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月非月

顾云潮—生死(1 / 1)

在顾玉锵堪称厄运鬼般起起伏伏的前十九年时光里顾云潮绝对可以算得上是某一道鲜明分界线。认识他之前顶天不过是被仇家寻仇,就这还算是超小概率事件,这么多年也就发生过一次。认识他之后,那真算是打开了新世界大门,或者说是作死新大门,像什么高空跳伞绳结纠缠啦,去森林打个猎差点没被其他猎人当作猎物射中啦,又比如说降速滑雪正好遇上雪浸啦······总之,顾景云大抵是永远想象不到手机那端的人是用了多大力气才能活着和他讲些黑色笑话。 “什么?”顾玉锵示意他把床头调高点她要倚着看会儿书。 顾玉锵都被他这不中不洋的浑话给气笑了,只拍开他的手让人赶紧走别打扰她一个伤者睡觉愈伤。 “好哥哥。”她实在忍不住了,放声大笑结果正被人用颗梨堵住了嘴,挣扎半天才拿出来。揉着已经酸痛的挂钩仍不忘科普:“改明儿我给你讲个叫《柏林阴差》的你再想想,我的机灵鬼哥哥。” 顾玉锵跪在男人身边用干毛巾尝试给他擦去混着泥污的汗,他刚才挣扎得狠,手脚处的绳子将人磨得血肉模糊。顾云潮喘息着,双目圆睁,瞳孔扩散。 起初顾云潮并不信,只笑着说阿玉要让自己戒烟可费劲,直到被她半玩笑着收走两个小时后才察觉不对。 顾玉锵拼力将人拖出来,还没来得及打电话求救就被他一下撂倒,猝不及防的削瘦躯体撞击地板只发出声“啪叽”。她的肋骨又开始疼起来,距离上次车祸不过一月有余,她只是感觉没必要过度医疗,仅此而已。 只可惜顾玉锵不是什么柔弱女子,从来不是,她是个怪力女。巅峰时期她甚至可以徒手撂倒一匹发狂的马! 顾玉锵手指发软,胸口发痛牵连起呼吸困难,勉强将人捆绑起来就再没力气,躺在地板恢复许久才给家里那边发了消息。 好消息是他们会派专业人员人将顾云潮带走,坏消息是那批人至少要明天早上五点才能赶到,在此之前的五个多小时都只能自求多福。 “不能,他在当地被通缉,我们无法承担和法国司法部门公开抗衡的后果。” “不能,你们那里并不安全,请紧闭门窗,不要允许任何人进入······” 愤怒是无能的最佳证明,电话被挂断,只留下一串忙音。 aan 不知是热泪还是汗混着从眼角淌下,冲刷出一条可笑白痕。 反正肋骨已断,顾玉锵索性将人紧搂在怀,几乎只剩一点点气音附在男人耳边哼唱着某首童谣: je n′ai ps de feu, pour l′aour de die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