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反应过来,一辆没有声息的汽车,突然飞驰着斜着开过去,一头蹿进她们不远处的雪地里。 走在前面的周砚深和顾久诚听见后面不对劲,转身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只能看着麦娜尔拉着两人摔进雪窝里,又看着吉普车一头载进雪地。 边说着边伸手拍着叶笙头上身上的雪,朱浣浣也挣扎着爬起来,边拍着身上的雪边摇头:“没事没事,还好这边雪厚,这个车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直接冲了过来。” 顾久诚看了一眼,见麦娜尔也不像有事的样子,去汽车前查看司机的情况。 顾久诚看了眼汽车,又看着司机:“怎么回事?没看见人?” 顾久诚皱眉:“为什么不按喇叭提醒?” 顾久诚见司机这样,也没太为难:“行了,你缓缓,赶紧去找人把车拖出去。” 顾久诚看了他一眼,又走向周砚深:“可能是一次意外,没事现在就先走吧。” 拉着叶笙上了大路,朱浣浣也利落地跟上来,只有麦娜尔走了一步,小脸皱成一团,额前还有冷汗冒出。 麦娜尔龇牙咧嘴,有些不好意思:“脚扭到了。” 只能单脚站着,只是大家都看着司机,没人注意到她。 麦娜尔咬着牙:“不是太疼。” 朱浣浣心疼这姑娘,站起来看着顾久诚:“你背着麦娜尔,咱们要赶紧先去医院,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骨折了。” 放长线钓大鱼 朱浣浣点头:“对,赶紧上去,我们先送你去医院。” 顾久诚背着麦娜尔上了大路,朱浣浣在一旁扶着,还安慰着麦娜尔:“没事,说不定只是扭伤,不过就是扭伤,也要尽快处理。” 麦娜尔忍不住乐了:“好啊。” 司机犹豫了下,伸手握着周砚深的手,很是艰难的站起来:“我真是吓死了,刚才吓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车还是我借单位的,出来时明明好的很,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我这下回去,该怎么跟单位交代啊。” 周砚深你看了眼他露出的手腕,又不动声色地移开:“人没事就好,其他事情跟单位报备一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说着又要哭起来。 去医院一番检查下来,麦娜尔的脚腕还真是骨折。 脚腕骨折,对他们这个行业来说,还是非常严重,如果后期恢复效果不好,恐怕就要和飞行无缘。 叶笙看着麦娜尔眼底的光突然就淡了下去,心疼不已:“你先不要想那么多,医生说了,你这个养三个月,就会没问题。” 情绪瞬间落到谷底,整个人看着就像笼在灰蒙蒙的气压下。 顾久诚站在病床边,见周砚深不说话,清了清嗓子:“你不用想那么多,这点伤还不至于,训练时候也有很多意外,也有人骨折过,后来也没离开飞行队伍。刚才周砚深也说了,要看恢复情况,在恢复期间,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前一个月注意修养。” 朱浣浣这才开口:“这样想就对了,今晚叶笙先留下来陪你,明天早上我来看你。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给你送过来。” 叶笙故意板着脸:“刚还说好好配合医生呢,你一个人要是想喝水上厕所怎么办?我留下陪你,一会儿让你周大哥给我们送点洗漱用品过来。” 朱浣浣一拍脑门:“看看,我都忙忘了,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我们赶紧先回去。” 等人一走,叶笙扶着麦娜尔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看了看她被吊起的脚:“问题不大,你安心休息就是。” 叶笙笑起来:“那可不行,国家培养你一年多,怎可能这么轻易让你回去放羊?你想都不要想。” 叶笙乐起来:“那就好,好好睡觉好好躺着。” 顾久诚和周砚深送朱浣浣要回去,又让张阿姨帮着简单做了一份饭,然后煮两个白水蛋,拿了一包面包和一罐奶粉。又麻烦张阿姨明天一早买个新锅回来炖鸡汤。 顾久诚赶紧拦着:“那可不行,就今天这个饭,她都不能吃,她和咱们民族不一样,吃的东西不一样。” 朱浣浣没犹豫:“肯定住咱们家啊,明天我再去跟她商量商量。” 去的路上,周砚深才跟顾久诚说道:“今天那个司机,可能并不是偶然事件,他的手腕上有个文身。” 顾久诚愣了一会儿:“难道是刻意的?那我们岂不是大意了,放走了他?” 顾久诚纳闷:“那我们怎么不赶紧去找他?就不怕夜长梦多?” 并不看好他们这一对 而这个组织,并不是什么正经的社会组织,很多都是打着正义的旗号,做一些非法勾当,更有甚者可能是在渗透,贩卖国家机密。 原本打完石膏就可以出院,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让麦娜尔住院,刚才主治医生来了一次,因为麦娜尔年轻,回家养着也会很好。 叶笙琢磨了下,还是问麦娜尔的意见,看她愿意去哪儿养着。 叶笙笑着,知道麦娜尔这是因为顾久诚在家,心里还有其他小九九:“行,那你就去我妈那边养着,回头我每天去看你。” 吃完饭,周砚深和顾久诚离开,叶笙打水来让麦娜尔洗漱后,又扶着她躺下休息。 麦娜尔躺着不能乱翻身,还有些难受,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瞪眼看着天花板,数了半天羊也睡不着,扭头看着叶笙:“姐姐,你睡了吗?” 麦娜尔开心了:“这个脚这么吊着,真的很难受,我也不敢乱翻身,就更睡不着了,姐姐,你们平时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麦娜尔眨了眨眼睛:“今天那个吉普车,刹车失灵撞过来,是有意还是无意?是真的刹车失灵吗?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的。” 麦娜尔努努嘴:“我也是猜测啊,我看见那个吉普车车门上,印着机械厂的白字,如果是机械厂的车子,他们出来会检查的,怎么会没发现车子有问题?” 麦娜尔摇头:“我是觉得他的反应更可疑,毕竟也没有闹出人命,他吓成那样。这样的心理素质,是怎么敢在路上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