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黑色的贝雷帽,白金亚麻色的头发落直肩膀,裹着素雅的大衣,脸蛋异常漂亮,手上拿着一本蓝皮书,正在认真阅读着。骆易坐在她对面,将早餐放下:“打扰了。”女孩抬起头来,漂亮的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没事。”“高一的?”骆易问道。“我应该属于高三吧。”女孩说的话让骆易听上去感到莫名其妙。应该?骆易拿起筷子,看向女孩手里的书:“你在看什么?”“《音乐也会说话》”女孩淡淡道。“书很新。”骆易道。“这是我自己的,放在家里很久了现在才开始看。”骆易点点头,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在手机上回复小王爷的信息。小王爷从他父亲那儿得知昨晚赫连帮在望川区的势力得到了巨大打击,将这事告诉了骆易,以及木白协助战警一起端了望百筌的事,现在学校论坛上已经成立了“木白粉丝后援会”。骆易几乎没有反应,她只是淡淡地在手机上回复着,在她放下手机的一刹那,她发现对面的女孩一直盯着她。“我脸上有东西?”骆易不解。女孩摇摇头:“你刚才有个表情很像……”她顿了顿,有些不自然地笑道,“很像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骆易一副“这样啊”的表情,她看向女孩:“你手里的书,看完后可以借我吗?”“当然可以。”“我叫骆易,高二B班。”骆易道。“我叫刘以清。”刘以清合上书本,对骆易微笑道。学校内,孟柏声所到之处,就是一群学生的打望时刻。对于一时间成为全校“风云人物”,说实话,她并没有做好准备。所以在面临一帮背着书包的男生说要加入她的“木白协会”时,她惊讶的模样像极了那副名画《呐喊》,被苏昭尹吐槽是蒙克再世也画不出来的程度。然而孟柏声却义正言辞地解释其《呐喊》的含义来。当然,几个女生跑到她面前说着想要认识一下时,孟柏声还是很从容的,但她总是感觉自己的后背被刀子抵着一般,令她不断冒冷汗。等那些女生走掉后,在她背后的苏昭尹走上前来,故意调侃道:“继续‘呐喊’啊。”“昭尹,你就放心好了,”孟柏声挽着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偷笑道,“我留的是伊卡的电话。”苏昭尹推开她的头:“你就这样把郭教授交出去了?”“和年轻女高中生聊天,他高兴都来不及呢,”孟柏声嘚瑟道,“他还会感谢我,让他收获了年轻一代的青睐。”“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来了。”苏昭尹朝孟柏声身后努嘴。孟柏声扭头看去,只见丁安浩和骆易走来。“木白。”丁安浩走来时,周遭的学生连忙避开,但还是有些八卦心理强烈的同学留下来“看戏”。丁安浩看着孟柏声:“昨晚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乔装打扮成里面的服务人员,加上昭尹这个独一无二的搭档,跟战警里应外合。”孟柏声实话实说。“这么简单?”骆易有些惊异。“就这么简单……”孟柏声摊摊手,她的目光落在骆易手里的蓝皮书上,眼前一亮,“这是什么书?看上去很精致啊。”骆易拿起书:“刚在早餐店一个女孩借我的。”“我能看一下吗?”苏昭尹道。骆易把书递给她。苏昭尹翻开书面,喃喃道:“关于音乐和文学的啊。”“一看就是司南喜欢的书。”孟柏声脱口而出。“司南是谁?”骆易问道。“我的一个好朋友。”孟柏声回答。“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在为什么周围没人了。”丁安浩问着面前的三个女生。孟柏声开玩笑道:“你小王爷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更别提人了。”“因为现在8点29分了。”淡淡一句话从丁安浩嘴里飘出后,上课铃声立刻响起。苏昭尹把书还给骆易,拉起孟柏声急匆匆往教学楼跑:“要迟到了!”四人火急火燎地冲进教学楼,四分钟后——孟柏声和苏昭尹在高二A班门口被罚站,无奈极了。从高二B班偷偷走来的丁安浩和骆易跟她们并排站在一起。“一起迟到也算半个朋友了,你怎么搞倒望百筌的,细节什么的跟我说说呗。”丁安浩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看了一眼旁边比他矮上一截的孟柏声。“想学艺总得先拜师吧。”孟柏声此刻却臭屁起来。小王爷咂咂嘴:“木白姐,行了吧。”“当然行,等下课了我就告诉你,”孟柏声望向他,“在这之前,可以帮我一个人吗?”“你说。”“树懒。”丁安浩微微皱眉:“没听说这个人,不过我会让人帮你找。”“谢了。”孟柏声拍拍他的肩膀。“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小王爷微微叹口气,“今天我妹妹大清早看见学校论坛,跟炸了一样,非要拜托我联系你,跟她见个面。”他想起那天晚上跟孟柏声打完擂台回家后,自家妹妹还嘲笑了自己一番,今天早上索性敲门进来,把自己从床上叫起,说着要见木白之类的话。作为哥哥来说,面临这样的事还真是心酸。不等孟柏声开口,苏昭尹将孟柏声拉扯走,自己站到小王爷身边,目光凌冽:“妹妹?这该不会你想约我们木白出去的托词吧?”“我跟木白?”丁安浩几乎哭笑不得,他觉得这个漂亮女孩的联想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小王爷妹妹就在学校,是高一的音乐特长生。”骆易解释道。孟柏声托着下巴:“学音乐的人都很有灵性……”“那跳舞的呢?”苏昭尹双手环抱着,白了她一眼。“那还用说吗?跳舞的就是女神!”孟柏声立马义正言辞道。苏昭尹看着她,为着强烈的求生欲差点鼓掌。只有丁安浩和骆易显得一脸懵逼。浚山城中学建筑群落进刘以清的眼里,她在里面的上课铃声响起后,也慢慢地往别墅区走去。她今早出来时忘记戴围巾,导致冷风阵阵往她脖子里钻。她将大衣的领子立起来,一只手拢了拢。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她对面的马路上,响起短暂的喇叭声。刘以清看向那辆黑色宾利,她走了过去,林裴川摇下车窗:“吃了早餐了?”“嗯。”刘以清淡淡道。“你想去哪里?”林裴川绅士一笑。“我在想,你不用回华渝的吗?”刘以清将手插进大衣口袋。林裴川笑了笑:“我明天就回去,今天先带你去逛逛。”“南泠我比你熟。”刘以清不屑道。“我承认,但车内的温度应该比外面要暖和,而且,你整天待在别墅里不会被闷坏吗?”林裴川道。刘以清的确不太喜欢寒冷的天气,她走到后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旁边有个精致的包装袋。“那是条围巾,你可以拆开看看。”林裴川从后视镜里看去。刘以清照做,拆开包装袋,里面果然是条柔软的围巾,她淡淡道:“像猫毛一样,我不喜欢。”“那就去商场看看其他的。”林裴川说罢,发动了车子刘以清放下围巾,望着后视镜,目光冷漠:“林裴川,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张司南又从你这里得到了什么呢?”林裴川看向前面,“他曾经得到过的,我想我也可以得到,他对你付出的我可以给你,他不能给你的,我还是可以给你……”刘以清没有回答他的话,她看向车窗外,她依稀记得也是在南泠某条街道上,也是一个冬天,她跟张司南从一个音乐会里走出,他们因为对这场音乐会上有分歧,从而有些不愉快。刘以清想要打扮得漂漂亮亮,所以穿着单薄极了。她前一秒还吐槽着张司南的衣服老土,后一秒巴不得也买一件裹着身上。“你很冷?”一向沉默寡言的张司南说起话来也跟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一样,冷漠而短暂。他看着弯着腰板的刘以清在瑟瑟发抖。“我不冷,才不像你,一种款式的衣服还要买两件,冬天轮着穿。”刘以清傲娇地站直了身子,任由寒风侵袭着,苦闷在心里说不出,她偷偷瞄了一眼身边与自己并肩行走的张司南,侧脸冷淡极了。明明是他约自己去看的音乐会,但现在看上去,倒像自己逼迫他一样。“张司南,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跟这鬼天气一样,冷冰冰的。”刘以清吐槽着,忽然迎面的一阵劲风将她的短发也一并刮起,她不得不怂起脖子,哈出一口气来。这时,她感到背部一阵温暖,接着,大衣覆盖在她的身子上,使整个人都逐渐回暖起来。张司南的衣服正披在她身上。她看向张司南,这个人只穿着一件白色毛衣,却不见得有一点冻坏的迹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