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服了?” 周逸云被打飞,单膝跪在地上,喘着粗气。 他已经被姜禹川殴打近半个时辰,就是不服输。 国公夫妇在旁边看着,不忍心,又不好插手。 国公爷看着姜禹川,心想,这就是小时候送走的那个孩子。 前阵子双太子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幸而被公主机智化解。 周逸云并不服,他讥笑着嘲讽姜禹川,“你不过一个冒牌货,也敢来国公府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真把自己当太子了?” 国公夫妇心一紧。 这浑小子,当众浑说什么呢! 姜禹川笑了,冒牌货三个字,触了他的逆鳞,“胆子嘛,是我自己的,打你的命令,是阿姐下的,就是将你的世子妃挫骨扬灰的那个阿姐。” 睚眦必报,从不吃亏,这一点,姜禹川和姜南栀很像。 敢踩他雷点,他就专挑周逸云的痛处碾。 剜周世子的心! 挫骨扬灰几个字,周逸云听的双眼猩红,后脚一蹬,扑上去继续和姜禹川打。 然,烂醉体虚的周世子,根本就不是姜禹川的对手。 前前后后被他踹了好几脚。 当然,姜禹川也收着力道,没有往死里踹。 “公爷,你快劝劝殿下啊,逸云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哪里招架得住!”国公夫人担忧不已。 拉着国公爷的袖子,让他劝架。 国公哼的声,“那孽障死不了。” 他们舍不得打,就交给别人来打。 免得叫这孽障祸及家门。 孽障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国公夫人心疼啊。 周逸云摔在国公夫妇面前的台阶上,姜禹川还没收拳,国公夫人跑上去护着儿子,“殿下,手下留情啊!” 姜禹川停了手,国公夫人松了口气,“儿子,你怎么样,哪里疼?” 他被打的鼻青脸肿,嘴角还有血。 “呸!”周逸云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沫。 眼睛冷冷的盯着姜禹川。 “不服?再来!” 姜禹川一副不服打到你服的架势。 周逸云呵了声,国公夫人连忙横在中间劝架,“殿下,他服了,听舅母的,不打了,又不是外人,可不能下死手啊!” 姜禹川淡淡,“阿姐说了,既然国公爷和国公夫人管不住他,便让孤来管教,世子这段时间需在家静思己过,若再敢惹事,军法伺候。” 儿子被打成这样,国公夫人心里自然不舒坦,但她也不好说什么。 国公爷上前道,“你长得很好,不枉皇后多年吃斋念佛,替你祈福。” 长得好,是一语双关。 话中深意,几人心知肚明。 姜禹川颔首,“孤知道。” 国公也明白,眼下还不到公开两个太子的时候,在外姜禹川和姜禹寰,只有一人能出现在人前,另一个,就得退居人后。 国公扫了眼周逸云,“滚回去收拾干净,不孝子!” 周逸云低着头,沉默的转身就走。 “你的命是父母给的,要是不想活,就该做点什么光耀门楣,也算还了父母恩情。” 他听见姜禹川乖戾冷嘲的声音。 他没想到,假太子能说出这番话来。 国公爷欣慰的点头,“殿下可有空闲,陪我手谈一局?” 姜禹川抿唇,“不会。” 国公一愣。 “棋艺不精,国公见谅。” 国公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无妨。” 一刻钟后,受国公爷邀请,姜禹川坐到了书房。 喝了盏茶,国公叹了声,似是想起往事,“当年是臣将殿下抱走的,皇后娘娘万般不舍,求臣务必让你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将来改变了朝局,她再接你回来。” “臣将殿下送去了桃源村,那里世外桃源,臣也派人在村中驻守,守护殿下,却不想……” “桃源村一夜之间被屠尽,臣赶到时,殿下也不见了。” 姜禹川攥紧了茶盏,原来是这样。 “殿下这些年,去了何处?怎么又……”会变成太子? 是不是真的关心自己,姜禹川能分辨,他低声道,“孤一直在上京城,托姑母教养,入了东宫。” “什么?” 国公爷是个聪明人,他一说,就能明白其中关窍。 “是长公主将你带走?”国公蹭的一下窜起,连嗓门儿都拔高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声音大了,国公看了眼门外,书房重地,没人靠近。 “桃源村被灭,也是长公主所为?” 姜禹川默认,只轻轻颔首。 国公震惊了。 长公主,竟有如此野心。 她想干什么? 取代太子? 这是要篡位啊?! “万相也是姑母的人。”既然说了,就不介意说多点,让国公有个防备。 毕竟是母后的兄长。 一条船的人。 国公爷坐了回去,难怪朝臣会弹劾他,是万铭和长公主的授意? “陛下知道吗?”国公问起。 姜禹川抬头,“孤能平安坐在这里,便是答案。” 是了。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长公主将他养大,又让他顶替太子,他便是长公主的棋子。 这等大罪,陛下却不怪罪,定是想保全这孩子的。 “毕竟是陛下和皇后的亲骨肉啊。”国公叹道。 “还请国公约束好世子,没什么事,孤就先走了。”姜禹川起身道。 国公点头。 临出门前,国公说了句,“得空常来舅舅这里坐坐。” 姜禹川一顿,歪头一笑,“好的舅舅。” … 南栀去太傅府的谢师宴,有人拦车。 “公主!” 马车停下,南栀挑起帘子一看,缓缓勾唇,“上来吧。” 岑晚晚爬上马车,与她同坐,“就知道你的马车宽敞,今天路上太堵了,我来蹭个车。” 今日许多读书人都往太傅府涌,自然挤。 南栀诧异,“你也是太傅的学生?” “我不是。”岑晚晚毫不在意的说,“顾淮卿是。” 南栀扬眉,“你替顾淮卿去。” 晚晚一顿,说,“大概是监察司事情多,他抽不开身。” 南栀撑着头,眸色玩味,“晚晚也会心疼人啊。” “才不是,谁说我心疼他。”岑晚晚道,“是顾淮卿求我,我才替他去的。” 顾淮卿是姚太傅的得意门生,太傅府的谢师礼,于情于理,他都该去。 但监察司实在太忙,他只好拜托晚晚,替他去答谢老师。 岑晚晚原是不同意的,顾淮卿求了她好久,晚晚烦了,就应了。 听顾淮卿说,顾老爷子获罪时,只有姚太傅替顾家求情,这份恩情,顾淮卿一直记着。 “这是你带的礼?”南栀笑说,“你就这么拿在手上送去?” “不然还要怎样?”晚晚拿着一幅画卷。 寻常送礼,不管礼轻礼重,多少会找个礼盒装一下。 她就这么拿在手上……说话间,晚晚摊开了画卷,南栀看清那幅画时,笑意浅了,“晚晚,你的画被人毁了。”喜欢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与他夜夜合欢,她却只爱自己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