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完结】

第69页(1 / 1)

('戚棠困倦的挠头,本来就乱的头发更乱:ldquo你为什么不直接进来啊?rdquo她不是很想的明白。虞洲袖摆下的指节屈了屈,这似乎是个连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问题。戚棠自己慢悠悠爬下床,蹬好鞋子,床檐铃铛响了两声。ldquo都是女孩子,不必如此。rdquo虞洲道:ldquo是。rdquo这话让戚棠的话像个命令,戚棠撇撇嘴,又没了说话的兴致。今日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是直到出了房门的时候,才隐约察觉到扶春的不一样。其实怪异很久了,只是今日尤其怪异。那些平素冷着脸的同门见戚棠时罕见的堆了点不甚明朗的笑意。ldquo小阁主,早上好。rdquo像是湖心落雨的涟漪。很浅。但是因为平时态度太差了,所以很显眼。戚棠愣了半晌硬是没回,只是又瞪圆了眼睛想不明白,她偏头看身边的虞洲,满头雾水的问:ldquo什么情况?rdquo虞洲眸光怔了片刻才回神,落在那双与平日毫无差别的黑眼珠子上,竟然罕见的顿了顿。扶春建派的目的并不单纯,所收的弟子也绝非外界所听闻的那样。虞洲目光隐约透出她从未有过的情愫,深深的、暗暗的。她显然知道什么。戚棠纳闷的避开了她的视线:ldquo你有毛病不成?rdquo这样不言不语就看着她的举动很怪异啊!ldquohelliphellip小师姐知道往生教吗?rdquo沉默片刻虞洲抛了个似乎毫无道理的问题,戚棠脑门缓缓打上两个问号。往生教?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ldquo啧,似乎helliphellip见过,rdquo戚棠抿唇想了一会儿,记起来了:ldquo禁书上写过,说是扶春叛逃出去的一支,是吗?rdquo如果她记性再好一些,就会记得helliphellip这是她小师兄啖血嗜肉、除之而后快的灭门凶手。林琅未曾与戚棠提过,那日灭门之时,他林府上下是怎么样的情景。皮肉骨架具分离,那些大摇大摆出去的人嘴角都是血,齿缝里嵌着血肉。那些灭他满门的人似乎只是忽然起了狂性,毫无理由。如果戚棠见过,联系往生教的异常与禁书所写的与扶春同脉同支,她就会懂。只是戚棠不知道。没人会将这样的惨事与年龄还小的妹妹说。无论是叙述者还是倾听者,这对谁来说都是一种惩罚。虞洲淡淡挪开了眼:ldquo许是小师姐近日刻苦,修为提升。rdquo戚棠疑惑更甚。虞洲问了往生教,后的话题又与这门派无关,戚棠有时候实在琢磨不透她这小师妹在想什么。而且这回答属实敷衍。扶春一群提升修为、昼夜不分,修为如痴如狂的的人会觉得她刻苦?戚棠轻嘲似的笑了笑,直直看着虞洲:ldquo是吗?rdquo下一秒垮下脸:ldquo好离谱哦。rdquo说完就走在她身前,裙摆都不虞,似乎不想再跟这话讲不明白的人多说一句。半道时路遇了凌绸。凌绸暗落落瞄了虞洲两眼,虞洲连个目光也没施舍。被人忽视的凌绸也不在意,这位脾气差了许多年,早都习惯了,挪回目光后倒是颇诧异的看了眼戚棠。眼底是藏着的、按捺住的诧异。ldquo阿棠。rdquo戚棠面色如常:ldquo凌绸师姐。rdquo扶春弟子如今的表现原因helliphellip小阁主不知道,唐书也不知道。也许未曾置身其中的人都不知道。凌绸却知道。她和往常无异,见戚棠仍是面色冷冰冰的模样,戚棠见着觉得稍许安心。实在不是她欠虐,主要是看她不爽这么多年的同门忽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是阴阳怪气就是攒着什么大招。可是在扶春谁有空害她。他们不会将心思放在除了修炼之外的事情上。正这时,又是一声:ldquo小阁主早上好。rdquo戚棠愣愣的,傻了似的错身让那眼生的师妹过去了,头疼的摸摸脑袋,试探性的问道:ldquo师姐有没有觉得,今日大家都怪怪的?rdquo凌绸环顾四周,一脸毫无察觉:ldquo哪里怪?rdquo戚棠疑惑:ldquo平时helliphellip大家有这么客气吗?rdquo凌绸眼弧半弯,随众露了个无心的笑:ldquo阿棠不要多虑,大家一贯如此。rdquo睁眼说瞎话好厉害。连凌绸师姐都不对劲了。好了,戚棠觉得他们问题更大了!【作者有话说】想看她们谈恋爱的样子helliphellip然后我们乖乖修无情道也是笨拙那挂的,一点一点情绪抽离,慢慢冷静,直到最后一丝情/欲斩断,就可以手握不厌helliphellip无敌了!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56第56章戚棠怪郁闷的,心里没底时总习惯往身边自觉可靠的人身后躲,如眼下,她朝虞洲靠了一步,让开了身。绫绸垂下眼,眼眸余光似有若无的刮过虞洲屈起的指尖mdashmdash在戚棠下意识靠近时,那似乎是个准备搭手扶稳小阁主的姿势。这么想想,这虞洲就有意思多了。凌绸冰霜似的颜面露了个短暂而古怪的微笑。她有她的要事要做,自然不会与戚棠耽搁很久,简单说道了两句就离开。戚棠看着绫绸的背影,心下一阵恍惚,那种古怪被打量的不安感此刻忽然明显,小阁主心慌是拇指指尖抵住食指一侧,稍稍用力就会疼痛,动作隐晦而能避人耳目。她垂着眼帘,抬眸时才看见虞洲的目光。那道目光平静,眸中带着自然的光点,可她眼睫一眨不眨。因为在戚棠与绫绸谈话时,虞洲目光往下,看见了小阁主的另外一面mdashmdash那枚平安符,那枚从见面起就晃晃荡荡掩在裙摆间,在虞洲记忆里,最后会掉落血泊中的平安符。mdashmdash记忆里,那道符沾血之后,小阁主失神的捡了起来,如削聪的指腹沾上浓稠的血。而如今,平安符似乎完好,戚棠却没有再系上,她淡色的腰间空空荡荡。小阁主每每不会忘,许多年来都成了习惯。而习惯才是最无法避免的。只能说她刻意将平安符取下。戚棠兀自纠结了一会儿,什么都想不出来,反正她自知与扶春格格不入,没必要懂得太透彻。她歪头好奇打量虞洲,ldquo为什么一直看我?rdquo戚棠眼珠子圆,眼黑较常人多一些,光下漉漉,有种寻常难见的天真。虞洲斟酌几字问她:ldquo平安符?rdquo戚棠似乎没料想到这个问题会由虞洲问出口,心虚似的摸了摸原本垂荡着平安符的位置,而后一笑,坦坦荡荡的:ldquo师妹还关注这个呢?前几日蹭脏了,又不好洗,就没再戴上,放屋里了。rdquo弄脏平安符似乎是个不好的征兆。虞洲寡言地默了下来。戚棠却没在意似的:ldquo若只能靠一枚平安符保平安,这修炼也没意思。rdquo他们修道所求,不就是求长生求平安,求困境来时不要人为刀俎、沦为鱼肉吗?戚棠想了想,又笑:ldquo那平安符怪好看的,还是要想办法再去求一枚。rdquo***今日去找胡凭时,胡凭不在小药园里。长令在捣药,在安静的院子里噔噔噔得格外瞩目,园门被推开时,那双平日里总垂下的无神的眼抬起,看了一眼进来的两个人。药园捣药声短暂停止后又继续。戚棠叫了几声师伯都没人应。平日翻书的桌上有张字条mdashmdash自习。戚棠拿起纸条好好看,是久违了的书法大家胡师傅的字。老见他笔走龙蛇,如今忽然字迹工整,她觉得新奇还想笑,眼前一幕却和记忆里重合,像道白光似的扎进脑仁。脑海里闪现几帧画面,一样的字,与眼前不同,那是不短的一句话helliphellipmdashmdash月夜见helliphellip血月?颅脑忽然疼了一下。戚棠捏住纸张的力度骤然变猛,指腹摁在墨迹上,沾上了薄薄一层痕迹。她茫然看着指腹,指尖揉搓,墨水糊开。还没干,看来走了没多久。戚棠看了眼药园里的长令,他坐在长条凳上,不同于往日的会迎接,今日显得沉默许多,面前摆着药杵石臼,身侧箩筐里已经摆开了大片药材。看来,他大抵忙碌到现在。戚棠眼睫垂了下来,无暇去顾忌别的,只是坐在长令身旁的小马扎上,戳戳他,言行举止与往日毫无不同:ldquo小哑巴,师伯干嘛去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