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首辅的炮灰渣妻_灯月分辉【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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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淮音退进房间,有些恋恋不舍地往外看了几眼。等伺候她洗漱完,红莺跑到门边,打开门向外喊道:“可以拿进来了。”黎淮音正疑惑,就见青榕端着一个琉璃盒子走进来,里面赫然是一个圆圆滚滚的小雪人。青榕放在桌上,难得地对谢清棋没有不满,脸上带了些笑意:“那位世子爷早起做的雪人,特意吩咐我们等您醒了再拿进来。”黎淮音盯着雪人,手指轻轻搁在琉璃盒子上,眸中满是笑意。她忽然想起什么,有些不舍地收回手,道:“拿出去吧,放在屋里会化的。”屋内炭火很足,雪人下方已经有了一小滩水迹。红莺:“小姐,姑爷特意吩咐将它放在房间给您看,说等您看完了就知道。”黎淮音按下心中疑惑,没有再说什么。青榕出去后又拿进来几支红梅,一并递到黎淮音面前。黎淮音接下后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个心思意趣,很好看。”青榕:“奴婢哪有这个心思,这是世子爷折的。”补充道:“前院梅园里的。”黎淮音看了眼梅枝上开得火红的小花骨朵,挑了一个青花白地瓷梅瓶,将几支红梅放进去,摆在了书案上。雪人在琉璃盒一点点化掉,黎淮音的心情从最初的欣喜渐渐变得有些沉重。美好的东西总是要消散的,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她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了。雪人大半个身体都化成了一汪水,黎淮音正要转过视线,就注意到雪人下半截中插着一个小小的圆管,很像飞鸽传书用的。她小心打开盒子上方,将东西拿了出来。上面字迹丑丑的,却很工整,一笔一划写着——不用伤心于它的消散,来年下雪时它会再次回来。落款处是一个简单的笑脸表情。黎淮音轻轻一笑,手指抚过上面的字,小心将字条捏在手心。医馆内于掌柜见谢清棋走来,忙急道:“东家,您总算来了,这几日每天都有人问您什么时候坐诊呢!”“前几日有些事,老于,挂出牌子,之后我每周只来一次。”“这……好的。”谢清棋到二楼一个房间内,花云走来道:“东家,姑娘们都在给各位小姐做针灸,这是前几日攒下的册子。”谢清棋一一翻过去,目光停在一处记录的信息,眉头紧皱。萧明烛她知道吗?还是派人说一声吧。校场上,凤羽营的人松松垮垮聚在一处聊天,只有几个人认真对待训练。见到谢清棋过来,刘大斧冷笑一声:“本来以为世子爷每日来半天就很轻松了,没想到这几日竟然直接不来了!我们这军营成那饭馆酒楼想进就进想出就出了!”谢清棋走到他面前,扫视过众人,道:“我知道你们觉得我不配带领凤羽营。”没人说话。“凤羽营从建立以来,打过大小十几场仗,人换了一批又一批,在场的哪个没流过血拼过命!让你们听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公子哥的话,你们不服也正常。”刘大斧:“既然世子爷知道,不如回禀了侯爷,兄弟们也好训练。”谢清棋看他一眼,笑道:“既然觉得我没本事,敢不敢和我打个赌?我若输了,从此不踏进凤羽营半步。”“什么赌?”“两月后,我们就在此处摆下擂台,凤羽营中的任何人都可以挑战我,若有人能打败我,就算我输。”刘大斧与身后众人都大笑起来,“世子爷,您这小身板,我能打十个!”“是啊,若是打伤了您,我们可吃不了兜着走!”“吹牛皮说大话谁不会?”谢清棋远远看到周勇,喊道:“周校尉!”周勇抱拳:“世子爷!”谢清棋将左手拎着的昆吾刀拍在桌上,“今日,我与凤羽营诸位立下军令状,两月后在此比武,生死负伤不计,只较高下。”周勇急道:“世子爷,这……是否要和侯爷商量一下?”“不必,我喊你来就是做个见证人。”刘大斧也放下豪言:“世子爷,别说我们欺负你,不需要你打败我们中最强之人,你只要能打败任何一人,就算我们输!”谢清棋挑眉道:“哦?赌注呢?”刘大斧:“我们输了,以后自愿跟在您麾下!”“你们都同意?”谢清棋看向其余的人。“同意。”“……同意”“我同意大斧说的。”周勇拉谢清棋小声道:“世子爷,凤羽营骑射和步战都擅长,实力在整个武卫营都是很强的,您……再考虑一下?”“好。”周勇长吁一口气,没等放下心,就见谢清棋大步走过去,写下了比武的军令状。谢清棋递到他手中,笑道:“临战生怯,兵家大忌。别哭丧着脸,本世子还没输呢,收好!”谢清棋问众人:“那这训练?”刘大斧拿起长刀:“不需要您操心,两月后您是要走了,我们可还要赢下其他营呢!”“话说这么早,到时候被打脸可是很疼的。”谢清棋下午在校场练完,回家后又用左手举了一个时辰的昆吾刀。她习惯用右手,左手的力气相比之下小一些,所以这次比昨天更累,结束后她整个人直接躺在了廊下。吓得竹月差点哭出来,赶忙将她扶进房间。谢清棋看着天色有些黑了,只歇了片刻便赶忙去洗澡。竹月送来晚膳时见到眼前一幕吓得差点丢了饭盒,“世子,您这是做什么?”谢清棋左手拿着银针,将它颤颤巍巍地扎进了右臂,却在下一刻又拔了出来。扎到的位置立刻冒出了一颗新的小血珠。之所以说是新的,是因为她白净的右臂上不止一处,插着的十几根银针,每根周围都有一两处血迹。谢清棋扎了最后一根,这才抬头看竹月,不以为意道:“右手太酸了,我让它恢复快些。”看着就疼,竹月表情皱成一团:“您左手刚练完刀,好歹歇歇再扎啊!”谢清棋试着活动了下右手,笑道:“有急用。”第37章 “请老师教我。”当晚,燕府外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人影矫健地翻过围墙,一路往后院卧房走去。落霜往这边看了一眼,倚着栏杆继续闭上了眼,注意听着周围的动静。谢清棋进来后第一眼看到了书案后的黎淮音,第二眼看到了她手边的红梅。心想她插的花怎么这么好看?不过,人更胜过花。“阿音。”黎淮音素白的手一顿,没有抬头,将笔轻轻搁在了湖石笔架上。红莺与青榕对视一眼,很默契地悄悄退下。黎淮音看见两人关了门,蹙眉道:“下次别这么叫了。”谢清棋不解,发出了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叫?阿音不好听吗?难道叫——姐姐?”黎淮音:“……随你吧。”“多谢阿音。”谢清棋走上前看她在写什么。嗯……看不懂。黎淮音见她望着桌面出神,轻声问:“怎么了?”“没事。”看不懂内容,但基本审美还是有的,谢清棋笑道:“阿音的字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不小心就看迷了。”不仅字,人也是。“油嘴滑舌。”黎淮音将写满的纸抽走,压在了书下。谢清棋:“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字就太丑了,今日写军令状还有人偷偷嘲笑我呢。”“你为何要写军令状?”黎淮音面露忧色。谢清棋没想到她注意的是这个点,含混道:“啊……没什么,就是跟他们打了个赌,两个月后要比试一场,看谁更厉害。”谢清棋站在黎淮音身侧,说话时眼睛却不敢看她,只盯着那几朵红梅。黎淮音瞥了眼谢清棋,思索片刻拿了张空白的纸放在桌面,用镇纸抚平压在上方,“他们不听你的命令?”谢清棋猛地转过头,瞪大眼睛:“这你都……知道。”“你努力训练,是为了打败他们。”“是。”黎淮音沉默一息,站起身看向谢清棋的右手:“手还能用吗?”这什么话!说不如做,谢清棋当即拿起桌上的笔来了一套精彩的表演——转笔。表演结束,笔缓缓停下横在她掌心,谢清棋挑眉道:“怎么样?”这可是下到小学生、上到研究生的做题必备技能。“挺灵活的。”没等她得意,就听到黎淮音补上了后半句:“就是写字太丑,中看不中用。”谢清棋:“……”太侮辱人了!黎淮音看她吃瘪的样子,嘴角扬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她让出位置:“坐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