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让白书悦瞧出几分他自己体虚病弱时的影子。 牧元术总算笑了:“谢谢仙尊。” 白书悦权当是系统所言的“受伤期间缺乏安全感更黏人”,没避开他,还放慢了些步伐,一同回到房间内去。 白书悦坐在起居室的椅子上,稍偏头便能看见那束开得灿烂的小白花。 挺好看的。 什么时候该做事,什么时候该听话,牧元术总是分得很清。 直至傍晚,陆景阳那边来的消息才打破房间内的和谐。 本来因外门之事,陆景阳对秦守已不是之前那般百依百顺的性子,但秦守故意夸大其词,说是牧元术对白书悦居心叵测云云。 他推测是秦守知晓了外门之事有牧元术的参与,又不知牧元术对此事有何看法,思来想去,还是告知白书悦一声。 想来是料定了自己还有师兄的面子,白书悦会让自己上来的。 系统在白书悦识海中问:“宿主您要见他吗?” 但今日有些不同。忽然得知自己能够拒绝秦守,他很知晓这个“拒绝”的度在哪儿。 白书悦放了神识,短暂解除寒英峰下的禁锢。 白书悦没瞒他:“嗯。我放他上来了。” “无妨。”白书悦不太在意,“在寒英峰里总不至于叫他伤了我。” 牧元术惦记着系统此前说过秦守黑化值超五十后的表现,还想陪白书悦一道。 他很少给牧元术下命令,但一旦下了,牧元术就必须遵守。 他不想让白书悦与秦守独处,但白书悦这么说,必有他自己的考量,还不是如今的他能轻易改变的。 见他乖乖听话,白书悦便没再管他,到了院子里去等秦守。 没多会儿,施施然站在院子内赏花的白书悦便听到了门口的动静。 白书悦冷淡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虽然对于牧元术在寒英峰中还有自己的房间这个认知很嫉妒,但秦守这次还是知晓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 一个下午的时间,倒是足够秦守编造好足以哄骗曾经的白书悦的理由。 这次是纯粹不想理,而并非被束缚着说不出。 白书悦看向他,蓝眸如冰:“我峰弟子,何时轮得到外人来教训?” 秦守又走近一些:“小师弟你性子单纯,容易被牧元术那般花言巧语蒙骗,师兄也是为你好。你想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外门弟子,一入内门便谁都看不上,只想着往你身边攀附,必然是有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