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苦口婆心，黑眸映着白书悦身影，像是真心实意。 白书悦后退了一步：“若你来只是为了这些事，而非向牧原道歉，那你可以回去了。” 短短几句话间，白书悦已将天道那边所束缚的度给把握得差不多了，没心思再和秦守周旋。 温热触感缠绕上手腕，白书悦眉头当即皱起：“放手。” “那牧元术能给你的，我能给你更好。我对你的心意始终不变，请给我一个证明的机会，好吗？” 白书悦却完全不听他在说什么，声音更冷：“我说，放手。” 但秦守仍旧没有放手。 秦守还想得寸进尺地去握他手心，却被一根突兀冒出的藤蔓猛地拍打手臂。 “仙尊让你放手，你没听见么？” 他面色苍白，脸色却沉得可怕。 仙尊的手，也是他这种禽兽配碰的？ 旋即他大步流星地走到白书悦面前，将白书悦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系统刻板的电子音亦在此刻骤然响起。 “警告！【反派：牧元术】黑化值达到上限，心魔值达到上限。” 接连响起的刺耳警报声让白书悦缓过神来，但他第一反应是关注牧元术的伤：“你怎么跑出来了？” 白书悦意识得到牧元术此刻情绪极端恶劣，未免等会儿他又动用灵力当场和秦守打起来，他只随手布了个隔绝秦守入内的结界作为逐客令，便由着牧元术将他带了回房。 白书悦有心想问他的伤，但实在是鲜少见到牧元术这般面无表情一声不吭的模样，一时都摸不准该不该开口。 白书悦也嫌秦守脏，索性便由着牧元术给他清洗，一动不动地配合得很。 是方才，亦是曾经被他撞到过的那个月夜。 他嫉妒秦守那样肮脏的人，却敢将这样的话直白地说给白书悦听。 凭什么……他就不行？ 他的耐心告罄了。 “……牧原？” 系统播报说，牧元术的黑化值和心魔值都到了上限的满值，既然秦守的黑化值到满值是所谓的他的将死剧情，那牧元术的黑化值满值……又会是什么？ 须臾，牧元术才终于有所反应，抬头看向白书悦，眼眶看起来有些红。 在与白书悦视线对上的一瞬间，牧元术紧绷的情绪便彻底松了下来。 “仙尊……”虚弱的嗓音听起来很轻，还有些颤，仿佛只要白书悦随时抽回手，便会彻底消散在原地。 他微扬起头看向白书悦，苍白唇瓣上沾了几滴水珠，卷翘眼睫轻轻颤着，脆弱，却又坚韧。 白书悦清楚分明地感知到了指尖湿润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