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起身陪着周砚深上楼,刚进房间,就被周砚深压在门板上,房间门顺势关上。男人像个巨型犬一样,凑在她脸边:“笙笙,对不起啊,这次是一次失误。以后肯定不会了,让你跟着担心。” 因为哽咽,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周砚深也没听清后半句,只是赶紧抱着叶笙哄着:“不会不会,这次真的是一个意外。” 能活着回来,已经是很好的运气。 周砚深笑,使劲亲了她一下:“我都睡了这么多天,骨头都要发霉了,再说了,你是不是有点儿怀疑你男人的体质?你信不信现在能抱着跑个五公里。” 吓得叶笙惊呼,却又不敢太大声,害怕吵到了隔壁的朱浣浣,轻捶着周砚深的肩膀:“你赶紧放我下来,快点。” 闹了一会儿,将人按在怀里,轻轻拍着叶笙的后背:“这些天辛苦你了,赶紧睡一会儿啊。” 周砚深拍了拍她的背:“只有我,我是队长,平安把他们带回来是我的责任。” 周砚深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睡吧,赶紧睡会儿,等醒了我们再聊。” 领海领空之争,从来没有停止过,特别是进了九零年后,发展过分迅速,还有几年后的港城回归。群狼环伺,怎么敢放松。 叶笙一直悬着的心彻底放松,这一觉竟然一口气睡到了下午,睁开眼房间里光线有些暗,却不见周砚深的影子。 叶笙揉了揉头坐起来,看着床边椅子上周砚深的衣服,才能确定这不是一场梦。赶紧起床去洗漱下楼。 朱浣浣没办法,只能抱着小南瓜在客厅走来走去,小家伙大眼睛好奇地到处看着。 朱浣浣抱着孩子笑着过来:“别看了,也不是做梦,周砚深和爸跟爷爷在书房呢。周砚深刚给队里打了电话,三个人可能在说工作的事情。” 叶笙老脸一红,伸手要去抱孩子:“你乱说什么,我们也是老夫老妻了。” 叶笙看了眼书房:“爸他们也都吃了?” 叶笙受不了朱浣浣的调侃,哼了一声,去找饭吃。 朱浣浣抱着孩子凑热闹地笑着:“砚深,赶紧陪你媳妇吃饭去,她刚才出来没看见你,可是失望坏了。” 周长河看着和乐融融的一家人,扭头看着周怀瑾:“过年,能过个好年了。” 张阿姨小跑着去开门,没想到竟然是林秋燕。 看着周砚深坐在那里还抱着孩子,愣了下:“砚深没受伤?那我咋听说你在医院昏迷好几天呢?” 林秋燕红着眼:“我是听到砚深受伤太害怕了,一路跑过来的。砚深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砚深什么时候回来的?是” 林秋燕点点头,摘下围巾低头用围巾擦了下眼泪,去餐厅在周砚深身边坐下。 这是唱的哪一出? 叶笙又惊讶了一次,林秋燕竟然会从她的位置考虑问题?还这么关心儿子? 扶弟魔的后果 周砚深抱着孩子没什么表情:“我心里有数。” 周砚深看了眼对面的叶笙:“这里又没外人,你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没有什么是叶笙不能听的。” “我天天住着也不好意思,就是想你跟你爸说说,我们能不能复婚。或者我搬回来住。” 真要是过得差了,她再回来找找周砚深或者周砚北,她是他们的亲妈,怎么也不能把让她在外面饿死。 三分地的小院子里,闹闹嚷嚷住了大小十几口人。每天从天不亮一直闹腾到半夜。 三个侄媳妇更是经常地对着孩子指桑骂槐。 林秋燕气不过,就想着过来找周家试试。砚深回来了,受伤还昏迷了好些天。 周砚深听完,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这是你和我爸的事情,你们俩自己看着办。” 叶笙有些震惊,要不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真就会相信了林秋燕的说辞,毕竟目前来看,林秋燕是弱势的一方,世间人们同情弱者是本能。‘ 周砚深依旧不管:“这些事情,我管不了。” “所以,那会儿我就把希望都放在你二哥身上,觉得他是我们家的骄傲。他没了给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我就迁怒在你身上,我知道这是我的不对,我也知道你和你大哥同样很优秀。可是我那会儿就跟着了魔一样,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 周砚深怀里的小南瓜吭哧着不愿意,这会儿挥着小胳膊小腿开始挣扎,小嘴一瘪一瘪的要哭,嫌弃叔叔抱着坐着不动。 周砚深换了个姿势坐好,扭头看着林秋燕:“其实,你说了这么多,并不是你真的知道你错了,而是你本来就是一个利己主义,在你跟我说这些的时候,只是想能换回去你想要的。你进来这么长时间,我怀里抱着大哥的孩子,你却连看也不看,更没有多问一句。” 周砚深摇头:“妈,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周砚深叹口气:“这时候你是我的亲妈了,之前你对林燕一家比我都好,还给我说那是你娘家人,是你的靠山。还给我们说,你娘家那三个侄子,是会给你出气的人。所以你要对他们好,还要我们一起对他们好。” “那三个侄子的工作,也是你偷偷用爸的关系去找的,虽然是工人却也是铁饭碗。但是逢年过节,他们有来看过你一次吗?” “然而现在呢?你离婚了,他们从你身上吸不到血了,扭头就不想认你了,嫌弃你了,开始冷嘲热讽你了,你才想到回头。” 叶笙倒是没想到,周砚深竟然这么能说。 林秋燕坐着没动,看着熟悉的家里,她舍不得走。 而这样的好日子,被她自己作没有了。 久别重逢 说完起身去把叶笙的碗筷收了,径直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