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挽赶紧摇头:“你可不能这样说,你不站出来是对的,你在后来也帮了我们很多。你要是站出来,也帮不上我们,反而被人怀疑。后面哪里能帮我们?行了行了,这些陈年老黄历,咱们就不提了,你这些年身体怎么样?” 秦素挽连连点头:“那就挺好,不过咱们这个年纪,可一定要注意了,不必年轻时候,磕磕碰碰恢复也没那么快。还有,吃的方面也要注意,现在条件好了,能经常吃肉,可是一定要控制啊。” 罗玉竹和叶笙就听着两人聊天。 语气缓慢,不急不躁,表情温润带着笑意。 饭菜上桌,叶笙很意外,在这寒冬,竟然还能吃到新鲜的青菜,还有几道野味。 叶笙心里再一次惊讶,罗玉竹对这里似乎很熟悉。 罗玉竹笑着解释:“有些菜是他们从南方进口过来的,有些菜是他们自己种的,盖了温棚,里面生了炉子,这些菜暖和也都长出来了。” 罗玉竹摇头:“那恐怕不行,这样种出来的菜,价格太高,老百姓还买不起呢。” 叶笙知道,过不了两年,这种温室大棚,就能全国普及,到时候北方到冬天也能吃到反季蔬菜,就是价格会贵很多。 叶笙还是挺好奇:“妈,你是不是经常来这家店吃饭?” 叶笙点头:“味道确实不错,就是有点儿贵。” 叶笙心想,秦叔叔都做到这个程度了,罗玉竹还不开窍吗? 叶笙和朱浣浣的营业执照办下来,现在需要研究思考国外什么牌子的红酒好,怎么进来会比较便宜。 朱浣浣啊了一声:“这样就会麻烦很多。” 朱浣浣还是不太明白:“那些酒,散装进来,是不是跟咱们的烧刀子一样,散称就可以。” 朱浣浣连着啊了好几声:“叶笙,我发现做生意好难。这要全靠你了。” 朱浣浣听得云山雾罩,硬是装都懂了的连连点头:“可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朱浣浣叹口气:“这么一说,周砚北都走很久了,每次来信,都是唠唠叨叨地问小南瓜,又不知道从哪儿看的经验分享给我。我以前都没发现,周砚北会这么啰嗦啊。” 朱浣浣又赶紧安慰叶笙:“应该快回来了,这次时间是够久了。算了,咱们不聊这个,咱们说点别的啊。对了,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爸和爷爷回来,身上都有消毒水味。” 朱浣浣解释:“就是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不知道是他们去医院看病,还是探望病人,这两天都是。” 朱浣浣嫌弃:“怎么可能,我这个鼻子,可是好使得很。肯定没错。而且那么浓的味道,你竟然没闻出来?” 砚深,他出事了 叶笙回神,依旧摇头:“还是先不要问了,既然他们不想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再说了,也可能只是正常的体检。” 叶笙有些心不在焉,下午,周长河和周怀瑾又是一起回来的,她留意了一下,果然在两人身上闻到了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晚饭,叶笙一边吃饭,一边听周怀瑾和周长河聊天,说的也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还有马上过年了,家里的安排。 叶笙应着:“行,我回头跟她们说一下。” 朱浣浣乐呵呵地答应:“爷爷,你就放心吧,这件事交给我,我肯定能办好。” 朱浣浣连连点头:“行,爷爷,我们要是遇见什么难题肯定会找你帮忙的,不过目前还没有。” 第二天,周怀瑾先出门,周长河抱了一会儿小南瓜才出门。 叶笙点头:“看情况,要是早,我 朱浣浣又赶紧摆手:“不用不用,外婆和阿姨那边,你去了肯定是要陪她们吃饭的,咱们啥时候都可以啊。正好,你不在家,中午我可以和小南瓜多睡一会儿。” 赶紧去了远一点儿的总医院,进医院大门,就看见了周长河的车,还有王秘书,正站在车边等人。 王秘书听见叶笙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身,表情极其的不自然:“叶笙?你怎么来医院了,我过来看个朋友。” 王秘书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他去找老朋友下棋了,我就抽空过来看个朋友。” 王秘书脑门汗都要下来了:“我已经看过了,现在准备走呢,一会儿就走。” 叶笙慢悠悠的开口;“我不忙,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知道周砚深在里面,你们都瞒着我。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们就一起站这里等爷爷出来。到时候爷爷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就说是你告诉我的。” 叶笙扭头看着他:“不是你刚才告诉我的吗?现在可以带我进去了吗?” 叶笙脸上没什么表情,情绪也是一点儿起伏都没有:“你带我去看他。” 叶笙没吱声,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微微的刺痛让她压着那股窒息的难过。 无菌病房外,周怀瑾和周长河都在,正在跟医生商量着什么, 周怀瑾率先朝叶笙走了过去:“笙笙,砚深现在已经在恢复,我们不跟你说,就是害怕你太过担心,想着等砚深醒过来再告诉你。” 周怀瑾摇头:“并没有,我刚才和你爷爷就在跟医生商量,如果砚深还不能醒来,我们就转院去京市。” 不等周怀瑾说完,叶笙哑着嗓子打断:“爸,你们这样做不对,周砚深是我丈夫,他出什么事,我都有权知道。” 叶笙跟着周怀瑾去了无菌病房的玻璃窗前,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的周砚深,周身插满了管子,紧紧咬着牙,才没让泪水落下来…… 周怀瑾以为叶笙会失声痛哭,或者对他们进行质问,结果,叶笙一直很冷静地站在窗前,紧紧盯着病床边的呼吸机。 周怀瑾叹口气:“被敌机击中尾翼,失去平衡落海,好在找到了人。” 周长河过来拍了拍叶笙的肩膀:“笙笙,你不要怕,刚才医生说了,砚深今天比昨天好很多了。” 他没有落入大海,再也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