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公主巧取豪夺后_小橘子灯【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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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想养面首吗?”许言锻比了口型道。张沁沁见状,知悉这件屋子自己是无论如何都待不下去了,当机立断,十分有眼力见的拉着十分没有眼力见的许言锻,借着出恭的名义,一道出了雅间。屋内便只剩下了裴王两人。裴安懿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了些许情绪,面色难看得可怕,“面首?”“殿下,”王阿花用手指轻轻缠绕着裴安懿的发尾,眼角上带了一丝红,“我也想为殿下做些事情。”屋内静得可怕,两人都没有出声。许久后,她出声道:“你拿着我的令牌,一路向东,将各县各郡的盐铁记录全都誊抄一边。”“一个月,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一月之后,必须回来。”“我等着你。”“得令。”裴安懿抬眼,静静地看着眼前人。眼前人一身鸦青,双手拢在袖中,就这么站在最好的阳光下,懒洋洋地冲她笑着。“既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我这就出发。”走了两步,只见面前的人似乎是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拿出素白的小瓷瓶,丢给了自己,眨眨眼,冲着自己道:“这生肌膏殿下努力涂涂,每日一次,待我回来之时,愿殿下已然大好。”“殿下,我要是办好了这件事情,可有什么赏赐否?”王阿花凑近道。“都这时候了,你还顾得上讨赏?”忽然温热之物覆上唇角,那是极轻极浅的一个吻。裴安懿浑身像被人定住了一般,藏在衣袖下的指尖掐得红得欲要滴血。“殿下,我这个人向来是不喜欢吃亏的。”王阿花望着面前的人,莞尔,“这不,先把这赏赐给领了,再替殿下办事去。”、裴安懿这人,瞧着是冷淡,但害羞起来便语无伦次了点,加上又是头回同人拥有如此亲密的关系,哪里经得起如此挑逗,于是故作镇定但前言不搭后语道:“咳,这赏赐,这算什么赏赐,这赏赐也不是不行,回头孤叫人换一床新被子……”王阿花行远,忽然转过了身来,逆着光裴安懿看不出她的表情,只见那身影定定站着,站了许久,不知在想些什么,接着,空气中传来一声轻轻的笑声,站在远处的人儿道:“殿下,可要等着我回来。”戏台子上的《西厢记》正好唱到还魂那一折,只听得那小花嗓细细吊着,“风灭了香,月到廊。闪闪尸尸魂影儿凉。花落在春宵情易伤……”-------------------------------------约莫过了半月,皇后例行去了郊外行宫避暑,时间比往年要略微早一点,这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怀疑,裴安懿密切关注着信王那边的动静。信王还在头疼娶哪家女进门这件事。这倒也说得通,若是李皇后生产的消息没满住,真的诞下男婴,那朝中同裴荣辰交好的几个世家怕是会再回到中立的立场上来,在两个继承人之间观望,说不定会念及幼子年幼更好控制而转变方向,这些都是说不好的。他不得不用姻亲这层关系去谋求长久的同盟。不过很快裴荣辰便不头疼娶亲这件事了,开始头疼起怎么退亲来。有人上赶着想嫁给他。这日去听戏的那戏班子,不知哪一日忽然停唱了《西厢记》,改唱起一出从没听过戏来。戏文中唱着的,是一郡主同一皇子青梅竹马的秘闻,只见两人年少定情却不想惨遭分离,两人做好了郎君不娶妾不嫁的誓言。不得不说,这些戏本子的人是有有些手艺的,将这俗套的故事写得引人共感,这对苦命鸳鸯可见是闻者流泪,听者伤心。而今朝中只有皇子一人,回宫的郡主大晟也只有这独一个,这出戏文的主人公原型是谁,三岁小孩儿都猜得出来。茶余饭后,一出皇室秘辛很快变传遍了长安。这等把弄造势的手段并不高明,但屡试不爽,蒋氏一门,满门忠烈的名声将裴荣辰高高地架在了那里。裴荣辰也算是被人将了一军。裴安懿淡淡地转动着手腕上的镯子,长安这半月来发生的事情她只是冷眼旁观着,并不想要插手。各方势力就算是在暗处斗法斗翻了天,也轮不到她长公主府头上来。她的心在另一处地方。今日清晨,走的是张沁沁的钱庄的路子,带回来了一封信。这是她东行之后来的第一封书信。裴安的手缓缓抚上了信函的封面,信函封面上写着“长公主殿下亲启”这几个字,如此正经,倒不像是她的风格,信函上没留下落款,只是那已有七八分像她的字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信她尚且还没来得及拆封,那信封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里头装的是什么。会是什么呢?裴安懿心中生出一点隐秘的期待来。且想着,只听得外头乱糟糟一片,裴安懿将信函收好,估摸着时间,也是差不多了。片刻之后,屋外的女使通传,声音中带着三分慌乱,“殿下,户部和刑部带着人过来了,叫殿下给个说法。”“慌什么。”裴安懿冷声,“叫外头的人先等着,将人客客气气请进府中,倒上上好的茶水,我去洗漱一番,再来见客去。”此番洗漱只是一个托词,实际上裴安懿今早早就洗漱过了,她如此一举,意在叫人等着,锉锉外面人的威风罢了。好叫外面的人认清楚,这里是长公主府,是她的地方。这一等,便是叫人等了足足三盏茶的功夫,裴安懿才姗姗来迟。张立生见人走来,一步便从椅子上蹿了出来,喉咙里将将发出一个音节,便被裴安懿一记眼神赌了回去。面前的人慢慢没做什么表情,堪堪只是站在那里,便周身都有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气,张立生直直愣在了那里。听张沁沁提起过她这个弟弟,张德志晚年得子,对这个儿子乃是千娇百宠,生生养成了全长安最大的纨绔出来,偏生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于是乎动用了关系人脉,将其塞进了户部做了个户部右仆射的职位。至于与之同行的女子,裴安懿淡淡睨了一眼,她没什么印象,只听说王家小辈里人丁凋敝,后辈没什么有才干的。自她科举改制后,王飞月作为王家子弟,竟是通过科举这条路硬生生考出来的。至此王家才算是出了一个稍微看得过去的小辈出来。王飞月倒是神色如常,滴水不漏的行了个礼,款款道:“殿下,臣今日来乃是与殿下商量制盐司一事情。”裴安懿不语,直直坐了下去。王飞月接着道:“制盐司那边,听说殿下派了军营的人去,没想到起了些事故。圣上传您去宫里一趟。”裴安懿抬眼,瞧了这女子一眼,眼前的人当得上一句不卑不亢又滴水不漏,有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老成。“不知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劳烦刑部和户部的人一大早上全来孤这里。”裴安懿神色淡淡道。“制盐司那边,下官听说是动了一些刀剑见了一些血。”王飞月缓声道,“刑部和户部联名上奏,听说是参了殿下一本,下官这才——”话还没说完,便被张立生打断道:“你同她说这些做什么。”“殿下只随着我们去便是,莫不成刑部的——”啪!张立生话还没说完,沈蝶便从后头往前直辣辣地甩了面前人一个响亮的巴掌。做暗卫的,手上有些功夫,只见张立生的半边脸上立刻肿了起来。“你——你这女使好大的胆子!”张立生一面捂着脸,一面怒喝,“来人,给本官将这以下犯上的女使拖下去杖毙。”“来人!”一连呼喊了好几声,无人应也无人动。裴安懿坐在高台上,朱唇轻启,道:“来人,给张大人上药。”这才见有人进堂来。王飞月面色不变,既不开口求情,也不出口斥责,面不改色地饮用着茶水,对眼前的景色当做没看到的样子。“大人,你也只婢子我是在以下犯上。”沈蝶冷冷出声道,“那婢子问你,你与长公主殿下,谁是下,谁是上?”张立生尚且还想怒喝几句,但往高台上一瞧,便没了声气。老早便听闻这长公主殿下是个硬茬,他只觉得女人而已,难不成还能是一个母夜叉吃人吗?如今一见,简直是一个比母夜叉更加厉害的角色,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给他,便叫他吃了一巴掌。想罢,又颇为熟练的哄骗自己,自我安慰道:自己堂堂一男人,不跟妇人家家一般见识。第62章 廷杖二十第六十二章御书房,张德清已坐于下首。裴怀远没在大殿之上宣她,反倒是选在了御书房,裴安懿心中便品味出了些不寻常的味道,如此行动新帝内心应当不想把事情闹大,既然如此,新帝的态度约莫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新帝想保下监察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