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进展的很快,但又好像一直没什么进展,顾玉锵实在分辨不出来这样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区别。被作为继承人来培养的顾景云繁忙终日,几乎脚不点地,倒是顾云潮乐得清闲偶尔心血来潮打个飞的来蹭她公寓。 顾玉锵一把将薯条盒子抢走,抱在怀里不算还剜了他一眼:“晚上我订了香宫,你可省点胃吧。” “你还要狠宰我?你知不知道那车那火立刻就烧起来了,我爬都爬不出去,幸好人家把我拽出来了。来来来,你来。”顾玉锵拉他的手往自己左眉上放,“摸到没,那块玻璃片差点就扎进我眼睛里了!” “怎么会,我有看的······”顾云潮突然间有点心虚。 “嗐,我今晚有事。过阵子吧。”男人看了下时间随手扯过纸巾擦了擦嘴,自顾自取下外套边走边穿,直到门口才又站定回头,“阿玉,不抱抱哥哥吗?” 她有些不祥的预感,乖顺走过去张开手臂却被男人猛搂紧了怀,他有些紊乱的心脏狂跳隔着薄薄衣物精准灌入她耳朵。 “是防弹背心么?” 告别阿玉,巷口的风格外冷冽。 那可怜的女人,终其一生性情都是温和且优雅,命运却从未因此收敛半分恶意。他不想去想滴答答落在脸上温热的血,也不想去想流落福利院后那些阴暗处的虐待,他只是偶然看见仇人,然后去做掉他或是被做掉,仅此而已 也许是得到了亲人的祝福,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他没有受伤,连弹头折入防弹衣的钝痛也没有。 “顾小姐还没睡啊。”顾云潮的车在顾玉锵公寓外停了很久却终究什么也没做,身旁合作伙伴随手给他递过支烟又小心点上,“一直在窗户向外望,看来很担心您啊。” 也许是大仇得报,尼古丁似乎也格外能抚慰神经,升起些许平常所没有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