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比监狱可怕多,而且还是关在容家的精神病院里。 离开病房,云为钟和宁棠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们看着对方,互相用眼神询问。 “看错了,肯定是!” 这些天,云执鹰经常来这里,只是没人知道罢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这对夫妻的行程他是清楚的,他一点也不奇怪,淡然地注视着他们。 宁棠还算冷静:“你怎么会在这?” 现在的云执鹰已经不是这对夫妻能轻易拿捏的了,平时说上一句话都难,宁棠不得不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到底怎么回事?” 云为钟太阳穴青筋暴突:“你敢威胁我!” 宁棠赶紧拦着云为钟:“你明明能把公司从云迦手中夺回来,关键时刻你净身出户!你想怎么样?你说啊!” 这对夫妻计划再度落空,每个月靠那点可怜巴巴的零用过活,偶尔不得不卖首饰维持体面和风光。 宁棠犹豫了:“双倍,才这么点?” 她继续讨价还价:“你这么有钱,就不能多给爸妈一点?” 宁棠和云为钟同时转头,走廊尽头,云迦带着他从不离身的私人医生和秘书走过来,他们瞬间变了脸色。 两人忙不迭离开,云执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云执鹰道:“你来做什么我就来做什么。” 私人医生提醒道:“二少当心,不要动怒。” 云执鹰眯了眯眼:“试试看。” 可就在这种关头,云执鹰偏偏什么都没要,辞职走人。 现在的云执鹰白手起家,云迦已经不敢小看他了,哪怕嘴上瞧不起,私底下却把他最危险的竞争对手,时刻提防再被咬上一口。 他冷哼一声:“我们走。” 云迦着急去见容诚夫妇,诚意满满,也是十拿九稳,没想到连面都没见到,就被容诚的秘书拦在病房外。 云迦深吸一口气,竟然就这么被拒之门外。 云迦想的不错,容家既然闭门谢客,就谁都不会见。听说容家小少爷又住院,来探望的确实不少,统统被拒绝了。 事实上,自从幼危转院到这里起,他就没离开过半步,也从未靠近过幼危病房半步。他就像个隐形人,连对他最敏锐的容逾尘都不知道。 他不是没动过念头,但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就像他警告云为钟和宁棠的话,病房里的那个人是容家的小儿子容幼危,不是其他任何人,和他也没有任何关系。 幼危醒来后被要求住院,整天闲的没事,还被要求每晚九点前必须睡觉,只能白天多消磨点精力。 私人医院竟然建了一座迷宫似的篱笆,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里画地图。 “云总。”既然看见了,幼危就不能装作没看见,不然心虚。他露出公式化的笑,又像陌生人那样疏远,“好巧,云总也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