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眉头越皱越紧,根本就想不通,也想不到任何可疑之人,看来,只有等陆瑾禾醒过来才能指认凶手了…… 这一番折腾过后,胥帛琛已是睡意全无,索性向前探过身子,伏在床沿上盯着陆瑾禾苍白的睡颜。 胥帛琛的眼中闪过戾气,忍不住伸手抚摸上了陆瑾禾的脸蛋儿,软软弹弹的触感让胥帛琛眼中的戾气登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与担忧…… 胥帛琛起身开门,来人是云章,云章端着托盘,盘中放着一碗漆黑浓稠的药汁。 方才喂陆瑾禾喝完了这第二次的汤药,胥丰烨便杀进了胥帛琛的院子里,不由分说的就是一顿训斥。 面对老爹的训斥,胥帛琛默不作声,只盼着他训斥完了赶紧走,胥丰烨的厚此薄彼,他幼年时期便不在乎,陆瑾禾出现后,他便更不在乎,也懒得解释,反正他如今的官位比他爹还高,外有太子庇护,内有沉大娘子撑腰,胥丰烨也不敢训斥的太过,最后只丢下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拂袖离去。 面对太医,胥帛琛的神情凝重了许多,许太医又为陆瑾禾把了一次脉,确认她的脉象已经平稳了许多,起身对胥帛琛交代道:“陆主簿的脉象已经稳住了,只是还需几日才能清醒,那汤药每隔叁个时辰吃上一次,病人昏睡不能用膳,多炖上一些滋补的汤水每隔一两个时辰便给她喝上一些,等到人清醒了以后,还要好好进补才是。” 送走了许太医,胥帛琛马不停蹄的去了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吩咐厨房采买的婆子去买新鲜的乌骨鸡回来炖汤。 胥帛琛命人将早膳送进了卧房,一边守着陆瑾禾,一边草草的吃些饭食,聊以果腹。 陆瑾禾仍旧昏睡不醒,胥帛琛按照许太医的交代算着时辰给她喂汤水和药,自己的饭食皆是送到房中草草吃上一口便了事。 第叁日黄昏时分,陆瑾禾在一碗香醇的牛骨汤下肚后,悠悠转醒。 陆瑾禾缓缓睁开双眼,一双乌溜溜的黑瞳满是迷茫。 陆瑾禾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可眼下只觉得自己那来势汹汹的尿意不容忽视,她只好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浑身绵软根本使不上一丝力气,方才抬起几寸的头也只能无力的落在了软枕上。 陆瑾禾没有力气多说什么,有气无力的回答道:“小解……” “你做什么!?”陆瑾禾瞠目结舌,可拼尽全力阻止的声音也没比猫叫大上几分,就连她用力挥过去的手都宛若挠痒痒一般。 陆瑾禾怔住了,挣扎的动作和抗拒的眼神一并停止,尿意汹涌的很,她只能乖乖的任由胥帛琛将她的下半身脱光光。 陆瑾禾羞愧不已,干脆闭上了双眼。 胥帛琛反复提醒自己:不能看!不能看!不能看! 霎时间胥帛琛的目光宛若被灼了一般,暗骂自己无耻,什么时候了还有这个心! 为了陆瑾禾能睡得舒服些,胥帛琛将她束发的簪子拔了去,那一头青丝小瀑布一般的披散着,上身的衣服松松垮垮,下身完全赤裸,羞的她简直没法用言辞形容。 这一如小儿把尿的姿势让陆瑾禾的脸登时红成了猴子屁股,尤其这给自己“把尿”的人竟然还是胥帛琛,羞耻!太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