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悦的黑化值彻底稳定了，默默收回自己的手：“那倒也不必。” 牧原似乎还不死心：“仙尊不要吗？我随时都可以献给仙尊的。” 牧原笑了，拉住白书悦将要收回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乖乖地将自己的脸放在白书悦手心，像是一只温驯听话的宠物犬。 “仙尊忘了吗？我本就是仙尊养的一条疯狗。唯有仙尊，能牵动我的锁链，将我拴在道德许可之内。” 白书悦收拢了些指尖，牧原轻垂着眼睫张嘴，似是要留下一处咬痕印记，但最终也只是轻轻舔舐了一下。 可一旦主人不在，枷锁解开，那便是谁也控制不住的了。 他收缩了与牧原最后一点相隔着的距离，微扬起头，在这片荒芜的空地上与牧原缠绵亲吻。 黑化值已经在非常稳定地下降，等降到30以下这黑化数值就会被关闭。 嗯，还得是看反派的。 …… 牧原是外来入梦，醒得比白书悦要稍早些，白书悦一睁眼便看到了守在自己身边的牧原。 白书悦借着牧原的搀扶起身，一手撑住额头，有些虚弱：“还好。只是依旧不太适应。” 牧原坐在小榻边沿，抬手放在白书悦的太阳穴，轻轻为他按揉：“无妨，仙尊慢慢适应便是，我们有很多时间，仙尊不用强迫自己，也不用非逼着自己去成为什么样的人。不论如何，我都会跟在仙尊身边的。” 片刻后，白书悦状态好多了，终于起身，看到了在阵法中心躺着的小雪狐。 这也是牧原自愿为自己加上的，能留在白书悦身边的道德枷锁。 牧原乖乖任捏，开口：“先温养着吧。小雪狐是魔兽饕餮分魂所化，我让方池方瑶他们那边去查查，兴许还能有什么转机呢。” 牧原自白书悦怀中接过小雪狐，与他一同离开闭关室，刚一出门，便见到了仍守在门口的狐小赤与乔慕灵。 坐在大石头上的乔慕灵“蹭”一下欣喜地站起来：“你们终于出来了！情况如何了？可还好吗？” 乔慕灵注意到了白书悦状态的变化，但显然并没有在意，闻言便也惋惜道：“我都听小赤说了，这次也是多亏了小雪狐。我和大师兄会尽量再去查一查，有没有能帮到小雪狐的东西的！” 狐小赤是个莽撞的熊孩子，但也确实赤诚真心，既难过于小雪狐的情况，也开心与白书悦平安醒来。 白书悦主动喊了她：“狐小赤？” “嗯。”白书悦开口道，“寒英峰中有可固定至冬日雪景的四时轮转盘，小雪狐就先留在寒英峰中温养罢，它眼下魂魄残缺，还需好好休息。你若不放心，可留下来照顾。” 她试图解释着，但越说声音越小，像是又怕自己越描越黑。 狐小赤连连点头，从牧原怀中接过了小雪狐，白书悦便带他们去了一个适合让小雪狐静养的空房间，算作他们接下来一段时间暂住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