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月 （一百一十五） 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出来，冬日冷清寂静，连约着去吃宵夜都是有气无力。大多数情况下，美食总不及其他话题有热度。 她心里盘算着还有一份公司的数据没看，希望今夜加班看完能早睡。她步子轻快，往校门口走去。 显然临月也看见那人，只一眼，她侧身往小路走去。夜深雾重，距离也不近，要甩掉人实在容易。 从前校园里也常会遇到一些向她示好的情况，大多数时候她只需要冷着脸拒绝，小男生们脸皮薄，一次两次之后也不再自讨没趣。 她时不时缅怀那个人，心痛之余却又感谢托他之福将这些红尘一刀切了个干净。 要不是他三番两次晚上来接她下课，临月真的要以为是自己自作多情。 刚刚下课那会儿她收到陈师傅的消息，说车子今天临时出了点问题，麻烦她自己打车回家。 临月加快脚步，并不想应付这意料之外的人。夜里有雾，路灯昏暗，一群人走在一起还真不好分辨谁是谁。 “这男人又是谁？怎么她就那么招人喜欢。” “也对，我看李教授上次差点就要亲自给她拎包送行了。” 临月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看。 就在她为了摆脱这些无聊人群而偷偷放松的时候，黑暗里迅速走出两个人。临月脚步一顿，几乎是下意识就要往回跑。 一切发生的太快，车子不管不顾地急速开出校园，路过的学生和保安都骂车主没素质，却没人想追上去一探究竟。 沉度一时半会儿没找到江临月，便找人询问。 “她今天走得早，我们也没注意她去哪里。” 女生报了名字，见这男人气质不凡，显然年轻有为，难得不像有些人喜欢摆架子，于是忍不住八卦：“想追人连这点攻略都没做好吗？” 女生们相互对视一眼，说了句祝你好运便悻悻离开。 临月被重重地摔在了车上，头碰到了玻璃窗，剧痛袭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人压着头一脚踢到座椅下面。 除了身体上疼痛难忍，她其实还算冷静。 出了校门车子速度飞快，大约十几分钟后便到了一处破旧的居民楼，她被人拖着绑到了椅子上。 满屋的刑具，有些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房间里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身材瘦小，目光凶狠，和那些精壮的绑匪不太一样。 屋外的人拿着电话回来了。 小个子眼露精光，很久没见到这么鲜活美丽的罪犯了，看样子就知道是个女学生，怎么不让人血脉喷张。 小个子的手停了下来，望向门口的男人。 “动手。” 果然，小个子男人扔了手里的指钳，四五个巴掌过去打得女孩儿侧着脸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来还想着怜香惜玉，没想上什么重刑，这下看来是不用了。 “唔……” 审女人的场面一般没什么好看的，女人不抗打，无非是惨叫和求饶，厉害的在这之前还得问天问地骂上好一段。所以再好看的女人皮开肉绽也没了美感，要不是上面说时间紧迫，可不得让几个兄弟先爽完了再说。 不到十分钟，小个子拿着东西出去汇报。 “身体太差，晕过去了。”小个子没再继续下手，刚刚探了探鼻息，微弱得很。 男人没说话，抬手拨了个电话出去。 “收拾收拾，换个地方，”他从门口往里瞧了一眼，女孩儿果然已经垂着头昏死过去，他继续道，“衣服扒了，拍照，动作快点。” 临月混沌之中感觉到自己再次被人扔在地上，伤口摩擦地面让人短暂清醒。冬天的衣服很厚，最贴身的那一层被撕掉的时候，布料黏在伤口，每一寸皮肤逐渐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痛得汗毛乍立。 小个子的眼神暗了暗。女孩儿瘦弱又白皙，比起那些暗巷里脸抹得像鬼一样的娼妇简直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只摸了两把，下身已经有了反应。 外面的几个男人都走进来，屋子里一时呼吸声变得很沉重。 “别耽误时间。”人大腿根处掐了一把，随后把整个人翻过来，迫使她整个人正面对着镜头。 临月闭着眼，忍受着难以启齿的屈辱。 她身上被扔了一件又脏又臭的棉袄，随后一只手将她随意裹了裹，她再一次被抬了出去。 ~ 脸上镇静得吓人，只有亲近的人看得出他已经动怒。 “湛哥，让我去吧，你只要签个字，没必要亲自犯险，我一定把临月安全带回来。” 程禹紧随其后，直到他拉开车门那一刻他挡住了江湛的动作。 “滚开。” 江湛朝天开了一枪，终于逼得他往旁边挪了步子。 城西，烂尾楼。 他拿了文件下车，入口处便陆续涌出十几个人。 “搜身”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这人已经半跪在地上。 “东西在这，想死的就来抢。” “我一个人来，谈崩了再动手不迟，押注不能太急。” 江湛趁势而上，看着天高似的台阶突然有些眩晕，他眯了眯眼。 “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