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煜偶尔会讨厌被激素控制的生理需求。 那天,她和往常一样,阴阳怪气,挑衅,约架,紧接着拳脚相向,两人都没有留手,动作激烈。 她吓坏了,落荒而逃,回到房间默默冷静。 可她当时没问医生,她一个人吞下了这份模糊的恐惧,她担心身体出问题,她惧怕变弱,她不敢想究竟是为什么会在战斗时唤醒不堪的欲望,以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辗转反侧到深夜。 她大半夜从床上爬起来,坐在电脑前,手机和电脑同时浏览网页,查询可能导向结果的因素,得知了所谓的“月经周期”。 于是她自慰了一下,由于太生疏并不算很舒服,但总算是可以睡觉了。 “女孩成长手册”,“了解身体的秘密”,“青春期指南”,“我们为什么要悦纳自己”。 他是从哪里发现的,是她狼狈逃走时恶狠狠的表情,亦或是卧室半夜的响动。 一次比一次激烈的亲吻和越来越短的换气时间,她不再满足于此,扣着他的手从腰间探进睡衣,沿着肋骨往上滑。 “帮我。” 她知道自己挺不讲道理。 她一贯如此。 男人的手掌触碰到纤薄的一片式内衣边缘,停下,他拒绝道:“不行,不安全。” 她到底是怎么把命令说成请求的? 她把话说得太明白,没有扭捏害羞,动作肆意妄为,让他感到怪异又放松。 罗澹说。 随后她被轻易按在床上,罗澹沿着腰线掀起她的睡衣,向上褪到肩膀,绕开头,棉质的睡衣仅仅束缚了手腕。 “我们要做点大人的事。” 痒,特别痒。 “衣服……嗯,快点,脱掉……” 罗澹误以为她嫌身上的衣服碍事,就扯下来丢到一边。 她单手扯开他的衣领,从嘴唇一路吻到胸口,“是要你脱。” 她一手在他身上乱摸,一手目标明确地从裤边伸进去,握住硬挺的肉棒在手里把玩,位置准确无误,指腹在前段快速轻擦。 她把男人的性器压在他自己的小腹上,笔直的。 “你好像,把我当成玩具了。” “一般吧。” “别乱来。” 如果不是担心她胡闹,他才不会帮忙做这种事。 她阴道里塞着棉条,贴了一张薄薄的护垫,隔着布料也不会影响他的动作。 算她小瞧他了,他没找错位置,动作起初缓慢,逐渐加速。 “嗯——” 小腹酸酸疼疼的,是刚刚盆腔充血的后遗症。 “先生,你会突然洁癖发作把我丢出去吗?”她问。 “我好像把你的床单弄脏了。” 罗澹应了一声,抱着她不动,喘了好一阵才起身,“我来整理,没事的。” 可是她帮不上他耶。 用温水清洗,毛巾擦干,换上干爽的内衣裤,直到重新窝在床上,她做的仅仅是换了根棉条。 她衷心道:“我只知道爱能克服远距离,没想到爱也能克服洁癖。” 何况他的性器还在勃起状态,她每说一句话——懒洋洋又带点轻佻的语气,就让他跟着一颤。 “我?我什么,问我对你的感情吗?先生不知道吗?”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