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环茂大楼。 店员不算热情,但耐不住母亲每试穿一件衣服,父亲就舌灿莲花地用一肚子墨水将母亲夸出花来,就这样给母亲挑一件衣裙就辗转几栋商业大楼,足足逛了四个多小时。 但这家店没过一会,就开始赶人,等将所有顾客赶走,店员便迅速关闭商铺大门。 母亲奇怪,便开口询问。 店员麻利地上好锁:“阿姨,走走,赶紧走,惹麻烦就不好了。” 跟着众多商场游客下楼时,纪舒远远看见大门一群人簇拥着店员口中的“大人物”进来,向专用电梯走去。 长着阎先生的脸…… 阎先生的躯体在爆破的冲击与火舌的吞噬中化成齑粉。 纪舒惊起,满头冷汗,后知后觉大腿传来阵阵疼痛。 “纪小姐,您醒啦,您睡了一天一夜了。” 说着,她便按响了身上的电子呼叫铃。 纪舒开口,声音沙哑无比:“阎先生呢?阎先生没事吧?” 手术麻醉的后遗症还残留在体内,纪舒脑袋一阵晕眩,靠坐着,喝着阿姨喂过来的水。 纪舒腿上子弹的贯穿伤,虽然打穿了一部分血管和肌肉造成失血过多,好在没有弹片残留,也没有伤及最重要的股动脉,静脉和神经,清创后手术缝合就没有大碍了。 “对您构成威胁的人已经全数处理,您以后可以安心生活了。” “不用着急,纪小姐等您身体恢复得好一些,能下床走动了再去探望也不迟,您的大腿肌肉上的贯通伤预计需要修养一周左右,在此之前,要是阎先生清醒过来,会跟您联络的。” 纪舒垂下头,岑管家越是这样,她就越是担心,难过地垂下头。 一周下来,纪舒老老实实配合治疗,换药,内心焦急万分。 问岑管家,也只说阎律还在恢复期,一直在昏睡,清醒的时间很短。 病房里阎律面色苍白,被子没遮盖住的肩膀露出一大片绷带,肉眼可见地瘦了一圈。 纪舒心疼坏了,伏在阎律的病床床头,用沾湿的棉签涂抹阎律干裂的嘴唇,扭头问身旁站着的死人脸的主治医师雷医生。 雷医生翻了个白眼,声线冷淡,没什么诚意地安慰纪舒:“可能是出血过多,造成大脑暂时性缺血从而导致的脑损伤,通俗来讲就是脑子出了毛病,多开一些治脑子的药就好得快了。” “对,纪小姐可以多喊喊他的名字,你看过新闻吗?那些家属日复一日呼唤终于唤醒植物人亲人的新闻……多听听熟悉的人的声音说不定就能刺激他的脑神经,醒过来了呢?” 纪舒噗嗤一声笑了,但眼泪却大颗大颗涌出来。 雷医生抽了抽嘴角,怜悯地看了一眼听不懂他话里有话的纪舒,默默退出了病房。 病房没其他人,纪舒开始小声啜泣起来,眼泪掉得更凶了,吧嗒吧嗒落在阎律脸上。她急忙扯来纸巾擦干。 听着纪舒抽噎着的絮絮叨叨的言语,躺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阎律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但实际上心底抽疼。 阎律是装的,故意的,虽然伤势严重,但早在五天前就醒了,忍着不让其他人告知纪舒就想让纪舒多多心疼他。 听着纪舒哭成这样,他并没有高兴的感觉…… “宝宝,别哭了。” “阎先生,你醒了!?医生果然没骗我呜呜呜……” “嗯,听到宝宝哭了,我就赶紧醒过来不让宝宝继续伤心了。” “好,那我去叫医生过来。” 纪舒哭得眼尾鼻头都红红的,一把抹干净眼泪,也顾不上阎律的话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直奔雷医生办公室喊他过来给阎律检查身体。 阎律醒来后,先是提出了“能不能开一些可以治好伤口,但让面目看起来更憔悴的药”的无理要求,然后让他做出欺瞒患者家属这样的毫无医德的行为,作为朋友他仁至义尽。 等待阎律恢复的这段时间里,纪舒懂一些中药药理,就给阎律炖各种不重样的药膳汤。 从岑管家口中得知,现在林 到底是年轻身体好,只一个月,纪舒伤口就好得差不多。 阎律一口一口喝着纪舒带来的杂糅了各种浓烈药味的叁七老鸭汤,看着床边支着脑袋含笑望着他的小人,试探着开口:“宝宝,你应该知道那几人都进去了吧。” 满意地将喝空的瓷盅收起来,纪舒牵过阎律的手,十指交缠,晃呀晃。 “不,不要。” 说罢,她微微俯下身,侧脸贴着阎律的大手蹭了蹭:“我希望阎先生此后能一直好好的,再也不用沾染这些腌臜的事……” 阎律垂眸低笑。 手背不停磨蹭着纪舒脸颊细腻的肉,阎律喉头滚了滚。 他似乎还可以利用纪舒的愧疚心,做一些过分的事。 “嗯?” “宝宝尝过自己煮的药膳的味道吗?” 许久不曾深入的唇舌交缠让纪舒的身体颤了颤,阎律的大舌轻易撬开了她形同虚设的牙关,裹挟着浓重的药味斯磨着她舌面上的味蕾,缠绵缱绻地卷着小舌,唾液顺着彼此贴合的舌面从阎律的唇齿间渡入纪舒嘴里,再用舌尖探入纪舒口腔的最里侧,霸道地碾压她的舌根,让纪舒只能被动地咽下他的体液。 等到纪舒两面潮红,有些喘不过气来时,阎律才放开桎梏小人脑袋的手。 纪舒气息不稳地回答着,双手支着床架稳着身体,阎律的轻吻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来到敏感的耳朵,让久未性爱的身体像遇见烈火的干燥的柴薪,内里燥意猛地涌上大脑。 阎律咬着纪舒耳朵,牙齿轻轻撕扯着肉肉的耳垂。 粗粝的舌面重重斯磨着红透的耳廓,麻痒感瞬间如电流般传递至纪舒右半大脑,她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住阎律脖颈。 带着惩罚性的啃咬从耳廓一路蔓延至脖颈,细嫩的肌肤传来微微的刺痛。 纪舒还有些理智,轻轻推了推阎律,提醒他。 被意指为“甜食”的纪舒莫名有些害羞,双目如含着春水一般巴巴看着阎律:“阎先生,你的伤没好,我的腿也还不能做剧烈运动……” 阎律口齿不清地吮吸着纪舒微凸的锁骨,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艳红的吻痕。 作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