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瑾禾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婉霏将这妇人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说了个明明白白。 当婉霏同陆瑾禾说出这张巧的真实身份之时,陆瑾禾瞠目结舌,这张巧竟是端王女婿邹楚宴的原配夫人,也就是蓉安县主丈夫的原配夫人。 张巧与邹楚宴是邻居,自幼一起长大,算是青梅竹马,随着二人的年纪渐长,邹楚宴越发的风度翩翩,张巧情窦初开,便越发的喜欢邹楚宴。 张巧的这份心思,邹楚宴自是看的出的,可他自觉自己绝非池中之物,自然是看不上张巧这般无才无貌又家境清贫的姑娘家,可他还是同张巧示好,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去了张巧家提亲。 出嫁的张巧仍旧没有看透邹楚宴的心思,只觉得他急切的迎娶自己过门儿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才迫不及待,后来的张巧才知道,他是想要她早些过门儿来侍奉病弱的母亲。 这样的生活一直到邹楚宴上京赶考,张巧典当了唯一一支家传的玉簪又掏空了家底儿方才凑够了邹楚宴上京的盘缠。 邹楚宴在科举中位列叁甲,这邹楚宴风度翩翩,自是会被朝中择婿的大臣们盯上,邹楚宴理所当然会挑上一位最是位高权重的来做他的岳丈大人,于是他便成了端王爷的女婿。 邹楚宴看完了信,一阵阴笑,这休妻的理由不就来了,于是这邹楚宴以着自己尚在守孝期为名,推迟了与蓉安县主的婚事,而张巧那边自己也是装作根本没收到信。 张巧哪里曾想到,自己等回来的不是夫妻团圆,而是一纸休书。 如今的邹楚宴是端王爷提携的人,家乡那方寸之地哪里还敢办他邹楚宴,于是张巧状告无门,眼睁睁的看着邹楚宴大摇大摆的回了京。 陆瑾禾听到此处,已经是怒不可遏,愤愤的将茶盏放在小桌上,怒道:“怎么会有这么混蛋的人!” 张巧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抱着儿子来了卞阳城,誓要同这邹楚宴讨个说法才行。 邹楚宴派人先是将张巧打了一顿,威胁她滚出卞阳城,张巧不肯屈服,邹楚宴便拿自己的儿子相威胁,将那刚满周岁的幼子高高举起,作势便要将其摔死,张巧护子心切,只好答应了邹楚宴。 见张巧答应离开,邹楚宴扬长而去,冷静下来的张巧便决定要留在卞阳城,来日方长,她一定要邹楚宴付出代价才行。 告状是要花些银钱的,张巧家底儿早已经掏空,度日果腹都难,还要养着儿子,哪里还有钱去告状,四处谋生计的张巧最终被环翠阁的老鸨子看中,留在了厨房里做些粗活儿。 于是他便在环翠阁里安排了几名眼线,就此相安无事了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