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不放心,示意道,“宫太子远道而来,你替本宫看看,这母蛊是否有问题。” 宫应寒阴险狡诈,不能全信。 宫明哲潜入上京,出师无名,长公主随时能将他拿下。 宫明哲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仔细检查了蛊虫,道,“确实是母蛊。” 长公主安心了些。 神医捧着母蛊说,“长公主,方才宫皇子说,母蛊畏热,喜凉,需以琉璃冰镇之,这……” 长公主冷哼,“他的话,岂能信?” 宫明哲戏谑,“长公主说的不错,宫应寒的话,不可信,交出母蛊,他定是不甘心,又怎会好心将养蛊的法子告知?” 宫应寒那个人,阴险着呢! 谁知道是不是故意支坏招,想养死母蛊,让长公主白算计一场。 宫应寒干的出来这事。 母蛊一死,便前功尽弃了。 长公主沉声道,“速速为蔓儿解蛊!” “是。” “长公主,我助你拿到母蛊,救了郡主,眼下我们是不是能谈谈边境问题?” 长公主淡淡,“不急,等我蔓儿平安无事,再谈不迟。” “长公主,白芙蓉来了。” 这时,侍女来报。 长公主表情不耐,眼中多了一丝厌弃,“废棋而已,让她从哪来回哪去。” “是。”侍女恭敬退下。 太妃寿辰那日,若能将脏水泼到南栀身上,也算她有点用。 结果也是个不中用的。 反叫南栀打了七寸。 不中用的人,不值得她费心力去见。 侍女去传话,白芙蓉最后一丝希望破灭,她如落败的小白花,凄楚凋零,脸上全是不甘之色,“长公主答应过我,只要我按照她说的,嫁祸给姜南栀,她会收我做义女,长公主不能出尔反尔!” 她不甘的嚷嚷着。 侍女拧眉,“胡言乱语什么,竟敢攀诬长公主,我看你是疯了!” 白芙蓉是逃出来的。 她和白氏被揭穿之后,慧王便将她们关了起来。 她趁夜逃出,想来求长公主信守承诺,寻求庇护。 谁知……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疯子处理了,免得污了长公主的耳!”侍女指使道。 长公主府的守卫听令上前,架起白芙蓉。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白家的……白家有万贯家财……” 然,侍卫无情的将她拖走。 嘴也被捂住。 白芙蓉流下了绝望的眼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算无遗策,有姜子闲做她的退路,再不济,她也是世子妃,可恨这一切,都被姜南栀给毁了! … 南栀沐浴完,便躺在矮榻上看书。 九狸说,“公主,宫应寒出府了,带回了他身边那个暗卫,暗卫负伤而归。” 南栀一顿,不慎在意,“不用管。” 九狸颔首退下。 “等等。” 南栀问了句,“是姑母所为?” 九狸抬头,“可要属下去查?” 他未曾出府,不知宫应寒去了何处,不过这查起来很容易。 “不必了,你下去吧。” “是。” 张松给张意上了药,宫应寒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寒凉的月光,张意跪在他面前道,“属下失利,请主子责罚。” 宫应寒侧目瞥了眼,“起来吧,再有下次,本王不会救你。” “谢主子。” “主子,你为何要将饲养母蛊的方法告诉长公主?”张松心里有气。 不过不是对主子,而是对这姜国的局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张意挨了刑罚,还不能把长公主怎么样! 他觉得憋屈。 宫应寒表情冷淡,“你觉得长公主会信?” 张松微愣。 而后反应过来,“主子知道长公主不会信你说的?” “主子料事如神。”张意哑声说。 宫应寒瞥了眼,“去查泄露标记给长公主的人,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是!”张意郑重颔首,他自己的仇,自己报! “南栀还在等我,无事不得来打扰。”说罢,宫应寒转身就走。 两个属下嘴角一抽,“是。” 主子故意将正确饲养母蛊的法子说出来,而长公主疑心重,未必肯信。 母蛊娇贵。 稍有不慎,它就躺尸给你看。 长公主府有好戏看了。 宫应寒回房时,南栀已经在矮榻上睡着了。 她手里还拿着没看完的书,宫应寒上前,蹲在矮榻前看了几秒,然后轻轻拿走书卷,放在一旁,再弯腰将南栀抱起。 南栀嘤咛一声,毫无防备的窝在他怀里睡着。 宫应寒心口,好像被猫爪子的软肉挠了两下,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 他低眉看着姜南栀,眸光从未有过的柔和。 次日,南栀睡醒,神清气爽。 静香和素竹服侍她更衣洗漱,宫应寒走进来,他身后跟着婢女,备好了早膳。 南栀笑说,“你越来越像人夫了。” 宫应寒闻言,难得问了句,“婚期定在何日?”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南栀一顿,“钦天监合了你我八字,礼部挑了个吉日,定在明年二月。” 具体日子,也是刚定下来,南栀还没来得及跟他商议。 宫应寒忽然觉得,早膳没了胃口,“明年二月……” “你这样,是觉得妥还是不妥?”南栀说,“我之前说了,对婚事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提。” 上次她问,他的想法还只是取消婚事。 现在,倒是不提了。 宫应寒说,“没什么不妥的。” 顿了顿,又道,“不是说,定在年尾吗。” 又往后拖了两个月。 定在了明年年初。 南栀笑眯眯的,“你觉得慢啊?” 宫应寒不置可否。 南栀说,“你毕竟是黎国皇子,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亲事应该跟黎国皇帝报备一二,你觉得呢?” 宫应寒脸色似乎淡了几分,“你都决定了,何必再问我?” 南栀一噎。 她确实请父皇,往黎国那边送了封书函。 连带着婚书,一并送了过去。 “你不高兴了?”南栀很客观的说,“婚姻大事,需禀明父母,祭告天地,才算名正言顺,还是说,你觉得本宫即便不成婚,与你这样过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堂堂公主,失身于他,最初虽是无奈,但未成婚便与他做尽夫妻事,担得起一句没廉耻。 外面骂她的人还少吗? 若不是她死过一次,看淡了许多,又有公主的身份替自己撑腰,只怕脊梁骨都要被人戳弯了,吐沫星子都要将她淹死。 气氛有些僵。 静香心虚的想,公主和宫应寒,这是吵架了?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