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洲指腹冰凉，碰在磨得发烫的伤痕上很舒服。萧夺不说话。戚棠嘁了一声：ldquo你捆我的时候，我可跟你聊了很多，这不公平。rdquo这话说出来，虞洲捏她手腕的动作一顿。戚棠也反应过来似的略带心虚的看了她一眼。虞洲才又替她揉。戚棠说：ldquohelliphellip洲洲，怎么办，他什么都不说？杀掉会不会不太好啊？rdquoldquo为什么杀掉不好？rdquo戚棠照着直觉说：ldquo感觉杀掉会破坏什么计划，或者造成更大的变动。rdquo而变动让她不安。虞洲抬眸看戚棠。【作者有话说】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71第71章戚棠对上她的眼睛，笑了一下，下意识解释：ldquohelliphellip真的是直觉，我直觉还挺准的。rdquo她挽住虞洲手臂，肯定地点头。她小动物般的直觉敏锐，将事件串联起来，绸艳居、黛娘、傀儡、郑玄新娶的妻子mdashmdash线索堆砌，也许还有遗漏。但她此刻不解，一点都解不出来。戚棠扭了扭手腕，从虞洲手中挣开。虞洲沉默垂眼看着，松开了指尖。戚棠自己绕腕活动松了松筋骨后，屈膝蹲在被捆成虫的萧夺面前：ldquo你是想回到黛娘身边，还是决定死得壮烈？rdquo他开始没回答。戚棠有耐心的等着，等不着好没脾气的推他两把。片刻沉默后，萧夺问她：ldquo如果我选择活，你的条件是什么？rdquo戚棠其实也想不到，她说的萧夺不一定会同意，再说，虞洲在这里。有些事情，是虞洲不知道的。戚棠也没把握她该不该对虞洲说，母亲说虞洲可信，又说她并不能一直可信。太复杂了。大人讲话就跟逗她玩似的。戚棠问个简单的：ldquo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叫什么？rdquoldquohelliphellip萧夺。rdquo萧夺认命了。虞洲瞳孔缩了一下，某些片段自她脑海一闪而过，破败的石像和从高坠落的影子，画面繁复，黄沙卷地。复而垂眼，细细觑他。容貌难辨，修为不同。她居高临下，姿态睥睨。萧夺被人这样看，心底戒备竖起，木僵僵的转动眼珠子企图认出这个人mdashmdash她看他的眼神，实在不像素未谋面。戚棠倒是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ldquo风萧萧的萧？谋夺的夺？rdquoldquo嗯。rdquo戚棠没话讲的嗯了一声，夸了句：ldquo好名字。rdquo场景干巴巴的。戚棠抿唇，有些为难的看向虞洲，她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让他做些什么：ldquo怎么办，就这样放了他我不甘心。rdquo她什么话也没套出来。她好没用。戚棠郁闷。虞洲目光从萧夺身上挪开，看蹲在地上抬头朝她看的小阁主发顶漆黑柔软，眼眸总是明亮干净的。是即使喊着打打杀杀也只叫人觉得纯粹的人。虞洲眼眸变得无奈。ldquo那就杀了。rdquo戚棠啊了一声，惊诧的看了眼虞洲，又看着萧夺，摇头说：ldquo不行。rdquo怎么能就这样杀掉呢？只是郁闷没多久，戚棠低头戳戳萧夺的脸mdashmdash这可是她不敢对自己母亲做的事情！她找到了乐子，有点兴奋：ldquo软的？rdquo傀儡也是软的吗？她以为会是木头邦邦硬的那种。虞洲：ldquohelliphelliprdquo不比人，只是稍软，戳得再大力一些，就能碰到内在硬的质地。戚棠持续兴奋中，又戳了一下，回身看着虞洲，像分享什么新鲜事：ldquo软的诶，洲洲！你来戳戳看！rdquo虞洲：ldquohelliphelliprdquo她是真的真的很无奈。按虞洲的性格，会跟她一起胡闹就见鬼了。戚棠也不强求，戳了又戳，眼睁睁看着萧夺脸越来越黑，猝不及防问了个问题：ldquo那黛娘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rdquo萧夺陷入了沉默。ldquo不会这都不能说吧？只是说说重不重要而已啊。我就敢说。rdquo戚棠没心没肺指着虞洲，说：ldquo你看，她对我来说就很重要啊。rdquo她说话做事拿捏不好分寸。虞洲原本看着她的眼猝然回避，躲开了她明晃晃对过来的眼神。她在逃避？虞洲想。戚棠没在意。这人个蚌壳似的，戚棠见他禁闭嘴唇，心大的又预备戳他两下嘴唇。她行为越发没规矩。虞洲压下叹气，几步走近，屈膝摁住她的手，戚棠被扯近虞洲眼前，她动作很快，眼神暗暗的，反倒对上戚棠不亦乐乎的眼神。她戳得挺欢乐，地上的萧夺像待宰的鱼肉，硬挺着，忽然可怜，逃又逃不开。ldquo嗯？rdquo戚棠手被虞洲拽住，她眼眸疑惑。虞洲说：ldquo女孩子不能随便碰男人。rdquo她好像老师。戚棠眨了眨眼睛，去看地上的萧夺：ldquohelliphellip可他不是人啊？rdquo他是个傀儡。虞洲一下被堵得哑口无言：ldquohelliphellip曾经是。rdquo倒也是。他说他是后期才寄居傀儡身的。而且戚棠忽然想起什么，神情空白片刻，开始自我反省。她摇头：ldquo不能这样讲。rdquo她自我批评。她母亲还是傀儡呢mdashmdash傀儡是人，傀儡必须是人。这样一想，她就乖巧了：ldquo好吧，我不乱碰。男女授受不亲。rdquo她大道理都懂。戚棠收回手，慢慢记起她看过的那么多话本里的套路mdashmdash一个男人，这样护着、听命于一个女人。戚棠说：ldquohelliphellip你这样护着那位黛娘，莫非她是你心上人？rdquo傀儡都是面无表情的。萧夺说：ldquohelliphellip不敢。rdquo是不敢，而并非不是。戚棠想原来是单恋。他嗓音干涩：ldquo你不要胡说，毁她名誉。rdquo这话说的戚棠表情扭曲，她记起那夜被按在床上毫无反抗之力的自己mdashmdash到底是谁毁谁名誉啊！只是她既然都记起来了，不免好奇，偷摸觑了虞洲两眼，叫她背过身去不许偷听，然后压低声音问萧夺：ldquo所以，我悄悄问你，那位黛娘，真的会接女子的客吗？rdquo她问的接客还算含蓄，但是意思清楚。其实她本来也不多想，主要是那夜黛娘太坦然了。即使在得知自己是女子之后，动作也很流畅，一点都没有停顿。就很可疑。萧夺：ldquohelliphelliprdquo刻意放任自己偷听的虞洲：ldquohelliphelliprdquo萧夺被哽得厉害，虞洲也不遑多让，一度谁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戚棠竖着耳朵啥也没听到：ldquohelliphellip你不知道吗？rdquo萧夺表情僵硬。戚棠心道这问题不会伤了他吧？好像是蛮伤人的，心爱的女子helliphellip男女都helliphellip啧。本身流落青楼，而他又护不住，就已经很可怜了。戚棠皱眉：ldquo当我没问，我什么也没说。rdquo***放萧夺走，条件是帮她问问黛娘这样的傀儡身是哪里寻来的。戚棠这话说的跟打哑谜似的，凑在他耳朵边，说届时定然携师兄师妹登门拜访。虞洲默默瞧了她一眼。戚棠还好心情的和飞身走的萧夺挥挥手。萧夺在暗夜里回头看她，眼眸一压，走得利落。虞洲是极冷漠的性子，若不是戚棠在，她追来破庙那一刻，萧夺就会死。现在却只能收敛满身戾气，手上出鞘的剑还干干净净，与戚棠站在破庙门口，看黑影渐远。她很少发问，最多眼神示意，诸多问题压在心上，她素来不问，无非是毫无用处，活着便罢。今天却问了：ldquo不怕他不照做吗？rdquo没有捏把柄，只是一句随性至极的威胁而已。戚棠没什么感觉：ldquo还好吧。rdquo虽然问不出什么很可惜，可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杀掉一个好不容易复生的人，确实helliphellip不是戚棠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只是，戚棠想不通：ldquo话说，他今夜绑我做什么？rdquo虞洲一愣：ldquohelliphellip你没问？rdquo戚棠说：ldquo忘记了。rdquo她一见傀儡就头脑发热，什么都忘了，只想把他的老底都扒干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