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一看，长条影子在空中摇晃荡漾。 “不回家吗。”她摸出烟，打火时，只能瞧见一小片暖白相间的下颚线。 阁楼没有窗户，不开空调会闷热异常，黎初开了门就去床上摸遥控：“凉下来要等会。” 刚才巧舌如簧，现在倒乖巧得像掉入陷阱的猎物，秦颂用后背把门顶上，靠在墙边环起手。 黎初瞪着它，承认此时此刻想要临阵脱逃，能拖一时是一时：“我先去洗澡，今天去了医院。” 秦颂靠了会墙，猜测对方起码会在里面呆半小时，便不客气地坐到椅子上。 电脑开着，页面停留在临走前的画面，但秦颂认为最后用电脑的人应该是林知言。 等黎初磨蹭出厕所的时候，秦颂交叠起双腿闭目养神，一眼望去和桌上的花莫名重合。 秦颂在声音响起的同时睁开了眼，直勾勾盯着，不带一丝避讳。 她们在过于狭小的空间，有着过于暧昧的气氛，还混着别的不合时宜的悸动，她更慌了。 可秦颂就坐在右侧，看着轻柔的布料从两边绽开，边角沉甸甸地坠到小腿前。 黎初却快晕过去，心跳飞快，连同加速的血液全部涌上脑子，小腿肌肉紧绷着一动不动。 她胳膊旁的电脑屏幕一闪一动，虽然没有放出声音，但画面直接穿过肩膀，按顺序播放。 空气仿佛被钉死冻结凝固，陷入死寂。 “做吗。” 作者有话要说： 021 以前学画画的时候，画室的同学早熟，关于这方面的事情她纯属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脑袋空白的十余秒里，秦颂已经走到了跟前，袖子一高一低卷在小臂上，她很少这么衣冠不整，可今天例外，还是名为难堪的例外。 果然，她连领口也顾不上拢住就慢慢塌下腰，浅色的头发缠在锁骨钉上，一个冷淡的人，吐息却炙热得过分：“视频……” 这窘迫的样子更像心虚，极力辩解的那种。 黎初紧张得气息阻滞，一颗心不知道要跳到什么地步，只能扶墙呆站着任由对方摆弄。 可意外的让人感到舒适，心里塌陷的地方好像也被奶香味儿填充满了。 氤氲潮湿的水蒸汽在无窗的小房间四处飘散，浴巾边角攥在她手里，摇摇欲坠的，不是那么能完全包裹住对面人的身体。 一松手，重量便全部压到了她那儿。 黎初立即转身躲避，眼睫仓皇地紧阖起，整个人的皮肤呈现出羞涩的淡粉色。 她没来由升出屈辱和委屈，觉得自己好歹成年很久了，发育不算太糟糕吧？ 其实秦颂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可意识反应比理智先跨出一步，她用手接住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