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白书悦便将这个可能丢弃。 前世的“牧元术”是眼睁睁看着他坠崖而死的。 “会有的。”牧元术轻声，“在梦境的当下，痛楚是真实存在的，只是醒来后会被遗忘。” 当时的他疼吗？ 只是在重生以后，那样的痛苦渐渐便消失了。 白书悦再次闭上了眼。 “仙尊，弟子一定会保护好您的。”青年……或者说，仍是少年模样的牧元术郑重许下承诺，“弟子绝不会让秦守，以及其他任何人，再伤您一分一毫。” 不论何种面貌，他都不像是能与“保护”白书悦沾边的人。 白书悦睁眼看向池面泛起的涟漪，最终只应了一个很轻的“嗯”。 今日已出门行走一整日，按照白书悦的习惯, 今日他不会再看书或打坐，而是在沐浴后直接上床休息。 他懒洋洋地享受着牧元术的服侍, 穿好寝衣后慢悠悠地走到床榻边坐下。 不知是热水的作用还是安神香的功效，亦或是牧元术身上早已变得熟悉的淡淡清香和温柔力度, 白书悦心绪更为安定，不由有些困倦，虚虚靠着床头的柱子。 他并未在劝导白书悦“靠会儿”上花费太多口舌，转而提及了他手中在做的事情, 仿佛确实只是一个顺口间的提议。 他估量着牧元术和床柱, 显然是靠在牧元术身上会更舒服安稳一些。 冷冽梅香与皂角和安神香的气味交杂, 温热柔软的身躯落在了牧元术怀里。 无需牧元术刻意捕捉，令他眷念的味道便萦绕在他身侧。 只要微微偏头，白书悦毫无防备闭着眼的模样便清楚落入牧元术眼中。 牧元术忍住了伸手抚上去的冲动。 他的视线幽深，而白书悦一无所知，安然地休息着。 “叮！检测到角色【反派：牧元术】数值变化，黑化值+5，心魔值+15。” 暖融温度骤然远离，牧元术压下唇角，眸色有一瞬幽怨。 系统问得单纯。 而且如果真是那些事情，反派怎么可能加黑化值和心魔值，要加估计也得是单独激活一个愉悦值直接从零拉满。 系统好奇得抓心挠肝。 牧元术早已敛好情绪，眸色茫然：“仙尊，怎么了吗？可是弟子何处弄得您不舒服了？” 但他并未再次靠回去，而是和往常一般挺直腰板坐着。 起初他有一息疑虑牧元术莫名其妙变化的数值，但得知变化发生在他沐浴期间，他便大概明白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