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深正色:“我哪敢啊,你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现在先去吃饭。” 叶笙点头:“爷爷我不挑食的,什么都可以。” 叶笙有一丝茫然,她也没说什么,怎么就被老爷子夸成这样。再看周砚深脸色难看,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笑起来。 只是一进店,就有很大的羊膻味,叶笙还有些不适应,找了个洗手的借口出去透透气。 周砚深否认:“没有,她就是过来看看。” 周砚深就很奇怪:“以前也没见你提起过叶笙外婆,后来怎么突然就联系上了?叶笙外婆不会是爷爷年轻时喜欢过的人吧?” 周长河使劲瞪了眼周砚深:“就知道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你,朱家那闺女咋回事?” 说到朱虹,周砚深也很头疼:“她有病,不用理她。” 周砚深皱眉:“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天天忙得要死,哪有功夫搞这些儿女情长,我之前可能是对小影好点,也没有谈恋爱啊。” 周砚深头疼,老爷子话题转得太快,他回答不了。 周长河见叶笙坐下,笑容又回来了:“笙笙,你喜欢这边吗?” 周长河拍桌子决定:“那你就留这边,你不是在文工团上班,到时候也可以在这边文工团上班。” 周长河想想也对:“要是这个臭小子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收拾他。” 周长河就很开心,他没有女儿,只有三个儿子,而三个儿子每家又是两个儿子。六个孙子,不是淘气的没边,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没有一个贴心可爱的。 又看着顾久诚:“久诚,你有对象没有?” 周长河叹口气:“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还不着急。可不能跟周砚北学,都快成老光棍了。” 顾久诚笑看着周长河:“爷爷,这个还真不赖我们,你刚也说了这边以前多艰苦,砚北哥待的地方现在都很艰苦,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人,哪里有机会接触女同志。而现在都流行找大学生,找小老板,谁家姑娘愿意上边防啊。” 叶笙就发现,这会儿的人,不管男女老少,好像都挺喜欢做媒啊。 顾久诚一走,叶笙瞬间觉得轻松了很多,心里那股压制不住的阴郁也消散干净。 周砚深有些求之不得:“那行,你要是有事让我单位打电话。” 周砚深和叶笙先送老爷子回去,看着同行的生活秘书小孙扶着他回了房间,才开车离开。 周砚深淡淡开口:“他就没相信过。” 周砚深摇头:“那是千年的老狐狸,道行深着呢。” 周砚深还记得叶笙早上的话,带她先去了教育局。 她问完后心里踏实了,等她和周砚深离了婚,她可以去找个喜欢的城市,然后报名考试。她刚还问了,现在报名,也不受户籍地影响。 周砚深看着叶笙因为开心,脸上的表情都生动很多,眼底溢满了笑,阳光落在眼底眉梢,都是熠熠生光。 周砚深晃了一下神,笑着:“那就恭喜你。” 周砚深虽然心里怀疑,初中毕业的叶笙,想要去考律师证,还是很难很难。却没有打击她,反而是帮她出主意:“你要了解一下,律师考试的录取成绩,每个省份是不是都一样,对偏远地方有没有照顾,然后选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地方报名,也算是事倍功半。” 周砚深点头,补充了一句:“新省这边对这种全国考试一直是有优势的。” 周砚深没听见叶笙回答,心里莫名有一丝的失落,只是很快一闪而过。 叶笙摇头:“没有,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回去看看贝贝。” 路过早上出事的路段,叶笙还特意看了看:“已经清除干净了,这些人真的太大胆了。” 两人到家属院,刚八点多,正是团里晚饭时间,家属院里也没人,估计都在家里忙着做晚饭。 叶笙下车,还没等她关上车门,就听有人怒吼一声:“周砚深,你给我下车!” 你竟然敢提离婚 对方一拳袭来,被周砚深轻巧躲开,回手就是一拳砸在对方脸上。 这会儿没人过来,她也不能看着两人这么打起来,赶紧跑去拉架。 对方顾及叶笙是个女同志,怕伤到她,动作缓慢了下,脸上又被周砚深捣了一拳。 虽然骂着,却没有再还手,只是冲叶笙吼了一句:“你给我松开!” 朱晨东就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嘴里还有一股腥甜,也不知道被周砚深怼了多少下,眯眼看着只是嘴角乌青的周砚深,把叶笙护在身后,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一般,心里有些不舒服。 “周砚深,你对朱虹做了什么?” 叶笙这才明白,原来这是朱虹的哥哥,是来给妹妹打抱不平的。 “朱虹为你做了多少?你心就是块石头,也应该捂热了。” 周砚深轻嗤一声:“照你这样说,猪圈的母猪每次见我都冲我哼哼,我也要负责?” 周砚深有些烦躁:“我不去,以后这样的事情也不要找我。” 叶笙忍不了朱晨光的咄咄逼人:“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如果人人因为得不到,就寻死觅活,最后是不是都能得逞。那我还喜欢银行的钱,我是不是在银行门口上吊,他们就会把钱给我?” 叶笙冷笑:“怎么不一样?你现在不也是不可理喻?你妹妹喜欢谁,谁就一定要喜欢她?这又是什么强盗逻辑?得不到最后就自杀,变成我弱我有理?我要死了我最可怜,所以周砚深就要去看她,依顺她,让她开心健康?” 朱晨光想反驳,叶笙压根儿说没给他说话的时间,干巴利落脆地数落了他一番。