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

第8章 蛛丝马迹,刺客线索再寻(1 / 1)

我蹲在刘师爷逐渐僵硬的尸体旁,指甲缝里还卡着带血的紫苜蓿绒毛。 那紫苜蓿生长在冷宫角落,周围地面布满了暗绿色的苔藓,墙壁上的墙皮大片大片地剥落,露出里面粗糙的青砖,砖缝间还长出了几株不知名的野草。 范景轩用沾血的拇指蹭过我下唇时,我差点咬碎后槽牙——这混蛋永远改不了在这种时刻调情的毛病。 我心中又气又恼,不明白他为何总是在如此严肃的时刻做出这般轻佻的举动,猜疑他是不是根本不在乎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陛下与其琢磨野猫,不如想想太后娘娘佛堂供着的鎏金香炉。"我拍开他的手,将沾了金粉的账册残页拍在他胸口,"上个月内务府报损的鎏金器皿,可都登记在册?" 他低笑一声,玄色龙纹广袖扫过满地血污:"爱妃这般聪慧,不如替朕省下大理寺的俸禄?" 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把浸透毒血的帕子揉成团。 晨光穿透冷宫斑驳的窗棂,那窗棂上的漆皮已经脱落大半,露出腐朽的木色。 阳光照在那丛诡异的紫苜蓿嫩芽上,像极了太后寿宴时缀在佛珠串上的金丝流苏。 三日后,我倚在寝殿的紫檀美人榻上,被熏笼里的苏合香呛得连打三个喷嚏。 寝殿里,檀木的香气与苏合香交织在一起,雕花的床榻、精美的妆奁、地上柔软的毛毯,一切都显得华丽而静谧。 刺客衣襟间那股若有若无的异香突然在记忆里翻涌——像是雪松混着某种药材,又掺进丝缕血腥气。 "青杏,把上月内务府送来的香料册子拿来!"我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上,发间金步摇甩在妆奁铜镜上发出脆响。 那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寝殿里回荡,仿佛也在催促着我尽快解开谜团。 雕花木门外适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范景轩带着夜露的寒气跨进来,正撞见我披头散发往宣纸上画古怪符号。 他身上透露的寒气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心里既期待他能带来些有用的线索,又担心他会干扰我的调查。 "爱妃这是要改行当巫祝?"他屈指弹了弹我画的紫苜蓿图腾,袖口龙涎香的气息冲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刺客身上有雪松混白及的药香。"我把蘸满朱砂的笔掷进砚台,溅起的墨汁染脏了他明黄的中衣,"陛下可知太医院哪位大人专攻外伤?" 他擒住我手腕的力道陡然加重,眸色暗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江灵犀,你非要往刀尖上撞?"我心中有些慌乱,但更多的是坚定,我知道只有追查下去才能找到真相,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 我挣开他的手,顺势扯下他腰间蟠龙玉佩:"陛下若不放心,不如把林暗卫借我用三日?"指尖擦过他掌心时,分明感觉到那道陈年箭伤在微微发烫。 次日晌午,我蹲在御花园的芍药丛里,华妃鹅黄裙裾扫过我发顶。 御花园里,五彩斑斓的花朵竞相开放,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但此刻我无心欣赏这美景。 她捧着鎏金手炉嗤笑:"妹妹这模样,倒像话本里偷灯油的耗子精。" "姐姐可见过开白花的紫苜蓿?"我拨开枯枝,露出泥地里半截烧焦的香囊。 华妃突然变了脸色,镶着东珠的护甲掐进我腕间:"上月十五,我见张美人往西北角废殿去......" 我们沿着宫墙阴影疾走,惊飞檐下一串麻雀。 那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声在寂静的宫墙间回荡,仿佛也在为我们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当第十三个洒扫宫女摇头说没闻到药香时,华妃扯住我披帛叹道:"算了吧,那废殿闹鬼闹了二十年......" "娘娘!"假山后突然钻出个双丫髻小宫女,捧着茶盘的手抖得像筛糠,"奴婢、奴婢上月在废殿外墙根下晒被子,闻到过雪松味......" 暮色四合时,我站在爬满枯藤的朱漆宫门前。 那朱漆宫门已经褪色斑驳,枯藤缠绕其上,仿佛一条条扭曲的蛇。 风卷着腐烂的落叶擦过门缝,带出丝缕熟悉的药香。 张侍卫的佩刀撞在宫灯铁钩上,惊起老树昏鸦。 那昏鸦的叫声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凄厉,让人毛骨悚然。 "娘娘,此处阴气太重......"林暗卫的声音从槐树梢飘下来。 我摸出火折子咬在齿间,吱呀一声推开斑驳的宫门。 那门轴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混着某种甜腻的腥气,像极了刘师爷咽气时喷在我手背的血沫。 门内,地面上铺满了厚厚的灰尘,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角落里还堆积着一些破旧的杂物。 月光突然被乌云吞噬,我举着火折子的手僵在半空——残破的织锦帐幔后,隐约露出半截鎏金香炉,炉身缠绕的紫苜蓿花纹在火光中泛着诡异青芒。 那青芒闪烁不定,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火折子燎起的青烟刺得我眼眶发酸。 我扯下披帛裹住口鼻,靴尖踢开半朽的雕花屏风。 霉烂的织锦帐幔后,鎏金香炉上缠绕的紫苜蓿花纹竟与刘师爷指甲缝里的绒毛如出一辙。 "娘娘当心!" 张侍卫的刀光堪堪劈碎我脚边的青瓷碎片。 那碎片飞溅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响亮,让我的心跳陡然加快。 林暗卫从房梁倒挂下来,手中银丝缠住个吱呀作响的樟木箱。 那樟木箱发出的声音仿佛是一个垂死之人的哀嚎,让人不寒而栗。 腐臭气浪掀开箱盖时,我瞥见半块烧焦的靛蓝布料——那团扭曲的火焰图腾,分明与三日前刺客袖口的暗纹重合。 "取油纸来!"我攥着布料往宫灯下凑,火星子突然舔上指尖。 那火星的灼热让我感到一阵刺痛,但我顾不上这些,只想尽快看清布料上的线索。 林暗卫的银丝卷着冰水浇熄火苗,张侍卫的刀鞘已经劈开墙角鼠洞:"娘娘快看!" 半截黑檀木匣卡在砖缝里,匣面嵌着的金箔拼出朵紫苜蓿。 我摸出银簪挑开机关,匣中羊皮卷哗啦啦散落满地。 借着重影幢幢的烛火,我瞧见卷尾朱砂画的鬼面符咒,与范景轩御书房暗格里那叠密报上的标记分毫不差。 子时的梆子声穿墙而过时,我正踩着林暗卫的肩膀扒开寝殿窗棂。 那梆子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时间的脚步在催促着我。 范景轩的龙纹氅衣带着夜露的寒气罩下来,我怀里揣着的证物硌得肋骨生疼。 "陛下夤夜造访,莫不是来收买命钱?"我反手将染毒的布料拍在案几上,他指尖碾过焦黑的纹路,突然笑出声:"爱妃这般殷勤,倒让朕疑心是苦肉计。" 我扯开他腰间玉带,把浸透药香的羊皮卷塞进去:"刺客用的白及粉掺了漠北狼毒,陛下若想七窍流血——" "江灵犀!"他擒住我手腕按在博古架上,青瓷花瓶晃出清脆的颤音。 那颤音在寂静的书房里回荡,仿佛也在诉说着我们之间的紧张与矛盾。 月光透过茜纱窗,照见他颈侧暴起的青筋:"你以为朕是纸糊的?" 我踮脚咬住他滚动的喉结,尝到龙涎香混着铁锈的腥甜:"臣妾只是怕陛下英年早逝,这万里江山..."尾音被他吞进灼热的呼吸里,妆奁上的铜镜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像两柄抵死纠缠的匕首。 五更天的晨雾漫进御书房时,我正捏着银针挑开密报火漆。 那晨雾弥漫在书房里,让一切都显得朦胧而神秘。 范景轩的朱笔突然点在漠北舆图上,墨汁晕染了标注的商道:"当年匈奴使团进贡的雪松膏..." "陛下!"张侍卫撞开殿门的声音惊飞了檐下宿鸟,"西六宫走水了!" 我攥着那叠密报冲进浓烟时,火舌正舔舐着张美人寝殿的描金梁柱。 那浓烟呛得我喘不过气来,火舌的灼热让我感到无比恐惧。 焦黑的房梁轰然坠下瞬间,有人从身后将我扑进荷花缸。 冰水灌进鼻腔时,我摸到范景轩后腰渗血的伤口——混着焦灰的血珠滚落在我掌心,竟泛着与刺客衣料相同的靛蓝色荧光。 "陛下当真是纸糊的。"我撕开他浸透的龙袍,银针扎进泛黑的伤口。 他湿透的墨发扫过我颤抖的指尖,笑声混着咳出来的血沫:"爱妃抖什么?" 我将染毒的银针举到晨光里,看着针尖凝结的紫黑色血珠:"臣妾是在想..."火场余烬随风扬起,落在我们交握的手背上,"若此刻有人放冷箭,陛下这副模样..." 禁军的铁甲声突然从月洞门外涌来。 范景轩的掌心覆住我后颈,带着血腥气的吐息擦过耳垂:"那爱妃可得把朕...藏好了。"喜欢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