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帛琛之所以没用张巧的事情来缉拿邹楚晏,是怕张巧已经被邹楚晏先一步杀人灭口,若真是如此,他就真的成了栽赃嫁祸,那么陆瑾禾的仇非但报不了,反而还会落人口实。 狱卒中大多对邹楚晏这种吃软饭的行径瞧不上的很,更何况还有胥帛琛的交代,自然是不会对邹楚晏客气,不多时那邹楚晏便被折腾的披头散发不成人形。 环翠阁的活儿要在黄昏时分才开始,此时还不是上工的时辰,张巧将儿子哄睡了,便忍不住开始涕泪横流…… 邹楚晏带着人抢走了她的诉状,还将她打了一顿,警告她闭嘴,还说了些他早就知道她留在卞阳城,若想活下去就老老实实之类的威胁言语。 张巧暗叹自己命苦,哭天抹泪之时,敲门声响起,张巧只得匆匆擦干了眼泪,起身打开了院门。 胥帛琛亮明了身份,同张巧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胥帛琛继而问道:“你可还记得那日代你写诉状的陆郎君长什么样子吗?” 胥帛琛一听张巧的这般形容便已能确定她说的一定是陆瑾禾。 为以防万一,胥帛琛派人将张巧母子保护了起来,担心那蓉安县主亦或是端王为了维护邹楚晏而杀掉张巧灭口。 将这一切安排妥当之时,已是暮色降临,胥帛琛趁着成衣铺闭店打烊之前赶了过去,为陆瑾禾买了身合体的寝衣,又是鹅黄色的。 想到陆瑾禾,胥帛琛归心似箭。 胥帛琛询问了些陆瑾禾的状况,得知她方才吃了药睡下,压低声音屏退了云章,轻手轻脚的进了房间。 胥帛琛放轻脚步进了卧房,看着沉睡中的陆瑾禾虽然仍是面色苍白,可呼吸平稳,眉头不再紧蹙,微微松了口气,心神安定了许多。 他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卧房,命女使送了些吃食进来。 陆瑾禾并没再睡上多久,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了星眸。 陆瑾禾撑起身子,只觉得头沉的很,仿佛有千斤重,掀开了被子,想着下床活动活动也许这昏沉的感觉能有所好转。 正欲放下筷子的胥帛琛被这重物坠地的声响给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扔了筷子直奔卧房。 胥帛琛急忙上前,将陆瑾禾抱回了床上。 胥帛琛的心思完全没在陆瑾禾的肩上,担忧道:“有没有摔疼?” 陆瑾禾误将胥帛琛的急切当成了责备,有些委屈的垂下了头,低声辩解道:“我就是想下床走走,我也不知道你回来了……” 胥帛琛说着便伸手打算扶着陆瑾禾下床,陆瑾禾收回了手阻止道:“不了,我方才下床,还是头晕的很。” 一见胥帛琛,今日那“把尿”的情形重现眼前,陆瑾禾的脸蛋儿刷的一下又成了红苹果。 陆瑾禾闻言,猛然抬起头,担忧道:“这……不会有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