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逾尘在喝咖啡上很讲究,幼危去茶水间做手冲咖啡,没想到竟然又撞上管家。 普通人是不会相信死而复生,甚至不会很快想到一个死人。 是他?他是谁?幼危已经死了,现在的人是容幼危。 管家一动不动:“原来你还活着,你……该死。” “为了少爷的名声,你必须死,你不能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三少的出身,三少是老爷和夫人的孩子,云家血脉,云家的继承人,没有人可以抢属于三少的东西。” 幼危厌恶地皱着眉头,当年管家也是这样想的,为了云执鹰除掉他,这样就没有人再去怀疑云执鹰是酒鬼的儿子,流着肮脏的血脉,只是现在…… 管家道:“不是,不是他,是你!” 幼危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敢在这种地方袭击自己,他被推得连连后退,直到靠着窗沿,背后抵着窗框,金属窗框硌得他后腰生疼,断了似的。 幼危想挣扎呼救,已经发不出声,他死死掐住管家的手腕,然而这双手腕比钢铁还硬。 他的手表时刻监视他的身体状况,就连洗澡睡觉都不能摘,想关也不行。 脚步声嘈杂,幼危分辨不清来了多少人,很快就昏了过去。 “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 “我知道你生气,我不比你更气?冤有头债有主,咱爸说的对,事情是因为个人原因,跟云氏没关系,谁能想到小宝能遇到疯子。” “我刚接到爸的电话,应该是云家求到他那里了,还找了爸的几个老朋友来求情。爸不是不心疼他孙子,但他说得对,又不是云家指使的,云家也犯不上在自己的地盘动手,那个人是云家的老人,伺候两代人,云家也是念旧情才留下他,没想到叫咱小宝撞上了。” “我知道我知道……回头我们一家四口去寺里请尊保康健的佛像回来……你哥的电话。” 容诚出去了。 幼危睁开眼睛:“妈。” 这间病房看起来竟然那么熟悉,正是他上次住的病房,只是床头边没那么多精密机械,他自己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手腕上连扎留置针的痕迹也没有。 姜小云噗嗤一声:“说什么呢。” 容幼危的舅舅,姜小云的哥哥,是现任市长,幼危只在视屏通话时见过他,还没见过真人。 容诚有些为难:“他说他不会放过凶手,但他希望他妹妹不要牵连云家。” 容诚简直有苦没处说,明明是大舅哥得罪自己老婆,气都叫自己受了? 他一点也不奇怪,十个云家加一起也比不上容家,但云家的人脉却是容家远远比不上的,云遮凭借画结识了不知多少大人物,深谙他们不能见光的秘密,随便一个都足够给云家撑腰。 幼危的视线越过姜小云,和容诚对视一样,父子两个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