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禾听完了张巧的事,虽是气愤,但有些不明所以,这事儿她能帮上什么忙吗?她跟邹楚宴从无交集,端王爷更是他们的死对头,她能做什么? 陆瑾禾抿了口茶,耐心的听着婉霏继续说道:“张姐姐已经攒够了告状的钱,可外面那些状师一听张姐姐要状告端王爷的女婿,都没人肯接,张姐姐又不识字,所以,我便斗胆,想请陆郎君代为写一张诉状。” 陆瑾禾垂眸,暗暗忖度了片刻,若是只写诉状的话的确没什么,不必上公堂分说,便不必在诉状上署自己的名,即便张巧到时候反咬一口,也没有证据证明这诉状是出自她之手。 张巧闻言,霎时间热泪盈眶,陆瑾禾那种她要给自己磕头的预感更强烈了,为了防止她真的要给自己磕头,陆瑾禾赶紧要婉霏找来笔墨纸砚,着手为张巧写状告邹楚晏的诉状。 张巧接过了陆瑾禾写好的诉状,反复的道了几次谢,直到背上的孩子开始哭方才离去。 婉霏拿过护膝部盖住了陆瑾禾的双腿,又拿了暖手炉放进了陆瑾禾的手里,闲话道:“张姐姐也是个可怜的人,幸好姑娘你肯帮她,也算是替我抱了个恩……” 陆瑾禾的沉默不语让婉霏有些疑惑,抬眼就见陆瑾禾脸蛋儿红红眉眼含春的模样,瞬间就全都明白了,她了然一笑,眯着眼睛凑近了陆瑾禾,故意道:“姑娘!” 见陆瑾禾不想说,婉霏也不为难,少女怀春得是怀到瓜熟蒂落之时才行,顺势便和陆瑾禾唏嘘了几句邹楚晏和张巧的事。 像胥帛珔这样的官,放眼朝野,都是极少数的,清官可比贪官难做多了。 见陆瑾禾又是这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婉霏抿嘴偷笑,看来姑娘跟她的心上人进展应该不错…… 夕阳西下,天气比白日里更冷了几分,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小摊贩也都准备收摊回家,冬日里天黑的早,生意自然就少了许多。 行至花溪巷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陆瑾禾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向后一个踉跄背部狠狠的撞上了墙壁。 陆瑾禾痛到无法言语,捂着肚子蜷缩着蹲了下去。 腹部的疼痛方才减了一星半点儿,下巴就被那男人狠狠的扼住。 那男人手上一个用力,陆瑾禾便不得不抬起了头,看清那男人面容之时,陆瑾禾狠狠地一个瞠目,那人竟是邹楚晏! 邹楚晏用力的扼着陆瑾禾的下巴,阴险一笑:“陆主簿,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非要管这别人不敢管的闲事?你既然知道了,我自是不能留你了!” 陆瑾禾心里一阵怒气腾然而起,这狗x的为了荣华富贵抛妻弃子,现在还想杀人灭口! 陆瑾禾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 陆瑾禾气到几乎失语,狠狠的瞪着邹楚晏,咬牙道:“卑鄙!” 邹楚晏一个眼神示意,擒住陆瑾禾手臂的人即刻捏开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