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亲 周砚北见周砚深不听，也没再说，而是安静的看着前方。 周砚深很肯定：“是。” 周砚深这次倒是认同了周砚北的观点：“是更适合，却不一定是最好的，我还记得你当年来西北的初衷，这么多年，你改变过吗？” …… 叶笙最大的感触就是，在这里宴请宾客，都是大份的上肉，大碗地喝酒。 三人上炕围着炕桌盘腿坐下。 最下面铺着一层白菜然后是蘑菇豆腐，上面铺满了炸丸子，牛肉，鸡块。中间烧着炭火，慢慢咕嘟煮着。 周砚深夹了一块很瘦的羊排给叶笙：“吃一口羊排配一口洋葱，味道很不错。” 这个犹豫在美食面前，只让叶笙纠结了一秒，就啃着羊排吃着洋葱，有点儿微甜微辣的洋葱，能冲淡羊肉的油腻。 叶笙倒是不挑，而且觉得肉汤炖出来的丸子，原汁原味反而更香。 周砚深笑了：“哥，对付郑铎，你真的不用担心，我也没你想的那么冲动，我只是单纯不会跟这样的人虚与委蛇，面子上的功夫也不行。不过，秋后算账，肯定少不了的。” 周砚深给周砚北夹了一块鸡肉：“你已经到正师了，有没有想过去总军区？” 叶笙觉得，周砚北在说这句话时，清冷的眼底流露出哀伤，又很快恢复平静。 两兄弟很久没见，聊的话题自然也多，更多还是关于工作。 她悄悄起身，打算出去转转，再喊老板给火锅里加点汤。 周砚深笑：“当初确实抱着赌气的成分，不过现在看来，结婚还挺不错的。哥，你也该找个人结婚了。” 周砚深正色：“你还是忘不了她吗？” 又看着周砚深：“既然决定好好过日子，就要多顾家，别冷落了叶笙。这个姑娘，不简单的。” 话音刚落，叶笙跟着老板一起进来，老板端着奶白的肉汤倒进锅里，还笑着跟周砚深说：“你们以前经常来，最近两年怎么没来了？我还想着是不是我的水平退步了。不过前几天郑参谋和几个朋友来过。” 老板也算识趣，添了汤后离开。 周砚北显然不屑于朱晨光：“朱晨光这人，唯利是图，将来总会吃亏的。” 周砚北负手而立地站在台阶上，看着周砚深和叶笙：“我晚上就住前面招待所，你们把车开回去，明天我们再过去。” 叶笙赶紧跟周砚北道别：“大哥，我们先走了啊。” 周砚深轻笑：“他在这边待了八年，每一条路摸黑都熟得很，而且他喜欢一个人走路。” 叶笙就很好奇：“大哥为什么一直单身啊？” 周砚深轻描淡写：“因为忙，他以前在边防，一年都不能下来一次。” 周砚深还熄了车灯，车里勉强能看见对方的轮廓。 话还没说完，就见周砚深长臂一伸，大手落在她脑后，稍稍用力将人带了过去。 却又很快反应过来，赶紧推开周砚深，两只手交叠地捂着嘴，含混不清地说着：“不行，不能亲！全是洋葱味。” 家属院是什么地方 这样她就更不愿意了！ 周砚深闷笑起来：“好，那就换一天。” 叶笙见开车了，才放下手，小声嘟囔着：“早知道，我也不吃洋葱啊，要不然以后回忆起来，别人问你初吻什么味道，我说是洋葱味的！多不好。” “好，下次我提前说，我们好好练习练习，毕竟我也是第一次。” 周砚深纳闷：“这和年龄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觉得你攻击了我的年龄，小姑娘，你这样很不友好。”好过，那些他们之间可能会出现的误会，也都要先了解一下才好。 周砚深也很坦白：“没什么关系，她哥哥和我一起从飞行学院毕业，是同学也是战友，两年前一次飞行中，因为飞机故障失事牺牲。因为是他的妹妹，所以后来对柳影关照也多一些，不知道怎么大家就觉得我喜欢她。” 周砚深沉默了下：“我不能阻止她的想法，不过我也在尽量避免了。” 不过，要是周砚深拎不清，像有些男人，不分轻重，不识绿茶，圣母心泛滥，那她还是会考虑考虑的。 叶笙噗嗤笑了：“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快十一点才到家属院，周砚深把车停在路边：“熄灯后我们还要开会，就不上去了。你感冒还没好利索，记得晚上不要洗澡，还有，记得吃感冒药。” 周砚深满眼宠溺地拍拍她的头顶：“好了，回去吧。” …… 这一晚，叶笙连梦都没做，睡得格外香甜。 叶笙听见外面格外热闹，愣了一下，赶紧穿了件厚外套去阳台，下面的哭喊声更清楚了，探身看了看，就见李秋妹坐在家属院中间的地上，边哭着边拍打着地面：“秦远东，这个陈世美，家里现在不用干农活了，就把我家女儿休了。我可怜的爱萍啊，才二十五岁，给人当牛做马的拉套干活，还白白让人睡了好几年，这到头来，人家腻了就离婚。” 边骂着边哭着，还扯着长长的小调。 叶笙看了会儿热闹，猜测李秋妹这是接受不了秦远东和徐爱萍离婚，所以在院里又哭又闹。而徐爱萍也不愿意离开。 李秋妹拍着腿：“我闺女都让人休了，我还管她什么好看不好看？我闺女以后可怎么办啊？秦远东这个陈世美，怎么不回来？说离婚就离婚，你们不是保护那个什么么？为什么就离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