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牧元术依言起身，回到原本的位置继续乖顺地站着。 场内陆续响起些细微的议论声，弟子们的视线不断往返于白书悦于牧元术两人身上。 峰主席间，乔慕灵忍不住问：“小师兄，你是终于准备收徒了吗？” ——他一个无情道不可能收徒，除非对方也修无情道。 系统看不懂他们师门间的默契，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宿主您不是想收徒吗？剧情线虽然会有自动修正功能，但如果宿主您全然改变走向，也可以让剧情线提前崩坏。” “那当然是不想！”系统立马表明立场，又不好意思地补充，“这不是，我以为宿主您会特地反着剧情线来走嘛……” 白书悦听出了系统的小心思，平淡道：“我只做我自己想做之事。” 这是他的人生，他有权决定自己要过怎样的生活。 在白书悦与系统对话的间隙，陆景阳也聊了对牧元术的看法：“我觉得这孩子天赋挺好的，看他对小清的态度，应当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徒。若是小清没意思，我还挺想收他为徒。” 这对牧元术来说绝对是一个很高的评价。 白书悦正好听到他后半句话，平淡道：“他不会属于剑云宗。” 对白书悦崇敬仰慕之人乔慕灵见过太多，但如牧元术这般，从头到尾都只默默注视着白书悦的，乔慕灵还是第一次见。 白书悦听闻此言，抬眸看向秦守的方向，果然见秦守面色又僵硬一瞬，只是很快便恢复如初，对上白书悦视线时还朝他笑了笑。 白书悦漠然收回视线。 陆景阳也尝试向牧元术抛出橄榄枝，果然如乔慕灵预料那般被婉拒，陆景阳这才不再坚持。 他抬眸又看了眼牧元术的方向，只见青年仍旧孤零零站着，对上他的视线时微微俯身致意，眉眼间并无失望，从始至终都只是极具分寸感的濡慕。 乔慕灵与秦守也几乎是同时起身。 乔慕灵凭借位置优势亲昵地扯上白书悦袖角，不等白书悦配合，又转向陆景阳：“大师兄，那我们就先回去啦！” “好哦。”乔慕灵朝陆景阳挥挥手，又在陆景阳看不见的角度给了秦守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乔慕灵并不理他，拉上白书悦一道往寒英峰方向去。 系统忍不住在他识海中感慨一声：“该说不说，宿主您这位小师妹胆子是真大，也难怪在剧情线最后被秦守废了修为与双手，软禁在地下室中。” 乔慕灵于炼器之道颇有天赋，而对于一名炼器师，最重要的便是己身修为与他们的双手。 等远离比武会场后，乔慕灵才把纸鹤收起，叹口气说：“今日应当是我近期最后一次能帮小师兄了。那个秦守之前不知和大师兄说了什么，最近大师兄让我带一队弟子们外出历练。估摸着得有至少半月时间不在寒英峰。” 白书悦倒不是很在意：“无妨，我自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