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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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的语气有些古怪,戚棠自己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何种心态下说这样的话。虞洲略微讶异:ldquo何以见得?rdquo戚棠又去握勺子,舀未喝完的粥:ldquo因为,你们像是一种人。rdquo优秀强大,灵魂冷漠。ldquo会很有共同话题。rdquo虞洲听完,先静默片刻,她只是记起了她与凌绸在漤外的日夜。没有共同话题,除了一道杀出重围之外,就是互相提防。她不信凌绸,却可以在那样的情况下信她。虞洲掩在袖下的指尖轻轻蜷起:ldquohelliphellip不会。rdquo她不会跟她有共同话题。她们从来也没有能到促膝长谈的地步。没预料到被否认,戚棠一怔,ldquo这么肯定?rdquo虞洲道:ldquo是。rdquo戚棠笑了笑:ldquo凌绸师姐听了要伤心的。rdquo这只是一句无意识的促狭。凌绸不会伤心,即使嘴里说着伤心死了她也不会伤心。***酒酒的墓碑落成后,戚棠孤身去看了看,挺荒的一个小土坡,也没点花花草草。她们相识数年,戚棠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分离。晏池那日来看她,告诉她查不出凶手。他说着自杀却还是帮戚棠查,怪谈的世界里找不到真凶是很正常的。说是自杀,酒酒没有挣扎,可是刀刃口先轻后重,一点一点加重,看上去不是个自刎的伤口。晏池下意识隐瞒了这一点。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戚棠并不期待找到答案。正如同那晚,推她下悔过涯的黑影,也没有抓到。在悔过涯下那个窄道设阵法的人也没能找到。也不知道灰奴为什么会出现在阵法转移之后的那个地方。她那时候就觉得混乱,如今想来更是理不清头绪,没有必要非探查清不可,到底还是让她觉得难受了。戚棠蔫哒哒的垂着眼,半道眼缝之间攒着泪,人与人之间是不同的。她能在虞洲凌绸面前坚强,却能很难抗拒她的师兄。那是她最信赖也最依赖的人,很多情况下,晏池往那儿一站,她就会很有底气。戚棠伸出指尖勾住晏池的衣袖,垂眸不看他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那些早就淡退的梦境忽然又灼灼,烫得她眼睛都要红了。戚棠指尖好似被烫到,松了手,觉得头疼,太阳穴突突猛跳。那些骤时刻的悲痛又复杂的绕在她胸口。挺疼。是真的疼。疼到夜里能哭出来。她夜里仰着脸掉眼泪,哭的不能自已,压抑的哭腔埋在厚被褥中,却又在黎明来时强行安抚自己。哭才是世间最无用的事情。晏池看着眼前的戚棠,他所期盼的小阁主成长,会以这样的方式促成。戚棠脸上苍白又脆弱,她皮肤过于白皙,眼圈氤氲的泛红根本挡不住。她问晏池:ldquo师兄也是这样过来的吗?rdquo晏池记起了了半面削的只剩下斑斑白骨的人,从他漫长而悠久的生命中最后化为一抷尘土。晏池说:ldquo是。rdquo活得长些的人注定要比寻常人经受更多更漫长的分别。无论生离亦或者死别。戚棠说:ldquo师兄心底也有惦念的故去的人吗?rdquo她不知道她心跳加速与不稳定的契约有关,她心心念念的怀疑她对自己师兄的感情。她尚未碰过喜欢二字。此刻问出的这个问题忽然就显得不怀好意。晏池道:ldquo有过。rdquo人皆是寻常人,修为傍身也逃不开七情六欲。戚棠看他神情如此,后知后觉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她抚了抚有些沉重的心跳,沉重得活像熬了一晚的通宵,心脏负荷大到要失控。戚棠道:ldquo师兄扛得住?rdquo晏池笑了:ldquo扛得住。rdquo扛不住,只是不能死。几十年兜转,扛不住就也扛住了。戚棠羡慕了:ldquo师兄真厉害。rdquo她这话没什么意思,是纯粹真的这么觉得。她觉得她扛不住,几个昼夜都难过的心都要碎了。戚棠此刻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深红的几字,伸手拢了拢疏散的泥土,拍了两下小土丘。她没带酒没带饭菜,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酒酒坟墓前面,腰间系着一枚盘结。她们曾经为她祈福,求的好寓意。她今日穿了罕见的白衣,她翻遍了所有的衣柜箱子才翻出这么一件,做工仍是精细,却是全白的。戚棠最近几天脸颊瘦了些,可能太伤心亦或是长开了,衬眉眼愈艳丽,眉骨与鼻骨轮廓周正,眼瞳漆黑。她不知不觉不吃东西也不如之前那样会饿到肚子咕咕叫。大概之前总是不忍心苛待自己,才辟谷辟得那么不容易。戚棠白裙沾带泥土,有些脏了。她才觉得白衣好看。虞洲站在另一边,距离戚棠不远不近,她看不见她眼底的泪,也不知道小阁主经此会更沉郁,害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就会好起来。再和之前一样helliphellip天真、单纯。虞洲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骨骼。她总是冷淡而疏离,似乎云游在物外世界,以旁观者的角度看这一切。却在某一瞬间觉得物外世界才是云烟。她眼前的这片才是真实。***唐书数日又未见戚棠,她整日枯坐在床榻之上,戚烈去找胡凭,却也只能看着胡凭日渐苍老。他知道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那夜见了戚烈对戚棠是那样的态度,心底不悦,发了一通脾气。戚棠过得愈安稳,她执念消散愈快。戚烈舍不得,他十几年前就舍不得,如今更舍不得了。然而到底傀儡之身不及,撑不住她经久不散的执念。胡凭站在床幔之外,看着里面的影影绰绰,倚着床靠的那个人身躯僵硬。他也只能颓败的摇摇头。十几年前的错事牵扯很多,他为了弥补错事又去犯了更大的错。横竖都该是以身殉道。唐书见胡凭来了才提起精神,她隔着床幔兴致勃勃的问他:ldquo阿棠近日上课如何?rdquo胡凭想想那小姑娘就笑,道:ldquo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了。rdquo他以为她会呜呜唧唧,掉下长长一串眼泪珠子,哭好久都缓不过神来。而戚棠只是瘪瘪嘴,委屈巴巴叫了他好几声坏老头。唐书惊奇道:ldquo这么厉害?rdquo胡凭想了想她依旧老是炸炼药炉的作风,违心的承认了这句厉害:ldquo是helliphellip是挺厉害的。rdquo看上去倒比之前努力。他们这些人年轻时都铁石心肠,也都是世家楷模,极具天赋。到了戚棠这一辈,戚棠一个也不沾,心软又笨,筑基都坎坷。也不知道谁家养出来这样的孩子。【作者有话说】让我来解释一下!1.酒酒和凌绸的关系。答:广义上来说,酒酒是凌绸,凌绸不单纯是酒酒。凌绸分了一窍给傀儡,杀了原先的酒酒,顶替了她的身份。2.唐书要死了。答:确切来说,唐书死了很久了,现在的她算是傀儡,唐书的执念在,被炼入傀儡里,而且和胡凭结成了契约。3.戚烈是什么。答:戚烈就是一位不合格的父亲而已,没有绿没有绿,真的真的没有绿。大家的评论都有看哦,爱你们鸭。然后就是helliphellip跟大家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弃文helliphellip就不要告诉我了,毕竟爱过(轻轻请求当然当然,一定要说的话就当我没讲TAT,只有一点点伤心而已。谢谢亲亲,爱你么么啾!42第42章戚棠缓了情绪之后,又开始上课。大概因为酒酒,戚棠近日总穿素色的衣裙,发簪也不再是之前当啷碰响、花里胡哨的款式,简朴的只有一颗珠子。她自己盘发很不顺手,总将发髻弄得毛躁凌乱,虞洲在镜子里看见她有些无辜又无措的眼,无辜而且濡湿,不需要带眼泪也亮盈盈的眼眸。她们隔着镜子交换目光,虞洲不需要戚棠请求,自发上了手。虞洲挽的发髻与酒酒的很不同,她在漤外,发型讲究不碍事,束起马尾能解决大部分麻烦,对着乖乖软软的小阁主就耐下性子。戚棠看着她白净纤长的手指在墨云似的长发中翻飞的样子,低低感慨:ldquo好厉害啊。rdquo她怎么随时随地都能夸人?虞洲闻言一怔,看到了镜子里那双看着她的眼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