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皱眉:“可是那会儿,外婆的日子也不好过。” 姚大丽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举报母亲并主动提出和母亲划清界限,甚至还带人去打砸了自己母亲的家。参与了欺负老太太的全过程。 在这种情况下,她却把叶笙交给老太太,五岁前,叶笙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没人知道。 姚大丽听周砚深提起这个,表情僵硬了下:“也没有,我和叶笙爸爸经常去看她们,给她们送米面,在生活上可没亏待过叶笙。” 周砚深摇头:“没什么,今天刚好路过就过来看看,我们先走了。” 叶静端着西瓜出来,见两人要走,赶紧喊了一声:“顾大哥……” 姚大丽送两人出去,还在琢磨周砚深和顾久诚来的目的,越想脸色越难看,等两人走远了,才转身跟叶静说道:“周砚深他们是不是知道叶笙的身世了?知道她不是咱们家的孩子?” 姚大丽咬了咬牙:“知道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们养着,叶笙能活到今天?回头他们要是问,就说叶笙是不要脸的贱女人生的。” 顾久诚出去,有些不明白:“这什么也没问出来啊。” 顾久诚停下脚步,眼底闪着光,声音哽咽起来:“叶笙真的是我妹妹!她们同一天在同一家医院出生,她把生病的孩子换给了我家,抱走了我妹妹。” 周砚深理解好友的心情:“我们回去再说,而且这件事还要等叶笙回来。” 周砚深张了张嘴,实在没有拦着的理由,感觉这媳妇,要留不住了! 顾久诚还没顾上给家里打电话,回单位就接了紧急任务,和周砚深一起离开。 叶笙带着一个班的同学坐一辆破旧的大巴车,走过蜿蜒陡峭的盘山公路,又穿过茫茫无边的戈壁滩,从大清早一直走到半夜,才到了目的地博州。 这两年,当地支持开荒屯田,很多人种棉花都是几百亩几百亩地种,而这时候劳动还没有机械化,摘棉花也全是靠人工。 叶笙喊着班长马航带着学生下车,整理队伍,她去找校领导,看看学生是怎么分配的。 公社领导带着棉农站在另一边,正在和校领导热热闹闹地说着。 而班主任就负责登记,知道自己的学生是被谁家领走了。 等把学生都领走了,才轮到分配老师的住宿。 麻主任还非常的不好意思:“条件有些艰苦,只能委屈你们一下了,不过给你们安排了食堂,保证能吃三顿热乎饭。还有啊,我们这边昼夜温差比你们那边还大,你们要注意保暖啊。” 等拎着行李进了住的房间,心凉半截。 屋里竟然是一铺大炕,铺了一层稻草,然后没有任何柜子桌子之类的。 看见屋里的环境,再想到要和叶笙住一屋,沈雨茹的脸更难看了,把提包往炕上一扔:“这里怎么住人啊,怎么比去年还差。” 沈雨茹不乐意:“这要怎么睡啊,这么脏谁知道炕上有没有跳蚤老鼠的。” 她也嫌弃,不过沈雨茹已经抱怨了,她不好再跟着抱怨,而且冯老师比她们年纪大都没抱怨,她也不好意思说太多。 冯老师见叶笙去铺床,她也拿着被褥铺在叶笙旁边,喊着沈雨茹和刘秀丽:“好了,我们现在抱怨也没用,本来也不是出来享福的,想想孩子们,说不定住得还没有我们好呢,都赶紧收拾收拾睡吧。” 冯老师点头:“对啊,这里条件都不好,谁家也没有那么多地方可以睡,有些临时支个板炕,有的就在屋里弄些麦草,学生们就睡地上。” 冯老师叹口气:“不愿意怎么办?再说都是农村孩子,睡地上也不是啥稀罕事。” 洗漱后,已经到了后半夜,叶笙躺下后几乎是秒睡,好在被褥是从家里带来的。而沈雨茹不开心也只能摔摔打打地洗漱后在冯老师身边铺床睡下。 叶笙迷糊的看了眼窗外,天还是要亮不亮,而身边的冯老师已经起来穿好衣服在叠被子。 叶笙没想到竟然要这么早就去地里干活,那还是一群十二三岁的孩子啊! 有个老师跟冯老师打招呼:“冯老师,你们洗漱完赶紧去食堂吃饭,吃了饭就去地里看自己的学生啊。” 洗漱完,又回房间拿了饭盆,去食堂吃饭。 叶笙想着,早饭再差也应该有个馒头咸菜,或者喝个粥也行。 看着毫无食欲! 冯老师盛了大半饭盒,跟叶笙出去找地方吃饭,还笑着说:“你吃这么点,可会早早地饿了,而且午饭会很晚,两点多快三点。一般都是在地头和学生一起吃。” 冯老师笑叶笙没经验:“你过两天就不会这么想了,对了,你要记得记录好每个学生的摘花情况,到时候可别坑了孩子们。” 吃了早饭,叶笙洗了饭盒又装在挎包里,想着中午吃饭还是用自己的方便。 他们的学生分的还算近,就这样也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地头。 冯老师笑着说:“这些孩子,在家都干过,而且他们个头不高,摘棉花最合适,不会腰疼啊。” 让叶笙怀疑人生的饭菜 边说着边给叶笙示范,怎么摘棉花。 她摘了一会儿,去找在她前面不远处的鹿媛:“鹿媛,你摘多少了?” 叶笙伸手掂了掂布兜的分量,估计有两三公斤重,吃惊不已:“才多大会儿就摘这么多了?” 叶笙笑着揉了揉鹿媛的脑袋:“你还真有心了,那加油啊。” 叶笙和冯老师分开,一上午把班里所有的学生都看了一遍,中午就留在班长马航那个小组吃饭。 里面调皮的学生也最多,叶笙就想留下来看看。 马航几个男生抢着要给叶笙打饭:“叶老师,我先来给你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