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我們的秘密就藏在第二個杯子（1 / 1）
ee她睁开眼，脑袋还有些昏沉，四肢酸得发胀。腰像被人狠狠踩过一样酸得要命，连腿根都隐隐胀痛。她小心把手撑在床边，费了好大劲才慢慢坐起，整个人像被拆过又拼回来。 ee她怔住了。这不是她的衬衫。 ee她吸了吸鼻子，将脸埋进枕头里，脸颊迅速发烫。 ee像是……被他小心收起来的。 ee她花了几秒才慢慢坐起，双手撑着床边，试着站起来时，双腿一弯，差点撑不住。像是昨晚被拆解过的身体还没恢復，她只好扶着墙，一步步走出房间。好不容易走到餐桌旁，她没多想就坐了下来，宽松的布料滑落在腿侧，连抬手倒水都显得有气无力。 ee「……早。」她声音还带着一点沙哑，有些不好意思。 ee「醒啦？再睡一下也可以，我原本想等早餐弄好再叫你。」 ee「昨晚啊。」他把蛋饼翻了个面，语气自然，「你睡得太熟，我怕你一觉醒来全身都是，所以就……帮你擦了换了，乖得很，连动都不动。」 ee他看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你是不是在想，昨天到底被我操几次？」 ee「我记得，比你以为的还多一次喔。」 ee她想生气，却气不过，脸整个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他却只是淡淡笑着，将刚煎好的蛋饼摆上盘，又倒了两杯热牛奶，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自然。 ee她的心，又软了一点—— ee顾凉点点头，接过刀叉，低头咬了一口——外酥内嫩，还夹着他刚刚问她要不要的起司和辣椒，香得她差点感动到落泪。 ee她一边嚼一边点头，嘴里含着蛋饼含糊地说：「我现在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用这招把妹。」 ee「不感动。」她假装严肃地回嘴，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ee她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热气顺着喉头往下流，像是连心也被暖了起来。 ee「……你很烦欸。」 ee他眉头一蹙，从裤子里掏出手机，看了来电显示一眼，脸色瞬间转正。 ee掛掉电话，他皱了下眉，迅速把椅子拉开站起来，低头捧住她的脸亲了亲：「我有个紧急会议，现在得赶去公司。」 ee「应该一整天跑不掉，但我晚点传讯息给你，乖乖吃饭，不准只喝牛奶。」他说完，一边抓起笔电与外套，一边把餐桌上的东西收了两下，虽然匆忙，却还是记得再把她的牛奶补满。 ee她脸颊发烫，正要回嘴，他已经开门离去—— ee顾凉还坐在原位，呆呆看着桌上的早餐——刚续杯的牛奶杯还冒着温气，蛋饼也只吃了一半，对面那个人却已经离开了。 ee她低头喝了口牛奶，眼神落在那只他的杯子上。两个杯子摆得不远不近，角度像是刚吃完早餐时对坐过，连其中一个杯沿还沾着他喝过留下的痕跡。 ee「我们是不是……真的正在一起了？」 ee她知道他没明说什么，也从来没给过承诺。可那么温柔的收拾，那么自然的照顾，还有这一顿热腾腾的早餐……不是恋人，会这样 ee她整个人陷进一种温柔又危险的粉红错觉里，甚至连门铃响起时都愣了一秒，没能即时反应。 ee身上只穿着沉亦琛的衬衫，连头发都还没梳，脸颊还残留着刚被亲过的热度。她连忙抓起刚才搭在椅背的外套穿上，一边朝门口走去。 ee「嗨呀～」她笑得自然，一手提着咖啡、一手夹着平板，「没提前说，不会打扰你吧？」 ee「刚好在附近开会，想到上次说要借你那本摄影书，顺便送杯咖啡慰劳一下剪片人～」 ee桌上那两个杯子、未吃完的蛋饼、牛奶的香气还没散去；阳台上那件白衬衫在阳光下轻晃，风一吹，袖角荡开，洗剂香扑鼻。 ee她才刚想转身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脚步有些虚。那场「消耗太大」的夜还留着影子。 ee安柔站在原地没动，目光扫过客厅。 ee她没说什么，只是走向餐桌，打开自己带来的那杯咖啡，香气瞬间在屋里漫开。 ee「对，你还记得。」安柔接过书，微笑没变，眼神却依旧冷静。 ee顾凉心跳像被线拽住，瞬间悬起。她嘴角维持着微笑，语气刻意轻快：「嗯啊……剪片剪到一半就睡着了。」 ee语气没有起伏，像是随口开的玩笑，可那笑意里藏着的细微弯曲，让人如芒在背。 ee「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剪片也别太晚，小心眼睛。」安柔说完，转身走向玄关，脚步不疾不徐，语调平稳得像从没察觉什么。 ee门轻轻闔上，屋内安静得只剩下牛奶的馀香和空气中的不安。 ee白衬衫还在风里轻晃，像是一面不肯收起的旗帜，提醒着她刚才到底有多接近暴露。 ee还有馀温，还有他的味道。 ee但她现在，连回忆都不敢。 ee如果真的被发现呢？ ee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ee怕被发现，怕被拆穿，怕那个总说「我们是秘密」、「会保护你」的男人，真到了关键时刻会突然后退，说出一句： ee她的心狠狠一颤，像有人捏住她最深的地方。 ee香味不见了，梦也快醒了。 ee这条路，我还能走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