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王相亲(1v1 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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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沉郁,空气湿黏闷热。夜月被乌云遮蔽,有闪光疾掠而过,而后沉沉闷雷响起—— …… 床斜着一边,但不影响人睡觉。榻上衾褥凌乱,江展呼吸深深,陆玉扯开他的手臂,披衣起身,浑身酸痛。不记得是什么时刻了,总之早已过了子时。正厅里火烛将要燃尽,陆玉添了些油脂续住火苗。经过妆台铜镜,她瞥了一眼身上,都是红红白白的痕迹。陆玉扯了扯衣服,将所有痕迹掩在衣服下。 宫门前没有人,守夜的宫女侍从下雨不放人值守。连廊上空荡荡,走起路来才有些许凉风,陆玉只身穿过渡廊,往忘忧宫后的绮香园去。 陆玉欲在园亭小坐一会,还未至亭榭中,便闻与雨声并不相同的轻响,似是泥土被铲锄翻开,“哧,哧……” 几具尸体躺在湿透的泥地上,一双手臂从林中伸出来,托起了一具尸体的脚踝往深林里去。被拖的尸体还未全部进到林里,露出半个身体在林子外,拖尸的人似乎意识到什么,停了动作。 雷声又起,飞火掠空。 “在忙什么?”她看了看泥地上的尸体,穿的是宫服,大概是常侍大宫女的职位。 “为什么要杀他们?”她在亭中,借着时有时无不明的电光,遥望着林中的赵不疑。赵不疑将最后一个人埋进去,擦了擦脸上汗和雨水。“他们以前对我很差。寥太后对我不好,这些奴才也对我使脸色,欺负我。” 白梨花瓣被风雨吹打,落了一地惨白。将将掩住松开的泥土。 “屋里太热了。”看更多好书就到:2hait an gc o “步夜,你真的想当皇帝吗?” “你想我杀了赵子婴吗?” “你想要上位的话,赵子婴不除,会是隐患。” …… 陆玉携赵子婴在栖迟林接见圣女。她今日仍穿着朝堂那一身圣服,执杖戴着紧实的面具。栖迟林里,所有跟随的宫人都驱走了,三人围坐石案前,糕点清茶满案。 “圣女多年不出,本次出世是为何?”赵子婴试探道。 陆玉眼睛弯了弯,“眼前南越情况圣女也看到了,陛下未留下诏书传位,现在储君位置空悬,若未定储君,先帝遗体按例也是不能下葬的。” “圣女以为呢?” “朝堂决断之事圣族从不插手。”她声音无波无澜。 圣女没有说话。 “那……”陆玉斟满一盏茶,缓缓端到圣女面前,“哀家做什么,圣女只需看着便好。”面具下的眼睛轻微动了下,良久,她很慢很慢地伸手,托住了茶盏。 一种清透微甜的水果香气。面纱下的鼻子动了动,想要再闻的清楚些,那香气很快消逝,没有任何余香留在鼻间。 而圣女只是捧住了茶盏,而后便放下了。 “太后所求的瑰雨白是为何用呢?常年吸入瑰雨白可免遭受普通蛊噬,南越宫廷已经未种植多年便是因为量多有毒,现在复植仍需小心。” 原来这种花闻多了可以免疫蛊虫。那已经中蛊的呢? 陆玉不敢再多问。很显然,蛊虫这件事对于南越宫廷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如风寒一般可以预防。那这样的话,怎么解蛊是不是随便问一个人都能得到答案? 忽而,有鸟雀啾鸣缭绕在上空,野猫腾起,与鸟雀争斗。 陆玉惊讶,“圣女,鸟语兽语都懂一点?”圣女微微点头,陆玉称赞,“啊,好神奇。” 三人略作寒暄后,圣女离开。引侍官将圣女送出栖迟林。 陆玉低眉深思,“好像不是,又好像是。” 赵子婴看了看身边的陆玉,微风拂过,掀起她面纱的一角,陆玉抚住面纱转身,“走吧,回宫。” “母后为何这样问?” 赵子婴道,“那位元君看起来不像是会被人算计的。” “这孩儿不清楚,宫中人基本都没遭过蛊噬,若不慎被人下蛊,还需得求助圣女。” 一进忘忧宫,江展大喇喇倚靠在正厅的凉榻上,衣衫不整,翻一卷春宫图。见到陆玉和赵子婴回来,懒懒抬了抬眼皮,“回来了。” 赵子婴越见这安国起元心中越是不快。 “嗯?”江展将书卷挪开,瞟了一眼赵子婴,“哦,三殿下呀。” “母亲,你太过溺爱安国使君了,即便旧情仍在,但他仍是一国之使节,这般恣肆不敬,何成体统?传出去,坏的也是母亲的名声。” “放肆!” “我也要吃。”江展从凉榻上下来,陆玉瞪了他一眼,江展拢了拢衣襟,勉强算是穿好了衣服。 “放肆!” “闭嘴。”陆玉夺过江展手里的碗,“你回卧寝,不要出来了。” 一众侍卫入内,架起了江展,江展狠狠盯着陆玉咬牙,正要被抬出去,赵子婴忍无可忍他放浪模样,叫住他们,“等一下。给他穿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