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知道这边外面的小饭馆，不是烤肉就是拌面抓饭，要不就是各种手抓肉，真正的炒菜饭店很少。 闻莺看见叶笙，眼底严厉褪了去，温和地打招呼：“嫂子，你考试结束了？” 闻莺看了看时间：“那一起吧？正好我们也准备在这里吃饭。” 闻莺冷冷瞥了他一眼：“郝小毛，你是不是想让我打电话？” 又小声嘟囔了一声：“我还不是为了你好，一点都不领情。” 闻莺听见郝小毛的嘟囔，却懒得理他，跟罗玉竹打了招呼后，带着他们去里面找地方坐。 闻莺也没问叶笙成绩，而是拿着个手写的菜单问叶笙想吃什么：“之前也没来过，你看看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你吃饭。” 闻莺还是豪爽：“没事，就当我恭喜你的，之前也一直想请你吃饭，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点好菜，等上菜的功夫，罗玉竹笑问着：“我看小毛一直不高兴，这是怎么了？” 郝小毛不服气：“只是这个原因吗？嫂子，不，我刚说了以后叫你闻莺姐，你为什么生气？你有必要跟我发火吗？现在叶笙嫂子在这里，我们找她评评理，看看我说的是错的吗？” 闻莺愤怒地瞪着郝小毛：“郝小毛！你在乱说什么？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你赶紧闭嘴。” “可是，你和我哥根本就没感情，为什么要一直守着他？你是怕离开郝家，当不了飞行员吗？你这么厉害，现在郝家是跟着你沾光。” 郝小毛孩子气的哼了一声：“嫂子，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你明知道我哥不喜欢你，没结婚之前就有个对象，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过些天，我爸妈肯定会想办法找个名头把那个孩子接回来。” 说着起身去拎着郝小毛往外走，边走边跟叶笙道歉：“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先出去解决点事情，今天就不能陪你们吃饭了。” 还有郝小毛叽哩哇啦的叫唤声。 等闻莺和郝小毛出了饭店，罗玉竹还是一脸震惊：“闻莺家这么复杂呢？她那个男人真的没了啊？真是可惜了，这么好个姑娘。” 叶笙又心疼闻莺的遭遇，又心疼顾久诚，看闻莺的状态，恐怕是没有心思谈恋爱的。 叶笙摇头：“不清楚，妈，回头你可不能跟任何人说这件事。” 一顿饭吃得有些索然无味，吃完饭，叶笙去跟王颖打了个招呼，又去招待所收拾了东西，才跟顾久诚一起回家属院。 一个人，目光落在远处，陷入一个人的世界里。 闻莺回神，拍了拍旁边的长椅：“嫂子，坐会儿？” 闻莺也是沉默了很久才开口：“嫂子，我被顾久诚停飞了，下午心理测试没过关。” 闻莺看着远方：“其实，我没有那么脆弱只，只是今天，我确实有点儿失态了。” 闻莺又沉默了一会儿：“我对婚姻没什么兴趣，如果可以这辈子都不想结婚，我跟郝红兵结婚的时候，我们俩也说的很清楚，他是为了应付家里，而我是为了能当飞行员。结婚后，他不怎么回来，我知道他有喜欢的人，只是因为道德，他们婚后并没有接触，但那个女人也确实给他生了个儿子。” “我也不知道，郝小毛他们为什么就会觉得我很委屈，动不动就想着我改嫁？我今天生气地点是在这里，我这辈子是不会改嫁的。我只想飞好每一次，将来，可以像周砚深他们那样，独立去完成任务，而不是一直在训练训练。” “所以，郝红兵没有负我，反而是帮了我。” 而这些话，闻莺也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叶笙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人要自己先立起来 闻莺笑着说：“嫂子，谢谢。” 两人在家属院分开，叶 看着闻莺走远，叶笙才转身回去。 叶笙摇头：“没有，碰见闻莺了，跟闻莺聊了一会儿。” 叶笙赞同：“她确实非常厉害，她是全国唯一一个独立完成海峡穿越的女飞行员，飞行时间也是排名前几。” 想想又说：“不过，我看她对婚姻和家庭也没什么想法，能一心扑在事业上也挺好。真要是结婚生了孩子，遇见通情达理的婆家和男人还好，要是遇不上，那就相当于被折断了羽翼，只能在家相夫教子。” 她这么说，也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经历有感而发，如果不是遇人不淑，她现在也能是一名很厉害的医生。 叶笙没打算在这边待太久，心里惦记着周砚深，还惦记着朱浣浣应该已经带着孩子回去了，所以她想赶紧回去看看。 叶笙计划着先去街上买点吃的带到路上，和罗玉竹一起从家属院出来，去买了几个烤包子打算做午饭，又买了两个馕，这种从馕坑烤制出来的饼子，带路上不会坏，就是放时间久了会很硬。 刚出炉的烤包子，咬一口，外皮酥香，里面肉馅鲜嫩流油。 罗玉竹笑着，还在一旁拿着手绢看着：“小心点，别烫到了。” 叶笙有点儿惊讶，按时间算，李凤玲这会儿应该肚子很大了，快生了才对啊，这是生了，还是孩子没了？ 叶笙点点头，看了眼换弟，换弟立马往李凤玲背后躲了躲，收回视线看着李凤玲的肚子：“你这是？” 叶笙皱眉：“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声音都哽咽起来：“砚深媳妇，我之前听说你一直在学法律，我想告我婆婆，你看行吗？明明是她把我的孩子打掉了，她现在天天骂我，骂换弟。我和换弟多吃一口饭她也要骂。” 李凤玲愣了一下，告吴美香什么，她还真没想出来：“反正，就是不能让她这么欺负我，我真的受够了，换弟本来就胆小，你看看她现在更胆小了。” 李凤玲张了张嘴，显然没想过离婚，根本没细想，赶紧摇头：“不行，我不能离婚，我要是离婚会被人看不起的。” 李凤玲想都没想地使劲摇头：“那肯定不行，怎么能分家呢？我要是提分家，换弟爹会打死我，会觉得我不孝顺。你看张路现在连个音信都没有，他就觉得他是大儿子，养爹妈是天经地义。” 李凤玲见叶笙不说话，知道是为难了叶笙，赶紧说着：“没关系，砚深媳妇，你们先去忙，我和换弟要赶紧去店里了，要是晚一点又该挨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