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无情道_灌醉茅台【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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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能坚定站在她记忆里、一如往昔的居然只有一个虞洲。一个狠心的、清艳的小师妹。戚棠这样给虞洲下了定义。凌绸默默收敛神态,固执的看着戚棠。戚棠的态度实在是叫人不敢说,面色苍白的沉默像是毫不在意。凌绸以为她说的含糊,戚棠没懂是哪个虞姑娘,于是又说:ldquo是虞洲,她将衡中君从漤外带到此处。rdquo重点强调。她想看到戚棠脸上出现波动,她想见她或震惊或喜悦,焦急问她虞洲在哪,而不是眼下这样的事不关己。那日虞洲伤的多重,凌绸看的清楚。要在那种状况下,将杀意四气的人平安的带到戚棠眼前,是多难的一件事。她将晏池平安带到,尽全力不伤他,只因那是她在意人的师兄。凌绸啧叹、震惊、难以理解。因为漤外的人绝不会如此,她从前说杀人就杀人,杀尽魑魅魍魉。现如今,扶春的虞洲却不会。她有了软肋,会为了一个人心软,甚至是爱屋及乌。荒谬可笑。凌绸心道,可她笑不出来。她什么都没看到。戚棠只是弧度很轻的点点头,嗯了一声。冷漠无端。凌绸:ldquohelliphelliprdquo凌绸不太相信,这竟然是戚棠会对虞洲有的态度。难道helliphellip凌绸蹙眉:ldquo你失忆了?rdquo戚棠皱眉:ldquo没有啊。rdquo她觉得这问题毫无来由。凌绸不信:ldquo那你说虞洲是谁?rdquo戚棠懒得搭理,眸光不太友善,看上去在怀疑凌绸傻掉了。可以说是一点都不尊重前师姐。凌绸匪夷所思:ldquo若你记得,提起你的虞师妹,你竟会一点反应都没有?!rdquo那可是戚棠从前很黏很喜欢的虞洲师妹啊!凌绸看着虞洲受了怎么样的苦,看她剖骨性命不保都是为了换戚棠活下去。虞洲原是最冷漠的人helliphellip凌绸心道,因着你,救你在乎的人,到如今生死难卜,她竭尽全力保有自己,仍想给你送海棠,想再见你一面helliphellip差遣夜鹰为你捎来衣裙发簪,处处惦念你、思量你,替你周全helliphellip你怎么会只是这样?然而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之间。因为酒酒觉得,虞洲心甘情愿,而她的小阁主不需要知道。为情谊所累,原本就不值得。小阁主就该无忧无虑,小阁主就该被好好娇惯纵容。戚棠没说话,她漠然垂眼,指尖攒动裙摆。一点反应都没有?为什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戚棠听这话,却无端记起那一剑,密密麻麻的剑意和下手无情的那人,心里忽然轻松的回:ldquo大概是被反反复复的梦魇侵袭,捅麻了。rdquo可她心中如此,却无法将这句话轻松地脱口。ldquo不妥吗?rdquo戚棠淡淡反问。凌绸觉得十分不妥,特别不妥,尤其不妥,可她没有立场。戚棠才不管凌绸心底如何思索,这些事让她记起了从前许多不愉快的事。戚棠不想再和凌绸说话,她拉着晏池的袖子往鬼蜮沉宵走。她要把大师兄留在身边。那是她唯一的亲人。凌绸:ldquohelliphelliprdquo来不及多想,只是不问自取是否真的合适?戚棠:ldquo哦,对了。rdquo她猝然回身,像是良心发现,跟着她走的晏池随即停下脚步。他格外听话,被牵着走,像是幼时身份对调。大概生骨还是伴生骨,都有这样的能力,叫人服从。凌绸又记起了虞洲,虞洲如何将戚棠的魂魄拦停,又是如何让她复生,她不全清楚,却一知半解。宿命牵引。她看虞洲心心念念的姑娘身边站了个男人,还挺不是滋味。鬼蜮的阴风阵阵吹。戚棠乌黑的发丝乱乱的扬。凌绸站在那里等戚棠后话。戚棠没心没肺,停顿一下,她舔了舔嘴唇,忽然理直气壮道:ldquo那屋挺好的,归我了。rdquo前言不搭后语,话题转变突兀。说的是凌绸将她从地下抱出后安置的房间mdashmdash鬼蜮沉宵只她一个活人,那间屋子自然是她的。她这样像是小白眼狼。姑娘言语无情,凌绸:ldquohelliphelliprdquo说完就走的小阁主后脑勺的发辫一晃一晃,默认凌绸答应。照以往小阁主的性子,求不成就会嘤嘤呀呀的各种撒娇,声音软,还会说好多没什么道理的道理,如今一走了之十分痛快。凌绸无语了一阵忽地又笑了起来。她如何冷然,凌绸都从之中瞥见了一些微末的、属于从前小阁主的影子来。只是这姑娘的无情道怎么会这么嚣张?这和书上写的、故事里说的无情道差的很多。凌绸想不出来,她没了晏池,一个人慢慢地走回鬼蜮沉宵。七嘴八舌凑上来的鬼卒马后炮似的:ldquo那就将衡中君留给那丫头片子啦?rdquo鬼卒多是老鬼,死时年少,故而不上脸,顶着青涩的脸老气横秋的叫戚棠丫头片子,凌绸没好气地看了他好几眼,然后说:ldquo那你们去给我把衡中君抢回来。rdquo这群说得轻松。鬼卒讪笑,记起了那姑娘身上滔天的生机与难以揣测的实力mdashmdash没见她出手过,但毕竟他们鬼蜮之主都对这姑娘忍让好几分。鬼卒想,那肯定是个厉害角色。说不定能一下子把所有鬼卒都打得原地轮回。然后,往回走的鬼卒们看见厉害角色从鬼蜮沉宵里探出头。有点可爱,像是探头探脑。冰棺封住了她的生长,所以小姑娘还是短短的四肢和圆的脸,一点轻减出来的尖下巴似乎不影响什么。还好修仙拔骨,戚棠原先并不能算很矮。不然小阁主要找人哭去。这么可爱,鬼卒还是齐刷刷地碎步后退。害怕害怕。戚棠从门口跳出来,站在台阶上,裙裾飞扬,嚣张鲜活,身边仍然跟着晏池。姑娘脸上仍不见多少喜色,与印象中截然不同,她朝凌绸的方向招招手。凌绸:ldquo嗯?rdquo戚棠颐指气使:ldquo嘿,你们!rdquo不是凌绸,是凌绸身后的鬼卒。凌绸撇撇嘴。鬼卒面面相觑,彼此指来指去,试探性的问道:ldquo他?rdquo他们真的害怕!死道友不死贫道。戚棠说:ldquo你们!rdquo鬼卒有不好的预感,再一次齐刷刷的后退了一大步。戚棠点破他们的后退:ldquo退什么退,不要跑。rdquo她凶的很。大约是从冰棺里恢复了一些生机。戚棠说:ldquo那屋既然是我的地盘,你们把屋里的东西都搬出来吧。rdquo凌绸:ldquohelliphelliprdquo这姑娘?鬼卒们不敢动,和纷纷看向鬼域之主。鬼域之主没说话,脸上神色很无奈。戚棠说:ldquo听我的,看她干什么!rdquo真是不给面子。但凌绸不太在乎面子。【作者有话说】端午快乐!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105第105章这样理直气壮,倒还像是小阁主。苍白给她添颜色。戚棠很漂亮。凌绸目光在她深黑的眉与浅淡的眼上扫,看着一个姑娘从小到大,终究不可能毫无动容,她对这个女孩有着最容易忽视的心软。林琅大约也是。只是他们这样的人,心软与杀掉她不冲突。也可能是在扶春太多年的忍让与相处,她竟然也觉得,戚棠什么都值得,什么都该给戚棠。小阁主要什么不能给呢?于是鬼卒们只见鬼域之主挥挥手,轻飘飘的将他们这群弱小无助的鬼东西给了戚棠。鬼卒:不要!不要这样!虽然眼里脸上都是害怕,脸看上起更白了,但是没办法了,顶头老大的话得听。戚棠觉得稀罕,她素来只知道人怕鬼,倒是第一次见鬼怕她一个小女子。她抬眼看着那些青白交杂的脸上一个个瞪圆眼睛、害怕瑟缩的模样觉得好笑,他们像被赶鸭子上架。她又不是恶霸地主,也没有强抢民女。鬼卒们拖沓沉重的步伐,肉眼可见的生无可恋。戚棠懒懒散散的坐在一旁的石墩上,裙摆垂在地上,扯着晏池的衣摆,像幼年时做过无数次那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