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书悦也不在乎这些便是了。 牧元术夜间休息没有白书悦那么多讲究，只是因为要挨着白书悦，便也布置得干净整齐些，以免白书悦看得不顺眼，影响他心情。 “仙尊，那我就先休息了，明日见。”临睡前，他还笑着同白书悦打了招呼。 牧元术安安心心地闭眼休息了。 但神山秘境好歹也是适宜金丹期修士历练的地方，白书悦还不至于全程都让牧元术这般放松，今日便已同他明确表示过，明日起便会收敛气息，在找东西的过程中让他再历练历练。 而跟着他们一块进来的狐小赤，在吃完野果后便知晓白书悦与牧元术这两人间的氛围不是她一只小狐狸能插得进去的，干脆也安安分分地回她临时的窝里睡觉。 以白书悦修为，他来守夜并不需要全神贯注地看着，可以直接打坐调息，顺便闭目养神，任何的风吹草动都瞒不过打坐调息中的他。 他回眸看了眼就这么躺在他身边的牧元术。 如今关系亲近了，胆子倒确实是大了些，都挨到他手边来了。 这是除却牵手外，他们相距最为亲密的时刻了，便是在客栈里时，牧元术单独的小榻离他都有些许距离。 这是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不会有的状态，不知不觉间他确实对牧元术的亲近有了很大的习惯性。 这大抵便是话本中常言的……日久生情？ 破道生情，日久生情，后两字都是相似的，兴许殊途同归。 …… 一夜相安无事，白书悦便是好好地调息了一夜，能感受到体内的灵力又充盈了些许。 白书悦动了动停滞一夜的身躯，无意间触碰到了不知何时已从自己的位置稍稍往他这边偏移来的牧元术。 像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小狗。 类似的情节他在话本中亦看到过，不过话本的内容是同床共枕时的第二日，一方比另一方先醒来，便盯着另一方看。 不过这也使得他除却维持原本的姿势坐着以外，做不了其他的事情。 这话本还是昨夜系统塞给他的，说是之前看的那些话本有些应当学不到什么东西，直接都拿走了，有一本白书悦还未来得及看完呢。 白书悦随意地翻阅着新话本，对话本说不上多有兴趣，基本都是当作“修习教材”在用。 白书悦听到他的动静，自话本中分出心神，侧眸看向他。 他嗓音冷淡，听起来并无太多情绪。 过了会儿，他才终于有些清醒，意识到白书悦先他醒来，而他还抓着白书悦的袖子。 白书悦：“你并未睡过，只是今日我清醒比较早。” 牧元术顺势帮他抚平被他攥皱的衣料，仍是歉意：“可是我限制仙尊的行动了？仙尊其实直接抽手便好，我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