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尹。”“嗯?”“我总觉得很奇怪……”孟柏声拿出芍梦给她的手机,如实跟苏昭尹道,“明明要回去了应该很放松才是,但从花空舍出来到现在,我这心头始终感到隐隐不安。”苏昭尹看向她手里的小灵通,道:“要说没有忧虑是假……”她看向越来越红艳的天空,如同火烧云一般遮盖了后面的阳光,迸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辉,映衬在江水上,竟显出了可怖的狰狞之色。她喃喃开口:“这个季节,哪儿来的火烧云呢……”这时,孟柏声收到了傅彬的短信——已经上船,很快就到。“司南和傅彬他们很快就来了。”孟柏声对苏昭尹道。苏昭尹道:“他们能找到这里?”“我相信傅彬。”孟柏声笑道。傅彬在快艇上打了两个喷嚏,她正在手机百度上查找历史,猜测性地确认孟柏声的大致位置。忽然,她眼前一亮,对坐在面前的姜德音道:“姜德音,你的家族在华伦祖时代是不是当官的?”姜德音对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有些疑惑:“怎么好端端的问起这个来?”“孟柏声让我查历史寻找她,正好在这部野史上看见了‘姜氏次女,字德音,华伦刑处女者也,与徐氏一族来往频密,且与明华军有所联系。华伦代1910年间,明华军宣战,姜氏一族与徐氏一族被华伦祖满门斩首,唯姜氏德音,徐氏子倥逃脱,后二者下落不明’,没想到你还和历史上的人重名了。”傅彬道。“重名这事儿太正常了,华伦大陆那么大,叫郭昱的还不止我一个呢,更何况德音,还比如张司南,刘以清,说不定哪天在其他地方也能听说这两个名字。”伊卡靠在船舱上,开口道。刘以清从张司南怀里直起腰来,一本正经道:“诶,你还别说,我呢为了避免跟别人重名,打算在‘刘——以——清’后边加上SN的称呼。”“要是以清小妹妹出道了,不如让我做你的粉丝后援会会长,保证现场应援是最有气势的!”伊卡自信满满。张司南笑道:“我看你怕是想借机认识更多的美女。”“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独来独往才是我的毕生心愿。”伊卡做出一副潇洒的模样。“现在最值得安慰的事,应该是阮鸣坤受到了停职处理,沈会长那边说了,等孟柏声一回去,就开始对整件事情进行调查,据我所知,还会涉及五年前的榕牙雪域的案子。”傅彬慢慢道。张司南似乎觉得出了口恶气,他拍了拍身前的桌子,道:“五年前的事情总算能查个水落石出了。”姜德音和伊卡觉得很是放松,他们看着张司南,赞同她的观点。“五年前的案子?”刘以清不解。傅彬道:“等回去后你就知道了。”她看了一眼忽然沉默下来的张司南。张司南望向刘以清,笑道:“对了以清,你坐船还习惯吗?”刘以清挽上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道:“只要你在,去哪儿我都习惯。”“我的鸡皮疙瘩呢?”伊卡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姜德音也表示没眼看,接话道:“地上放着呢。”“不行,我也得谈恋爱,”伊卡忍无可忍,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要是这枚硬币正面朝上,我不久后就会收获一个美女,要是反面朝上,我也会收获一个面目品行样样俱佳的女朋友!要是它站立,我就永久单身!”他将硬币抛起,硬币落地时,卡在了一条小小的漆壳裂缝上,赫然站立。“哈哈哈哈——”在通往分江流域的河道中,一艘白色快艇乘风破浪地行驶着,上面忽然爆发出巨大的笑声。郭昱此刻正在抓狂。这时,傅彬的电话响起,她满脸笑意接起后,神色骤变,挂了电话后,她立刻让船家停靠,她打算上岸折返。“怎么了?”张司南疑惑道。“是沈会长的电话,阮鸣坤不见了,会里查到他最后的一次通话记录是和一个名叫郝尔丹的人,郝尔丹是个臭名昭著的掠战兵头领,如果阮鸣坤和郝尔丹混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我现在得回去一趟。”傅彬一五一十道。“掠战兵向来都是令人头疼的存在。”张司南提醒道。“放心,我也不是吃白饭的,”傅彬起身,“接孟柏声和昭尹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了,要是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嘱咐傅彬小心一点后,船靠岸,剩余四人看着她下了船。“真没想到阮鸣坤竟然会和掠战兵扯上关系。”张司南神色凝重。刘以清问道:“掠战兵很可怕吗?”“为了金钱在战场上做杀手任务,在私下为了利益把良心抛到脑后的家伙,不择手段以至于到了残忍的地步,你说可不可怕?”姜德音道。第114章 夜晚很快吞噬掉夕阳余辉,黑暗笼罩了整个花空舍。在无人触及的如墨夜空中,残存的月色潜伏在云后,似乎是被突然增大的风力惊吓到,以至于在瑟瑟发抖。被夜色遮蔽的山顶,一人拿着望远镜看见舍里的情况,他穿着跟夜融为一体的作战服,在放下望远镜的瞬间,他退居山顶,望向身后密密麻麻的掠战兵,对为首的郝尔丹道:“下面是村庄。”郝尔丹把目光投向旁边做信号检测的一个掠战兵,掠战兵将蓝色屏幕上的标记无限放大,直至出现徐家庄的模样,他道:“这里就是孟柏声出现过的地方。”看着屏幕上不断显示花空舍的图像,穿着黑色大衣的阮鸣坤很是惊讶:“怎么会有这种地方……这还是我第一次来。”看着阮鸣坤惊疑的神色,郝尔丹心中的某一种猜测得到了答案,他露出狡猾的笑意,道:“兄弟们,那我们现在下去,帮助阮会长杀掉那个人。”接着他看向一旁被他们绑得严严实实的络腮胡子和其他山贼,道:“你,带我们去屏幕上出现的地方。”络腮胡子等人逃过了衙门的抓捕,本来打算跑出花空舍,但就在刚跑出小路后,被掠战兵的麻醉枪击中,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妈的!我还有个兄弟呢?”络腮胡子发现一起逃跑的其中一个山匪不见了,“你们把他弄到哪儿去了?”“总得有人带我们进入这里不是吗?”其中一个掠战兵不以为然道,“他将我们带进来后,自然就没有了利用价值,现在他的尸体估计被山上的野狗吃得一干二净了。”这时候络腮胡子操着一口脏话,大骂道:“呸!他娘的,你们是什么狗杂种?赶紧给老子们松绑,不然,我们寨主一定灭了你们!”“寨主?”掠战兵们纷纷捧腹大笑。“都二十一世纪了,居然还有寨主这种可笑的称谓。”阮鸣坤也在嘲笑。络腮胡子和旁边几个山贼骂骂咧咧,忽然,随着一声枪响,络腮胡子感到耳朵短暂失聪,他的左侧脸颊在这瞬间溅上血液。他愣神一会儿,往旁边看去,只见身边的山贼脑门儿被贯穿,已经没了气息。郝尔丹放下手中还在冒烟的枪,淡淡道:“像苍蝇一样,烦死了。”络腮胡子和身边另一个山贼睁圆了眼睛,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是没有这个打算吗?”郝尔丹蹲到他面前,闻见尿骚味后大笑起来,“那么害怕的话不如好好听话。”“听!我听……我……我们这就带你们去……”郝尔丹站起身来,对掠战兵们喊道:“姑娘们该走了!”掠战兵们懒洋洋地站起,甚至有好几个吹起了口哨,唱起花里胡哨的小曲儿。阮鸣坤来到侦察兵探查的地方,朝下望去,黑不见底的山崖,隐约可以看见远处的村庄与灯火,但下面,分明是无尽深渊。他摸了摸别在腰间的配枪——这是掠战兵给他的,他的手枪已经上缴了。他感到风吹过他的脸,冰冷如雪。是的,孟柏声,那无尽的地狱在等着你呢。他心想着,露出嗜血的笑容。徐家庄里,老夫人和芍梦的父亲徐宁正坐在大堂。“道源那孩子,怕是又跑出去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徐宁笑道:“母亲不必担忧,道源聪慧,很快就会回来的。倒是芍梦,明天便是比武大会了,不知花空舍里谁会做她的如意郎。”“芍梦乖巧懂事,找人家不是难事,此时她也应该要回来了罢。”老夫人慢条斯理道。“老夫人!副庄主!”一个侍卫匆忙地赶到大堂,下跪禀报,“庄子外面有生人求见。”“生人?”联想到徐芷兰所下的指令,徐宁心生警惕,缓缓站起,“先领我去看看。”徐宁到达庄外,看见的是阮鸣坤和郝尔丹。“请问阁下是……”徐宁客气开口。阮鸣坤冷冷道:“我们是来找人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孟柏声的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