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子的场景挟着难以言喻的破碎旖旎,黎初看得又燥又急。 从前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百度查着玩,当是在被科普,所以,在黎初不算宽阔的知识海洋里,有一个词条清晰可见,叫幽闭恐惧症。 换一种说法是,在能忍的范围内。 然而电梯依旧没有任何声音,秦颂浑身冰凉,视线被汗水迷了层模糊的滤镜,寒意从背脊侵蚀,像虫子一样爬至全身。 她不受控制地张开唇,压抑且克制地小口汲取空气,可越在意,偏偏越难跨过。 黎初的病根是哮喘,所以她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渡气,但黎初比较笨拙,勉勉强强含着她带了沉重碎钻的舌根。 她的神经在抗拒和被迫恐惧间来回拉扯,黎初松了唇,柔软的身体下塌,像搂着一具玩偶。 “我会保密,出去以后不提这事。” 就当黎初想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时,一直没接通的紧急响铃吱得叫了声,话筒传来接线员急切的呼喊:“请问两位都还好吗?还能说话吗?” 黎初连忙凑到话筒旁:“多久能修好呀?!” 秦颂膝上的伤红肿发紫,她伸手捋掉尘土,随后弯腰去捡外套,粉发掉下一缕在胸口。 秦颂一丝不苟地穿好外套,只不过拉拉链的手忍不住发颤,好几次差点夹到头发。 维修工人看见她们,围上前:“真的很対不起,两位小姐有没有受伤?” 工人连连道歉,又跑去继续维修。 新鲜的冷空气扑面而来,与封闭狭窄的电梯相比,简直如获新生。 作者有话要说: 020 黎初自觉认为看花了眼。 “不上车?”她说得很平淡。 路途很短,车从后巷抄近路停在了kiss门口,白天出去得太急,炫彩板和灯牌都没关,五光十色地闪在路边。 幸亏这里彩灯纷飞,不至于看得出人的窘迫,黎初硬着头皮解释:“出门太赶,忘记了。” 黎初哪敢顶嘴,上前拔掉插头。 黎初走进走出地放东西,秦颂站在廊下,夹烟的手没回神般轻颤。 不知是因为难以启齿的疾病症状,还是因为刚才的遭遇惊魂未定,秦颂十分鬼使神差地,感觉心脏在疯狂跳动,让她又有些窒息感。 痛感微弱,但恰到好处地得到了想要的。 她的唇很粉,所以衔着舌钉的时候柔软温暖,秦颂转动戒指,然后朝她勾了勾手。 秦颂的脸色没回血,炫彩灯关了之后,只有月光洒在脸上,银白衬得人更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