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笑看着坐在身边的叶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别人有的，你也要有。” 顾久诚啧了一声：“那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就不能等休息了再去拿？” 叶笙觉得周砚深说这句话时，眼睛确实盯着她，虽然车里光线黑暗，却能感觉到他发亮的眼神里带着某种意图。 叶笙莫名其妙地红了脸，耳尖开始发烫，索性不看他，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景色。 冬天天黑得早，人们也不爱出门，饭店也都早早关门。 周砚深摇头：“没事，你哥知道还有哪儿的饭店开着门，走吧。” 特别是门口还放着个炉子，上面放着一口大锅，里面热汤翻滚，升腾着白色雾气。 一下车，就闻见空气里飘着肉汤的香气。 周砚深轻咳了一声，老板才惊醒，抬头见来了客人，赶紧站了起来：“哎呀，我还想着没客人了，忍不住打起瞌睡，你们赶紧坐。” 叶笙等老板去做厨房，才小声问顾久诚和周砚深：“你们经常来啊？怎么这么晚了还开门呢？” 顾久诚解释：“这个老板一直都是营业到十二点，不管有没有人。因为他女儿在毛纺厂上班，经常十二点下夜班，他就在这里开到十二点，等着女儿一起回家。” 叶笙恍然：“原来这样啊，倒是一个很有心的父亲。” 简单聊了几句，老板端着两碗羊肉粉丝出来，是大海碗上面铺满了羊肉片，下面是粉丝，还有白菜叶和炸过的肉丸子。 周砚深看了她一眼：“没事，你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吃不完的我吃。” 周砚深轻笑，然后帮叶笙拿了筷子，又把烙饼递过去一块：“这个饼有些硬，你要掰开泡进去才好。” 周砚深抬眼看了叶笙一眼，脑子里飞过的过滤了一些信息，然后不动声色地笑笑，端起碗吃起来。 周砚深不在意：“郑叔叔有点儿不理智了，这时候竟然还敢给郑铎求情？他也不想想，录音和郑铎的亲笔签名都造假吗？而且，这次督办的可不是他们郑家的人。” 周砚深没什么反应，把碗里的瘦肉夹给叶笙：“多吃点儿肉，要不都扛不住刮大风。” 周砚深抬眼认真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太瘦了，不信一会儿出去试试。” 叶笙分了一半出来给周砚深，剩下的加了点辣椒，一碗热汤下肚，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刮起的大风，还卷着雪粒，咆哮地卷来，刮在脸上还有些生疼。 跑了没两步就步伐艰难起来。 叶笙却更好奇：“怎么突然这么大的风？这样的天也能飞行吗？” 叶笙心里一咯噔，车要是发动不着，他们晚上住哪儿？ 周砚深让叶笙先上车，他和顾久诚捣鼓了几下，还去找店老板要了开水，也没修好。 周砚深知道他们工具不全，在这里耗着也是浪费时间，喊着叶笙去招待所。 最重要的是，学校也没电话。 到了招待所，周砚深去要了两间房，过来边掸着叶笙头发和肩上的雪，边说着：“你住一间，我和顾久诚住你隔壁，明天一早我们八点从这边走，回去能赶上你上班。” “叶笙，周砚深？” 叶笙惊讶回头，竟然是朱浣浣站在楼梯口，随即满眼欢喜的朝着她跑过来，伸手拉着她的手：“还真是你们？你们什么时候来市里的？要是知道你们也来，我跟你们一起来好了。” 朱浣浣嘿嘿笑了下：“我肚子有点儿不舒服，正好下午后勤有车来市里，我就过来看看。” 朱浣浣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是一点点不舒服，我这个人惜命的很，有一点点不舒服也要来医院看看。” 朱浣浣弯眼笑着：“你们房间开好了？我在二楼最里面一间，你们要不要开在我隔壁？” 朱浣浣看看周砚深：“周砚深怎么办？” 朱浣浣没意见，乐呵呵的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有个作伴的。” 朱浣浣开心的拉着叶笙上楼去房间。 没有卫生间，在楼道另一头有公共卫生间和水房，要是想洗澡，楼后有澡堂。 叶笙想拦也没拦住，只能任由朱浣浣去打开水。她没事打量了一圈房间，无意看见对面床地上有张白纸，一半藏在床下。 检查项目是怀孕，因为月份太小，还不能确定。 难道是因为怀孕，所以她不肯用消炎药，想吃凉的，内热都是因为怀孕？ 朱浣浣乐呵呵的拎着暖壶进来：“还好去的及时，再玩一会儿就没热水了，我去要个盆子来。” 朱浣浣想想也行：“那你就要个盆子来，泡泡脚舒服。” 朱浣浣看着叶笙泡脚，又从桌上兜里拿出两个苹果去洗了递给叶笙一个：“这个苹果可甜了，你也来一个？” 朱浣浣苹果快吃完，突然想起个事情：“对了，你婆婆来多久？” 朱浣浣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又继续吃着苹果。 直到躺下，朱浣浣没说，叶笙也没问。 叶笙一路心事重重，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周砚北。 周砚深愣了一下，把电视机放地下，看了下时间：“九点半，你赶紧去课本，要不赶不上第一节课了。” 中午叶笙回去，很意外罗玉竹和林秋燕一起包了饺子，两人聊的好像还不错，林秋燕脸上一直有笑容，也没说什么奇奇怪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