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一百零七） 石靖并不知道江湛要来，难道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所以才要亲自过问。他正要给他汇报下午的情况，却见江湛下了车径直走向江临月。 临月也疑惑他这个时候过来干什么。 江湛彷佛只听见前半句：“下午的会走不掉。” 他说着就要揽上来，好歹是在路边，就算没人注意，石靖也还站在一边。 江湛刚刚抬起的手从半空中落下，看着这只落荒而逃的小狐狸心里觉得好笑，小题大做。 江湛本来也不是为了来听正事，开会什么时候不能开，非得站在马路边上聊个没完，他很快打断。 有摩托车从身边飞驰而过，他一把将人从马路牙子上拎上来，又颇为警告地看了某人一眼。 “张明全胃口大，又不敢轻易得罪我们，底价还没露出来。” 石靖揣度着江湛的用意，看样子他是不会亲自去谈这桩生意，但又势在必得，难道真的交给江临月这个学生去做？总不能是打着做生意的幌子又去做慈善？ “我会再找他谈一次，江小姐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同行，还有……” 江湛看她这认真发誓的模样像极了小孩子，又提醒：“旁听可以，在石靖正式把事情谈拢之前不准和他们有过多来往。” 江湛见她微微愣神，知她脑子里又不安分，这件事虽然是她起的头，但让她面上参与参与也就够了，那些脏的黑的，他没打算让她碰。 “走了。” 正思忖着，见女孩儿下台阶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差点摔倒，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湛哥拉住了她的手腕。 “又不长眼？” “我没事。” 他有些不痛快：“上车。” 石靖照例目送江湛的车离开自己才转身上车。 湛哥就是为了来接她？ 临月不知道私下里他们动用了什么手段，等她再一次见到张明全的时候，此人的态度已经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她猜测和他脸上还没好全的伤有关。 既然都不是什么干净的人，受点伤又有什么奇怪。 有一次她没带闫怀进，那会儿双方的合作几乎已经谈妥，张明全还备了礼送给她，一只名牌包，他吹得神乎其神，用了好多手段才弄来。 张明全看出她眼里的犹豫，话锋转的很快：“这包是个好东西，江小姐留下自用不怕没有合适的时候，再或者送人也拿得出手，你们年轻女孩子不知道，多少女人求着要呢。” 他既已这么说，临月没什么拒绝的必要，但心里对这人本就不多的好感更是败坏几分。 “你们和他谈成什么条件了？” “他做二手倒卖，再怎样厉害也不能通天。既然是商人，还是以利相诱，不怕他不做这门生意。” “我们的目标不止眼前这点渠道，他能拿到的药太有限了。” 临月这才恍然，他们必定私下里已经谈妥，不然这两次的会面不可能会在推杯换盏中就落下帷幕。 她只将信将疑问了一句：“你们就这么有信心？” “你应该相信湛哥，他做事从未失手。” 她没有继续追问，那天又想了很久，不敢问江湛，只得有了空闲问闫怀进。 “我是不是不该参与这个项目？”忙前忙后，只要他一句话，她就什么也触及不到。 “当初可是你主动找到我。” 闫怀进不需思索：“当然想赚钱。” 闫怀进似乎终于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但他挣扎片刻，还是下意识地说出违心的话：“每个人追求不一样，你或许是想以药救人，但若是这门生意能盈利，不是又多了一个渠道做慈善？” “我能做的太少了。” 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认识她，这会儿天色还早，有几个小孩子拿着画蹦蹦跳跳来找她。 半个月后，新公司正式成立 为此她还特意问过江湛。得到的答复是放心不管法人写谁，公司都归你说了算。 江湛埋在她颈间笑出声来：“你也是我的人，谁还能大过你？” 就算是个游戏，她也要好好玩出点名堂来。 临月逐渐被他的气息笼罩，从被他抱着到整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半躺在床上。她还想问些什么，意识逐渐混沌。 江湛不满她分心。整个手掌覆上去，不需太用力，她怎样最受用他早就知道。 “白天不是挺能耐？什么活儿都能干？你要再这么折磨人，公司不用开了。” 半是撒娇的口吻，还带着一点睡意，软得很。 临月知道他最近事情多，且按他说的，要是不想暴露她的位置，更不应该经常出现。 江湛气得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最后又把人紧紧往怀里一搂，身下难受，倒是也没再继续。 警告无效，怀里女孩儿的呼吸声渐渐平稳。 都说女人是谁做的，他这个算什么？身体比水软多了，心却硬得像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