧眉头满眼担忧和心疼的程若鱼,她笑了起来。“看见你好多了。”仇烟织有些调皮的对程若鱼眨了下眼睛。程若鱼知道姐姐有心安慰自己,眉头一松,也对她扯出一个微笑,只是握着的手依然没放。“之前一直没犯,今日是怎么回事,是这段时间太累了吗?”程若鱼还是有些担心,自从上次她心脉受伤过,她便知道那是怎样一种难受,也更为心疼仇烟织。“大夫已经看过了,真的没事,或许正是因为太久没犯,它怕我忘记它,这才动上一动。”这段时间虽然也一直在用心准备各种事情,但远没有到殚精竭虑提心吊胆的地步。身体虽然是自己的,但可毕竟不是时时刻刻都讲理,时而闹腾一下也情有可原。程若鱼也有过这样的体验,点点头接受了仇烟织这个看似荒诞的理由。心中依然隐隐约约的担心,不过被她压在了心底。替仇烟织倒了杯清茶回来,程若鱼开始给她讲今天的事,实在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她难免有些激昂。“你是没看见他灰溜溜上马车的样子,哼,若能画下来,我以后定要挂在墙上!”程若鱼站起身来,说得眉飞色舞。惹得仇烟织捧着茶杯也忍不住和她一起笑。“你啊。”仇烟织无奈地摇摇头,感叹程若鱼就像个在外面打架赢了回家炫耀的小孩子。程若鱼傻乐了一会儿,又乖乖坐了回去,这次正经地和仇烟织探讨起问题。“姐姐。”程若鱼唤她,是有困惑的语气。仇烟织看着她,用眼神示意她问。“仇子梁现在兵权被夺,众叛亲离,他也只剩一个楚国公之位在手,这次我们应该能……”程若鱼手心向上,做出一个一网打尽的动作。仇烟织明白她的意思,迟疑片刻,道:“事情尘埃落定之前,谁也不好说。但这已经是这么多年来,最有赢面的一次了。”现在的局面是多方推动之下,最有利于她们的一次,或者可以说是天赐良机。若全力以赴还不能成功,那便是天理难容了。“不到最后一刻,万不能松懈。”仇子梁是从低处一步步爬上来的,他最擅长蛰伏。因此就算齐焱此次夺了他兵权,此时局面不利于他,他可以龟缩起来,静等重新拿回兵权的机会。但是这次她们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了。既然程若鱼在家,那么身为病人的仇烟织便再也没有了能动手的机会。晚膳都是程若鱼端到床边,并且在她的坚持之下,也是她喂的。无奈又快乐地接受着来自妹妹全方位的照顾,仇烟织拿起本书,直到被勒令睡觉前统共没有翻过十页。在妹妹强势又温柔地哄劝之下,仇烟织终于屈服了,喝完药后便躺进了被窝,乖乖闭上了眼睛。程若鱼说自己待会还有些事情要做,便没有上去陪她,只是坐在床边牵着她的一只手,撑着下巴看着。幸而仇烟织身体还有些虚,且喝了药易犯困,否则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盯着,真不知道要何时才会入睡。确认床上的人呼吸平稳,真的睡着以后,程若鱼才将她的手掖进被子里,悄悄将烛灯拿到离她更远的地方。将早先准备好的一大摞裁缝物什准备好,程若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埋头扎进了衣服堆里,一针一线笨拙的缝制着。烛火偶尔摇曳,依稀能瞧见什么东西若隐若现的反光。--------------------作者有话要说:鱼儿人脉好广哈哈哈第124章前夜皇帝大婚,京城势必需要戒严。这段时间活动在路上的御林军和神才军格外的多,且大多装备精良,秩序俨然。到了大婚当日,帝王车辇要从皇宫一路行至宗庙祭祀,是以提前一天,齐焱便派了韩定带人去清理街道,最重要的还有将沿街商户请走,让他们暂时关停。车辇过时,街面上不能有任何一人。不过天子大婚乃是国之幸事,第二日中宫皇后便要登城墙与老百姓见面,大赦天下,大兴各处也会摆上免费酒菜任人随意吃喝。户部尚书近日来整天愁眉苦脸,特别是在瞅见礼部尚书时,更加是怒目而视。明明不是自己的钱财,户部尚书却都是祖传的一顶一抠门,这次大婚花费比以往多了一倍,他不敢对齐焱说什么,内心却在滴血。大婚前一夜,改动几次后最终版的喜服才终于送至将棋营。仇烟织难得将自己房间中所有的烛灯都点燃,一排排明烈的火光跳动。在程若鱼的贴心照料以及严格监督之下,仇烟织的身体好得比以往快多了,今日傍晚她便去了一趟楚国公府。依然如往常一样,仇烟织静静跪坐在台案边,娴熟的倒水泡茶,新进的茶叶散发出浓郁却清雅的芳香,她才刚刚放下壶,仇子梁便将茶盏端了起来。感觉不到烫一般浅啜一口。“自从你当上掌棋人之后,便很少像从前那样服侍我了。”仇子梁端详着手中的小小茶盏,似有若无的感叹。“等你入宫当了皇后,这机会便更难得了。”仇烟织坐直身体,轻笑道:“若爹爹想喝女儿泡的茶,女儿自然随叫随到。”说罢,仇烟织站起身绕到仇子梁身后,附身揉捏他的肩膀,时舒时强,力道适中。仇子梁闭目享受,若外人看来,俨然是一副父慈女孝的样子。“明日起你的身份便不再是掌棋人,你可有什么新人选举荐?”仇子梁闭着眼问道。仇烟织顿了一顿,低声道:“将棋令我已带来,今日便交还给爹爹,至于人选……全凭爹爹定夺。”漆黑古朴的将棋令端端正正的放在桌上,仇子梁端详着那枚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的令牌,抬抬手示意仇烟织停下。“明日一早我会派人去接你。”在外界看来,仇烟织是以楚国公义女的身份嫁给齐焱,因此她的娘家便是仇府,自然也得从仇府起驾。点点头,仇烟织起身准备离开,对着仇子梁行了一礼,然后在他的目光注视中向后退了几步,转身而出。仇子梁难得如此心平气和的只是静坐在府中,殿内侍奉的人早早被他遣散。坐了许久,仇烟织替他泡的茶已经冷透,空气中的茶香也沉寂到茶水本身之中,味浓逾苦。坐在案前的人却端起杯盏晃了晃,一饮而尽。不管从何种意义上来讲,明天都是重要的一天,也是非常需要精力和体力的一天。良好的睡眠必不可少,但今天姐妹二人似乎都没有早睡的意思。仇烟织从楚国公府回来时,程若鱼已经将她的婚服按照上身先后顺序摆放整齐。还有她明天会佩戴的各类首饰,精美有之,典雅有之。从头到脚也满满当当摆了几托盘。“烟织!婚服送到了,快来试一试。”程若鱼站起身来迎接仇烟织,这套婚服成品出乎她意料的好看。仇烟织闻言便索性松了松领口与腰带,直接将外袍解下来挂上了木架。走到床边时,程若鱼便将庞大的外裙托起来,两人合力整理了半晌,才将这件珍贵的衣服服服帖帖的穿在仇烟织身上。到底是皇后的规格,用料讲究,绣工精美,仇烟织已经改的足够低调,但这件衣服只是摆在那里,便能让人感受到皇家仪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