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赵子婴宫中回来后,陆玉静坐在凉榻上,一言不发。连晚膳也没吃。 滴漏声响,她回过神问,“几时了?” 陆玉起身。江展在身后追问,“你这就要睡了?”他起身跟上,“那我也睡吧。不沐浴吗?” 江展撩开帘帐,“换衣服还躲什么?”入目便看到陆玉正在脱外袍,见他进来,直接把丝袍扔在了他怀里,江展接住。她一身轻薄里衣贴身,勾勒身形,而后从陶柜中取出一件便衣穿于身,整理衣袖,扎紧腰带。 陆玉将高髻拆下,满头簪环随意撂在了旁边的几案上,一头乌发如瀑散落,她取了支长簪,将头发拢在头顶,高高盘起。 “你找她做什么?拉拢她?”江展嗤一声,“不可能的,她与丞相一心,你要开多大的条件能让你圣女站在你这边?” “什么?” 江展若有所思。 “我和你一起?”他捋起她未拢起的一缕发,缠在她头顶的簪上。 …… 陆玉之前问了赵子婴圣女的居所,按他给的路观图行进。番禺城深夜燥热的寂静,偶有犬吠蝉鸣。 圣族迁居南越多年,很多族人已经世俗化,已少有人仍在此处居住,只有部分代宫廷祭祀天地的族人仍坚守此处。 远远地,陆玉便望见高阔的祭坛。褪色的红幡幕,发灰发黄的白帷帐吊在祭坛周围,木桩上的铜铃发锈,夜风寥落,难以拂动沉重的布帘,静若尘埃。 古老的似前朝建筑样式的小池楼阁,紧挨树林。夜里,偶有林中的麋鹿栗鼠攀闯进来,好奇望一望,复入林中。 陆玉悄声靠近,没有立刻敲门而入,想了想,贴紧了灯火明亮的窗口处。 静候几息,无人出门来,陆玉小心出了花丛,方才的那间房人影幢幢,原是这间房里进了人。 “算了,族长早已说过,圣族总会有灭亡的一天,这些年很多兄弟姐妹都融进了寻常人家也是好事,圣女追其所爱,无可厚非。” “天下大定后,当初那个谶示就已经预示,世间已经无需我们的存在了,与其等待消亡,不如做一个普通人。” 大魏? “她才回来多久,不想着怎么帮丞相出谋划策,却在忙别的,你猜她在忙什么,在拜访族里会用药的老者询问怎么治病。” 年轻女声嗤笑,“圣女能有什么病,是她的丈夫啊。听说,她丈夫残疾,她想帮他治腿。” “听说过,她丈夫好像在大魏还是朝中之臣,陆什么来着……陆,齐?” 陆玉如遭雷击,缓缓贴着墙壁坐到地面。她深呼吸,扶了扶额头,眼前清明起来,串联起和圣女的初始。 …… 忘忧宫里留了一盏灯,火焰烧灼烛芯,细微噼啪。江展仰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他腾地坐起,披衣系带。正打开窗户欲跳,迎头和对面的人撞上。“唔……”她头颅撞在他胸口上,险些仰回去,被江展抓住后颈,扑在他身上,两人齐齐摔落在房内窗下。 江展支起身体,“还不是为了找你。” “没找到圣女。” 陆玉垂眸走到屏风后换衣服,没怎么说话。江展也跟进去,陆玉不耐,“你老跟着我干什么?” 她外出一趟,身上出了汗,这个点也不想再叫宫女烧水了,穿着春衫便躺到了 榻上。陆玉思绪烦乱。睁着眼迟迟未入睡,身旁之人不知何时入眠,呼吸均匀,长臂一伸,搭在了陆玉身上。 晨钟悠扬深远,东方微明。 微光渐渐透进宫室,穿过帘帐,照亮床榻一方。陆玉眼皮微动,又感呼吸不畅,可那阵不适很快消失,她沉下胸口续眠,而那种喉咙受扼之感又攀上脖颈,似蜿蜒着纠缠不休的藤蔓。 陆玉一把抓住江展的手,嘶哑道,“你干什么……想掐死我吗……” 他醒来后一直在观察陆玉的呼吸,好奇着掐住了她的喉咙。 松了,她眉头会舒展开,微张的口闭上,面色逐渐平静,沉下身体毫无戒备的继续安眠。 陆玉眼色聚焦,渐渐清醒,“啪……”甩开手臂打在他 “醒了。”他轻声道,帘帐未开,在晨光下光影暧昧。他攥的很用力,陆玉只觉自己的手腕发凉发紧,脸颊在她手心反复蹭动,温热舌尖勾弄了一下她的手心。 “痛……”陆玉想要甩开,却似被疯狗咬住,死不松口。直到口中有微微血腥的味道,江展慢慢松了口,“昨晚怎么了,为什么不理我?” 江展压在她身上,“不行。”下身的蓬勃硬硬顶在她小腹上。陆玉推了他一把,“别发情。” 她曲起腿顶住他小腹,想要侧身翻下榻去,江展逼着她的身体,将她蜷做一团,陆玉坚决不允,两人撕扯着,像是殴打。 陆玉一惊,揪着江展身前的衣领,低声道,“快起来,有人要进来了……”她腿并得很紧,江展扯着她的脚腕一直不能得逞,见她慌张,扬声道,“快进来,太后等不及了。” “不准过来……唔……” “呃……”喉间呻吟掩不住,透过帘帐与屏风,早侍的宫女们停了脚步,犹豫道,“太后……?” “你这个畜生……” “你猜,我昨天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他从他的枕头下摸出一口金匣,手指随意一碰,匣盖揭开,里头是一只锃新的铜祖。 床头几案上摆着还在温热的茶壶,江展拎过来,在铜祖的尾端有一个入水口,将茶水灌进,水口严密封闭,一滴不漏。 灌了热茶的铜祖在手里沉甸甸,他托着头压进她的下体,不同于体温的热度激得陆玉一抖,蹬着腿脚趾抓在他坚实的腹上。 陆玉腿根打颤,这种异热灼烧身体并不痛苦,热涨感促使她的泄意格外清晰。她竭力想要蹬开江展,想要躲开他的抚摸,可他恶劣地将她两只脚腕在他身后一只手缚住,另一只手,抚弄她的小腹。 他低头,清晰看到她下口的张合,朱红软肉湿润,含弄着那根铜祖。江展头皮发麻,张开手指狠狠注视着陆玉按下她的小腹—— 江展舒出一口气,面上,胸口上,都被她弄得湿淋淋。他扇了一下她的大腿根,“爽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张嘴。”脸颊被他掐着打开,他将头身缓缓捅进她嘴里,小心地进出,拇指蹭了蹭她的牙齿,警告道,“不能咬,否则让外人进来,看我入你。” 舌面上的颗粒在进出时摩擦他的头部,江展合目,享受这冲天快感。扁舟独行陡浪,似是要交付所有在狭小天地,只此一霎,痛快至死,不枉此生。 陆玉扒着他的手腕,有些喘不过气,江展没有放过她,声音模糊,“快了,射出精水便放过你……” “呃啊……”精水激射,顶着她的口腔流进喉道,陆玉喉舌被堵住,难以痛快放声,身下床褥湿透,腿间仍不受控的一股股地泄着水。 “啊……”她腿打颤,想要并起,被江展挡住,“别动,给你弄出来。”他一点点拔出铜祖,一眨不眨地看着那里呼吸,江展埋下脸去。 迷离渐退,陆玉只觉浑身湿黏黏,江展还在她腿间,拱着她,舌头一点点舔舐着她湿漉的皮肤。 “母后……”赵子婴急促的声音穿过宫室,赵不疑跟随其后,“母后……” 江展微抬了头,鼻尖还在拱她腿间的软肉,眼色深邃朦胧,口鼻呼吸打在她敏感皮肤上,陆玉小腹发抖。 赵不疑见宫内的冰台都化掉了,没有换新的,呼唤陆玉,“殿下,你在里面吗?要不要帮你换冰?” 一声惊呼打破疑问,兄弟两人顿感异常,对视了一眼。 赵子婴赵不疑往后退了退,低头出了宫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