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是阴天,天空被灰黑色的幕布遮掩,风中捎着寒气。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去,我等等就来。” “我知道。” 周末这两日他一直都是这种魂不守舍的状态,经常盯着她发呆,偶尔傻笑,笑里没有甜蜜只有苦涩。 “为了庆祝你正式升级为幼师,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晚上回来我们一起拆。” 小梨踮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欲逃跑时贺洵死死搂住她的腰,恰好这时电梯门合上,他把她抵在门上狠狠亲吻,用尽全力的一个深吻,宣泄着深入骨髓的痛和满腔不舍,激烈地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结束时,贺洵喘得厉害,前额重重抵着,骇人的眼神里流露出几分悲凉,平复了好一会儿才找回理智。 小梨不以为然地耸肩:“平时都是我在欺负你,为了家庭和谐,偶尔也要给你反击的机会。” 她按开电梯门,笑盈盈地朝他挥手,“待会见。” 清醒一点,贺洵。 公开课是上午的最后一节课,原本早该入园的贺洵迟迟不见人影,小梨给他打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 “外婆,您来了。” “那个臭小子之前每天一个电话提醒我来听公开课,我倒是要看看他当老师有多正经。” “有你在我自然放心。”老人左右张望,没见到自家乖孙,“他人呢?不会还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复习吧?” “怕不是又要临阵脱逃了。”贺玉淑笑言,“小时候他就干过这种事,非要参加什么演讲比赛,结果上台前跑了,变成缩头乌龟。” 老太太愣住,随即叹了一口气,“这家伙好胜心强,总是想要做成一件大事向我证明他的能力,其实我哪里需要这些,我只要他健康平安就好,他活得开心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但愿如此。” 她眼皮跳得厉害,怕是有事要发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主角始终没有出现。 特邀的教育局领导等不及准备离开,罗婉连忙起身相送,一路上都在赔不是。 伴随下课铃声响起,这节没有老师的课也宣告结束。 一天的课结束,浑浑噩噩的姜小梨在回家路上猛踩油门,不厌其烦地拨打他的电话,每次都是机械的女声结束。 她匆匆往家赶,希望他在家,可是家里空无一人,静悄悄,冷冰冰,正如她此刻的心,从天堂直转地狱,摔得粉身碎骨。 贺洵一夜未归。 白天的姜小梨尽可能装作若无其事,遇到有老师询问贺洵的情况,她面不改色地说他家中有事。 周五徬晚,天空突降一场过路雨,仅十分钟的狂风暴雨恰好被小梨撞上,她甚至等不及在车上等到雨停,冒雨跑回公寓的她成功淋成落汤鸡,怀揣着希望推开大门,房子里依旧空荡荡的,静得像个冰柜。 屋里没开灯,唯有穿透黑云的月光散着淡淡温暖,她的心却凉透了。 肖洱说:“我也联系不到他。” 姜小梨对他的以前并不了解,她只知道从他认识贺洵开始,他从来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特别是两人确定心意后,他不管去哪里都会提前和她报备,因为害怕她一个人孤单所以死皮赖脸地跟着她,偶尔被她嫌烦,他也满不在乎:“我只有看见你才能安心。” 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但她知道有个地方可以找到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